转头,却从人群缝隙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走来。她对程德说:“不必担心,救星来了。”

    “好久不见。”李承年不急不缓的走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华起恩,干脆就省掉了称呼。华起恩充满了意外,没有想到他们四人会以这种方式重聚。

    宁浅看见李承年,亦是充满了意外,她喊了一声:“表哥。”

    而华芷文并没有做什么表示,只是平淡的看着李承年。

    李承年对宁浅点点头,见到华芷文的态度也是习以为常,他走到华起恩面前,说:“就不要为难这些小辈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能给你答案。”

    华起恩轻蔑的笑了,说:“前几年你在秦国专门和我作对,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年兮夜是你的义子,喔,不,我倒是没想到你收了个假男人做义子,做男人做久了也难怪会喜欢上女人……”

    华芷文看见华起恩阴阳怪气的样子,正想说话,年景容却截住了,说:“皮相皆是外在,男也好,女也好,我知道自己是女子便好。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理解,我也不求理解。只是生命那么短,我得过一人心。皇上,你呢?”

    “朕要什么没有!”华起恩说道。

    李承年便说:“你什么都有,但心依旧野,想要更多,想要江山永固,想把忤逆你的人都杀死……”

    “李承年,你别以为朕奈何不了你!”

    “我不是你华国的子民,加上你不是想知道玉石的线索吗?这天下,知道这些东西的人,几乎都在这了。其实你做那么多事情,囚禁了年景容关心的人,把芷文和宁浅引出来,不过想一网打尽而已。年景容有年景容的算盘,你有你的。但她们都是一知半解,你抓她们杀她们也没有用,只有我,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放了她们,我跟你走。”

    听到此,在场的许多人都一愣,年景容自以为用计让华起恩上钩,难道华起恩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华起恩笑道;“承年,还是你了解我。”他看着年景容,冷酷的笑了笑,那眼神仿佛是轻蔑又仿佛是戏弄。

    年景容看了看李承年,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她皱了眉看着倩荧,倩荧小声道:“我们看着时机走。”

    年景容一摆手,低声说:“别冲动。”她看着华起恩和李承年沉默的对持,看着这凝固的空气,她觉得华起恩会让步的。她没有必要在华起恩犹豫不定之时刺激他。

    “好。让她们走。”华起恩终于开口。他的确可以把这里的人一网打尽,也可以利用华芷文和宁浅威胁李承年,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即使为了江山永固,他也做不到。

    然而华芷文和宁浅并没有离开。

    年景容看了一眼这四个人,没有说话,她毅然的转了头,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很快便回到了暗影楼,带着夕阳的酡红,不知道为何年景容觉得这天地仿佛溢出血腥味,有种悲伤沉痛落地的感觉。她步履缓慢,即爱人生路途前途未知的不安,又害怕着这种不安,带着忐忑上路,不知道前方是否有人举杯。

    她走进暗影楼大门,此刻无人拦。她却停了停脚步,片刻,又急忙的进入了楼中。

    年景容看见了戏月,还有一些她不认得的女子。年景容并没有问,眼神的焦急已经出卖了她。戏月指了指年景容的房门,说:“阿迷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年景容点点头,想说点什么缓解此刻“义父回来了。”

    “我知道,我派人去找的他。”

    年景容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戏月,说:“大恩不言谢,她醒了我请你喝酒。”

    戏月便笑:“一顿酒就把我打发了?”

    “一顿不够便两顿,百顿千顿更好,终身不脱酒香。”

    “我倒是不在意,怕是她醒了会管你,酒多伤身。”戏月淡淡道。

    年景容笑,正想说什么,阿迷推门而出,她瞥了一眼年景容,把门关上了,便说:“彦轩呢!你就只在乎你的睦轻痕,你儿子你不要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年景容有些生气。

    “难道不是吗?”阿迷白了年景容一眼,说:“我不管,反正彦轩少了一条寒毛,睦轻痕醒了我也能把她弄不醒。”

    ☆、醒转

    阿迷虽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对睦轻痕进行了治疗。年景容虽嘴上不说,但也担心彦轩的安全。华起恩并未把阿迷关押在天牢,而是找了一个府邸把阿迷囚禁。毕竟阿迷是青伦唯一的弟子,而华起恩也知道青伦的厉害。戏月早已查探到阿迷所在之地,无奈守卫众多,这府邸又在京城的中心,若是强攻,必然引起骚动。

    既然骚动无法避免,就需要一个更大的事情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李承年的出现,以及华芷文和宁浅在京,华起恩怕是自顾不暇,哪里有空来管人是不是被劫了。至于彦轩,的确有些棘手,但她相信温书桁,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会以整个国家为重,会以华国的利益为重,所以和她们敌对。但彦轩是无辜的,也算是温书桁的关门弟子,她相信有这个老人在,彦轩不会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她年景容养大的小孩,若是连点小机智都没有,就白在她身边呆那么多年了。

    所有人离开了房间,阿迷又恶狠狠的说了几句,像是威胁的语气,却又说着嘱咐的言语,最后还说:“好好照顾她,她昏迷了太多天,醒来或许还会有些不太清醒。你走的这些日子,她承受了很多。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前线的厨子都是她写好了菜谱让人准备的,你在前线的衣物,都是她亲自挑的……”

    阿迷的声音又低了一些,“我以前一直觉得她配不上你的,只是现在我觉得你眼光挺好的。前不久我问她,如果你不回来了,她怎么办。她说了一句‘就当作年景容也死了,我为她守寡。’,我不清楚你们之间莫名其妙什么回事,我感觉你们互相深爱,但很多事情却又彼此隐瞒。两人关系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吗?”

    年景容看着房内,睦轻痕安静的躺着的样子,她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呢?旁人不清楚,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切显得莫名其妙却又真实的发生着。

    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每个人在爱情里都有几分无法理解的小情绪,像偏执狂,又像神经质。

    离开之前,阿迷担忧的看着年景容,说:“我觉得睦轻痕以前是喜欢过邱少临的,就算不是喜欢,也是有好感的。而且平心而论,但他的确一直从来没有对睦轻痕下过狠手。但她却……邱少临不是自杀的,是睦轻痕亲手杀的。”

    年景容轻轻的把门关上,坐到床边,用手指轻轻刮睦轻痕的鼻子,她的心情很复杂,很多心情无法说出口,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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