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会解释一切。”

    “……”

    头顶的指尖温热,他轻轻的抚摸著我的发,说不清的安定跟满足感,我看著他,终於平静问道:“是因为……我爸吗?”

    那时候,我们的分离,是因为我爸吗?

    他目光专注而温柔,眸子光泽幽深而慑人,昏暗夜色下,他注视著我,我一点点抿紧了唇。

    他终於点了头。

    那一刻,我不禁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附在我头顶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微顿,我心揪紧著,酸涩而无力。

    “抱歉,辛。”他重新抱住了我,让我那些年一直沈迷的怀抱依然温暖如初,他一直低低的说著,我摇著头,却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三年前的我,做错了一件事。我答应了他说的赌注……”他轻轻的说著,微微移开了怀抱,目光深深的锁住我。

    心底因他的话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屏住了呼吸,根本就移不开视线。

    “我以为……”他的嗓音渐渐暗哑起来,注视著我的眸,压抑而渐染眷恋。

    “最後,我却输了……”他终於低垂了下眸,长而密的睫在他的面上打下的阴影晦暗而落寞,我握紧了拳,手指都颤抖。

    他重新揽住了我的腰,以一种绝对软弱而卑微的方式轻轻贴近了我的身体,温热的体温跟我的再次一点点的重合,脑袋搭在我的肩上,然後便不再动作。

    我僵住了身躯,手脚都忘了怎麽放。

    “哥……”

    许久,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以为……

    我一直就只是以为他只是已经不爱……

    那些年日,那般伤痛绝望,一切,竟然只是始於他与我爸的一场赌注?

    “辛,”万分温柔而低哑的语气,他再次低低说著:“我很抱歉。”

    “……”心里混乱一片,我抿紧唇,终於承受不住,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眨著眼睛狼狈的笑著,我看著他:“哥……你回去陪著我爸吧,我先回去了。”

    他静静的看著我,眸子幽静而深远,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笑,沈默的看了他一眼,终於敛了眸,不再去看他的表情,轻轻转了身。

    他没有动作,只任我离开。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我却几乎豪无所觉。

    太多复杂的感受在心中翻滚纠缠在,我已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面对他。

    我从未恨过他,这一刻,却真的开始怀疑我是否爱错了。

    我只知道,我所信仰的,我所依然愿意相信的,我所深深期待的,都在那个人的这席话後,几乎全部消散殆尽。

    我曾经那麽爱,此刻才知道,三年前我竟是败的这般可笑而惨烈。

    他们践踏了我所以的眷恋跟爱,撕碎了我一切的奢望跟渴求,让我像傻子一样,什麽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这一刻我一定会,永生不忘。

    ☆、(四十一) 强大威慑

    筋疲力尽的回了家,意外的发现我妈竟然在,我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再医院的时候我好像就没看见她,於是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朝著从发呆中回了神正看向我的她走去。

    “妈,回来怎麽不休息,已经挺晚了。”我轻声说著,在她旁边坐了下。

    她叹了口气,看著我,神色感伤:“心里乱的慌,睡也睡不安稳,”我妈目光疲倦,温和著嗓音问我:“辛儿,倒是你,都这麽晚了,到哪去了?”

    “有个朋友喝醉了,我去送他回去。”我扯著有些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她点了下头颅,不再说话。

    想起白天跟她未完的话题,我不禁有些尴尬跟无措,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妈,我思索著怎麽才能够回避掉那个问题。

    半晌,我妈看著我,目光深切而难过:“辛儿,你跟你哥哥,什麽时候有了这层关系的?”

    “妈……”轻声唤了句,我抿了抿唇,注视著她,有些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知道掩饰的机会依然存在著,但是现在的情形,我不知道辩解掩盖是否还有意义。

    我爸他三年前便已经知晓,甚至还横加干涉。而我哥……

    我看著我妈期待我解释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下。

    我妈目光闪了闪,眸子光彩一点点暗了下去,我抱著我妈,再次轻声跟她抱歉:“对不起,妈。”

    我不想说我跟那个人六年前便已经不只是兄弟,也没力气去解释三年前我们为什麽分离今时今日又怎麽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那个理由,我连解释都说不出口。

    我妈沈默了片刻,意外的没有再追问,她呼了口气,低低说了句:“去睡吧。”

    只是移开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悲伤。

    我看著她起身一步步朝著楼梯走去,心脏跟著一点点酸胀起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我妈,可是我却还是让他难过了。

    躺倒在床上闭著眼睛想了很久,心情却越加混乱纷杂,我不禁有些烦躁,皱著眉掏出手机想著给谁电话骚扰,於是滑动著名片夹查看,最後锁定了一个最危险的人物。

    我轻笑,先是发了一个短信:夏哥哥呀,您老人家近日身体如何?

    他没回我。

    我满心都是找虐的心情,於是开始拨他的手机。

    没有关机,我挑眉,越加兴奋。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著滚,我咧著嘴巴,不厌其烦的不停拨著他的号。

    半晌。

    终於“嘟”的一声後手机那头传来夏邢那家夥低沈而冰寒的话语:“有事?”

    简洁冷厉而毫不客气,我勾唇,笑眯眯的调戏他:“长夜漫漫,兄弟我睡不著啊,不过你竟然真开著手机?”

    他默了下,语气更加冰冷沈缓:“刚做完任务回队里……什麽事?”

    “……”我不就是从前只有需要你帮我打架时才找你,干嘛这麽记仇。

    我撇嘴:“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你都回去好久了我也没跟你联系。”

    他没理会我这句话,又问我:“发生什麽事情了?”

    我摸了摸脑袋,眨巴著眼睛,含糊说道:“没……”

    他沈默了下,然後说了句:“我还剩几天的假,过几天回去。”

    “别别别,”我愣住了,然後连忙劝阻著说著:“你那点假期留著过年那会回来多过几天吧,我这就是没事想著逗你玩呢。”话说完我就噎著了。

    他果然沈默了下来,强大的低寒气压透过手机从千里之前传了过来,我苦著脸缩了缩脖子:“那什麽我错了……”

    “没事了就好好休息吧。”

    他却只是平静的说了句,我眨巴著眼睛咳了声,依然有些发怵。

    他挂了电话。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跟著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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