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费了许多功夫才知道你只是先生领养的一个孩子,你跟我有什么区别呢,你只是命比较好罢了。可你偏偏蠢而不自知,屡次惹恼先生。我倒要看看,如果你不是小少爷,只是普通的床伴,你还会不会这么张狂?”

    张狂吗?徐夕景从没觉得自己张狂。或许吧,确实是他看起来蠢而不自知了。居然妄想挑战秦泽远,真是太蠢了。

    房间门再次打开,周帆慌忙站起来,畏畏缩缩退到一边。是秦泽远进来了,他皱着眉头看了周帆一眼,问:“你进来做什么?”

    周帆的眉眼耷拉下来,紧张又可怜地说:“我……我来看看小少爷……虽然他说不要我做助理了,可我还是想来看看他。先生,您给他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小少爷这样会烧坏的,我小弟弟当初就是这样,一直高烧不退,还不到周岁就……就……”

    周帆像是害怕极了,又像是真的担心徐夕景担心到话都说不完整,捂着嘴流眼泪,秦泽远看了他一眼,问:“谁给你钥匙进来的。”

    周帆哼哼唧唧不说话,秦泽远厉喝一声:“说!”

    周帆吓得腿都软了,只好老实交代:“我找,我找服务生帮我开的。先生,我只是想来看看小少爷,我很担心他。”

    秦泽远紧盯着徐夕景毫无血色的脸,然后说:“滚出去。”

    周帆比徐夕景识相得多,看秦泽远心情极为不好,忙不迭地滚了。秦泽远站在床边看了徐夕景一会儿,徐夕景难受极了,方才保持清醒听周帆忆苦思甜许久,这会儿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从秦泽远的角度看,徐夕景蜷缩在被子里,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与平时那副不依不饶的凌厉样子相比柔和了许多。

    徐夕景总是忤逆他。秦泽远知道徐夕景还是怨恨他的,因为几年前粗暴地让他成为了自己的情人之一。秦泽远对待徐夕景总是感到万分棘手,每当他想用对情人那套对付徐夕景的时候,徐夕景就被吓得够戗,他想好好宠一宠哄一哄徐夕景的时候,徐夕景的臭脾气又能把他气个半死。

    但他能放徐夕景走吗?自然是不能的。徐夕景是他养大的,他眼看着一个萝卜头一样的小孩儿长成今天这样,看着徐夕景面对他从怯懦惧怕变得张牙舞爪。不行了就改,改不了就硬改,他怎么能把徐夕景放走。

    不知道秦泽远看了多久,门铃又响了起来。是老宋带着医生来了。医生是老宋在当地请的,风景区附近没有大医院,只有个诊所,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老宋好几天没见到徐夕景,看秦泽远脸色也差到极致,就猜到徐夕景会遭到责难。先前听到秦泽远开口让他去请医生,他心中预感就越发不好。此刻跟着医生进来,见着人了,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医生伸手探了探徐夕景额头,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老宋,又看了看秦泽远,说:“这烧的太严重了,还是送医院吧。”

    秦泽远不为所动,“先测体温。”

    医生只好先给徐夕景测了体温,38.8度。老宋看秦泽远迟迟不做决定,越发着急,只好开口说:“先生,这附近没什么医院,小诊所怕是治不了,要是再不抓紧时间送去大医院,耽误了可怎么办啊!”

    秦泽远点了点头,转头问医生:“附近最好的医院是哪一家?”

    医生还没回话,徐夕景却挣扎着撑起来说:“不要去医院。”他烧得嗓子也哑了,声音像是磨砂纸打磨过,粗嘎破碎,他的力气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用完了,后半句话只是微弱的气音:“不能让别人看到。”

    秦泽远福至心灵地想到了徐夕景身上的勒痕和下身的撕裂,的确是不能让人看到。于是他好脾气地低下头伸手让徐夕景躺平,问他:“那你要去哪里?”

    徐夕景已经病成这个地步,却还是使出全部力气避开了秦泽远的手,他说:“回家。”

    老宋眼看着徐夕景避开秦泽远那一下,秦泽远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老宋生怕秦泽远此刻反悔,正准备开口,却看见秦泽远像是被取悦了似的摸了摸徐夕景的头发:“行,那就回家。”

    秦泽远嘱咐老宋把医生送回去,掀开被子给徐夕景穿衣服。

    徐夕景肤色白皮肤嫩,身上的伤看起来就格外凄惨,他很明显地畏缩了一下,想躲开秦泽远的触碰,但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昏昏沉沉被秦泽远套上衣服。

    秦泽远显然从未给人穿过衣服,手法生疏极了,把徐夕景穿戴好,他也出了一身汗,便起身走到床边给助理打电话安排回b市的事情。

    他打完电话回过头,徐夕景已经靠在床头昏睡过去了。他走过去把徐夕景打横抱起来出了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周帆跟过来了。周帆怯怯地喊了一声:“先生。”

    秦泽远在等电梯,便趁这时间开口说:“周帆,你跟了我几个月,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人。”

    周帆快哭了:“先生,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冲动了。先生,你要去哪儿,你带上我好不好!”

    秦泽远笑了一下:“从前宠你,你的小心机小手段我都能当做看不见。但你不该仗着这份宠爱四处招摇、觊觎不该觊觎的。”

    电梯门开了,秦泽远抱着徐夕景进了电梯,周帆却扒着电梯门不肯让门关上:“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挑衅小少爷,我不该没经过您的允许就去看他,您原谅我一次吧!”

    秦泽远低头看了怀里的徐夕景一眼,“你去挑衅谁都是你的事情,总需要我来为你收场这也没什么,可你总是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做出我不允许的事情,我告诉过你吧,我从不养不听话的小东西。”

    说罢,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周帆把手拿开。

    周帆木然地移开了手,电梯门立刻关上了。半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大喊:“那徐夕景呢?他从不听你的话!”

    电梯迅速下行,秦泽远已经听不到了。

    周帆狠狠地咬了咬牙,他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又突然笑了一下。他又感激karen了,要不是做过karen的助理,他也拿不到这么多所谓“圈内”的联络方式。

    徐夕景作为“圈内”人,当然要由“圈内”的规则来评判才最妥当了。

    第11章

    徐夕景这样子,自然是坐不了飞机的,只能开车回去。一路舟车劳顿,等回到b市躺在老宅的床上,徐夕景病的似乎更严重了些。

    秦家有私人医生,早早就在老宅门口候着,跟进来瞧病,出来只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徐夕景之前拍戏就太过辛苦,又硬生生耽误了两天,要彻底好起来只怕要花不少时间。

    秦泽远没说什么,只说让医生每天按时来,尽心治。

    医生又避开众人私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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