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错,真是来催婚相亲了。秦泽远淡淡地瞥了徐夕景一眼,徐夕景就不敢笑了,老老实实听秦泽远胡说八道:“妈,不着急,你别替我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秦泽远的母亲还没说话,倒是他父亲开口了:“结婚不着急就算了,有的事情你得着急起来了。过完年就要开会,你如果有心也可以开始准备,虽说耽误了几年,但大器晚成,过早崭露头角也不是什么好事。今年刚好要大规模地变动,之前我也给你安排过了。你要是同意,集团就找职业经理人打理,你退到幕后,先在这边历练两年,再到地方待几年。”

    秦泽远顿了一会儿,才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说吧。”

    秦康震的声音一下就提高了:“再说什么再说!你别当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几年玩得开,盯着你的人可不少!以后你可小心收敛着些!”

    徐夕景听得心惊胆战,一会儿想秦泽远父亲知道他在外边玩得野,那很有可能也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一会儿又想秦泽远监视自己,他父亲又监视他,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泽远却不为所动,只回答道:“在车上说这些做什么,回家了细说吧。”

    秦泽远不再开口,他父母也就不会喋喋不休,车里安静下来。秦泽远一路开回了老宅,佣人刚端了茶上来,秦泽远的母亲就挥挥手让佣人都下去了,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说:“远儿啊,也不怪妈妈自作主张,你这实在是太让妈妈着急了。妈妈给你挑了一些合适的姑娘,你抽空跟人家见上一见,吃个饭,聊一聊。”

    这会儿徐夕景真的憋不住了,忍了又忍,还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秦泽远立刻回头瞪他一眼,被罗芸汀拍了一下:“那么凶做什么!小景现在还小,不着急,过几年到年龄了没个合适的,阿姨也是会帮你做主的。”

    秦泽远一口回了:“他当大明星的,不能随便恋爱结婚,要保持形象。”

    罗芸汀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那先不管小景以后怎么样,先看你吧,你想先见哪一个?”

    父母远道而来,秦泽远没道理一见面就拂了他们面子,却又实在提不起兴趣,只好说:“随便吧,您看着安排,到时候通知我就行了。”

    秦泽远同他父母应付了好一会儿,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乏了,上楼歇息前总算放过了他们,让他们忙自己的去吧。

    秦泽远又带着徐夕景开车往市区走,秦泽远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放心,我不会跟别人结婚的。”

    徐夕景莫名其妙,不懂秦泽远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也不懂秦泽远又在玩什么花样,只好默默地低头装困。

    秦泽远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亲了亲,说:“别装了,好好听我说话。我喜欢你,你怎么想?”

    第24章

    秦泽远的字典里没有拖延二字,喜欢了就是喜欢,磨磨蹭蹭一点徐夕景就离他更远了。徐夕景却吓了一跳,他的手挣了挣,没挣开,秦泽远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说:“就是那种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对你好的喜欢。”

    徐夕景对这种“有什么事情非得开车时候说”的毛病不敢恭维,颤颤巍巍回了句:“先生,要不您先好好开车?”

    秦泽远笑了一下,松开了手。他原本也没指望徐夕景有多么合他心意的回答,但徐夕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心里真的没他的位置了。

    路上一来一回,时间就耗得差不多,秦泽远直接把徐夕景带到了饭店,等着约见的几位老师。按理说考前是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只是规矩都是给普通人定的,像秦泽远这样请一请老师,谈几个项目,满足点心愿,双赢共赢,何乐不为。

    秦泽远不想在老师来之前把徐夕景吓傻了,给老师留下个不太美好的印象,跳过方才的事情不提,逗他说:“我陪你来见老师了,过几天你阿姨安排我去相亲,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徐夕景搞不懂秦泽远到底在想什么,前一天跟别人去酒店开房被他撞见之后,仿佛撞开了他的任督二脉,整个人变得奇奇怪怪,徐夕景吃不消他这幅态度,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先生这样,我猜不透先生的心思。”

    秦泽远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进度还是把人吓着了,只好耐下性子哄人:“别喊我先生了,还像以前一样喊我大哥吧。”

    秦泽远说完以后一直目光灼灼盯着徐夕景,徐夕景心知自己如果是个合格的小情人就应该喊一句大哥满足一下秦泽远,可这句大哥却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泽远等了半晌,徐夕景还是一言不发,难免有些失望,徐夕景却抢先开口说:“先生,之前……在草原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在怪先生了,昨天,也不是故意破坏先生的好事,先生也不用觉得要对我补偿或者安抚,还像以前一样吧,或者先生厌倦了,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样。”

    秦泽远这会儿总算体会到自食苦果的滋味儿,着实又酸又涩,偏偏徐夕景一直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认真抠着手上的死皮,没一会儿就抠到了好肉,伤口冒出了血珠,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秦泽远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截纸巾给他包住。

    “很疼吗?上一次。”秦泽远抓着他的手指,细细给他包好。徐夕景手指格外纤细,看起来脆弱易折,秦泽远给他包好以后,像哄小朋友似的,给他吹了吹。

    徐夕景像是被秦泽远的呼吸惊到了,一把缩回了手,攥住了包好的手指,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秦泽远虽然着急,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恰好此时电话响了,几个联系的导师已经到了门口,秦泽远便带着徐夕景出去接人。

    一顿饭当然是吃得少说的多,徐夕景毕竟有过表演经验,秦泽远又给学校许了不少好处,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几位老师夸起徐夕景也是不吝溢美之词,说是一定会好好教,让他早日成为学校骄傲。

    徐夕景还算清醒,没被酒桌上的两句话冲昏头脑,几位老师更满意了,说是这么不骄不躁的学生越来越少见。秦泽远也得意,倒真像是自家的孩子耀眼夺目一样。

    晚上回了公寓,徐夕景就有点为难,趁着秦泽远去洗澡,他把房子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居然真像是秦泽远说的,没有客房。原本楼上有两间房,徐夕景把朝阳的一间改成书房,把背阴的一间改成远程会议室。徐夕景只好抱着睡衣悻悻地窝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中了秦泽远的计。

    秦泽远仿佛沉浸在他自己一往情深的氛围中无法自拔,徐夕景不知所措,只能以不动应乱动。这会儿他才有点遗憾,秦泽远怎么没真的跟孙伟发生点什么,好让秦泽远的注意力转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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