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十二月便会被准时打破,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泥人总会不由分说的将他带走。以至于后来整个教廷的孩子们都知道了,他们最好看的小圣徒有一个常年在外任务的小男朋友,而小圣徒从四岁起就被人盖了戳圈回家了。

    尤里安也好奇过,他不知道雷蒙德去了哪里,也不明白教廷需要一个半大的小孩做什么。但每当问起的时候,雷蒙德总会将话题岔开不愿多说——更何况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除了雷蒙德每晚的留宿,白天里他总是忙得见不到人。而一般一周至多两周的时间,雷蒙德就又会离开。而他只能在下一个十二月来临、圣诞花开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到访再次打破一切的平静。

    尤里安清楚地看着雷蒙德的成长,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日渐浓厚,越来越多的伤口疤痕都是一庄庄、一件件他未能参与其中的经历。尤里安免不了感同身受为他心疼,又气恼对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参与进来。

    有时候雷蒙德刚刚离开,只剩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尤里安又很想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这个登徒子放在了心里,但很快便自己摇头将这疑问否认——

    他是教廷的圣徒,他要成为圣子。

    可是每一年每一年,那每到十二月,便突然而至的炽热而不曾改变的情谊,在日积月累中悄悄腐蚀着他。

    八岁,尤里安在唱诗班排练典礼赞歌,便见雷蒙德裹着一身寒霜、踏过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翻过层层叠叠的桌椅与孩童,将被围在中间的他抱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就要带他去看初雪。

    十岁,尤里安趴在图书馆躲懒午睡,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冬日暖阳下,雷蒙德泛着微光的脸。那双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里面的醇厚深情好像是独自越过了千万岁月般。

    十二岁,隆冬的深夜格外寒冷。尤里安午夜梦回朦胧间便看到一个日渐张开的少年站在自己的床头,他刚扯了个笑容,就连着被子一起被人整个抱进怀里,之后便是一夜的安心与好眠。

    十四岁,四处雪灾,尤里安等过了整个十二月都未见到该来的人。他避不开失落,便主动跟着主教去镇上施粥。盛粥的桶又烫又沉,当尤里安满头大汗的将木桶搬上桌后,抬头越过瘦骨嶙峋的灾民们,看到的便是站在街尾巷口的阴影里,高大挺拔又满目柔情的雷蒙德。

    他年幼时,遵循教廷的教导,曾经坚定梦想要成为圣子,传播光明教义、帮助孤苦之人。然而这十多年来,他越来越无法摸清自己的心思,只能日日夜夜在逃离与暧昧间来回彷徨。

    后来他日渐成长,骨骼修长肌肉匀薄。越来越多的人用恋慕的目光追随着他,但他始终无法在其中感受到那个午后曾经在图书馆见到过的深情,自然也再没有怦然心动过。

    而偶然间让他看清内心的,却是发生在教廷的一件风艳情事。

    那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安息日里尤里安一个人在礼乐堂二楼整理曲谱,而一楼传来的关门声与衣服撕扯的声音伴着甜腻呻吟突然就莽撞地闯入了他的世界。

    十四五岁的少年早已知人事,只是一直被教廷有意无意保护起来的他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些事。

    尤里安敏感又善于观察,他当然知道教廷内总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总有那些天赋欠佳相貌优异的少年少女,为了换取更简单的任务、更好的生活,将自己年轻的肉体献给神父与修女尝鲜——只是今天这两位当事人与他都曾有过短暂的交谈,这让隐在二楼立柱后的尤里安实在是惊讶又尴尬——他记得那位神父将负责近期去帝国首都的传教工作。

    他还是少年心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便控制不住地偷眼去看。但刚刚瞧上一眼就又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飞快地躲回柱子后面。过了一会儿,却又是在粗喘与呻吟中忍不住再探出头去。

    那隐约的几眼让他看清了那个漂亮的圣徒是如何光着身子纠缠着身上的中年男子。

    粗鄙的性器在那个少年身后的甬道里来回进出,而那少年则用双手将两条细白的大腿捞起扒开,方便那人将手揉捏在自己身上。而对方发福的肚腩则随着每一下的撞击来回晃荡在少年的腹间。

    一会儿的功夫,白嫩的少年便跟着中年男子的低吼与突然的大力撞击哭泣出声。而等对方满意的离开他的身体坐上一旁的椅子时,又是主动颤抖着双腿走上去与之亲吻,娇声低语间又将自己整个人腻上了那坨肥肉,再一次将屁股主动送到了对方胯间。但楼下的人似乎是没有打算再来一场的打算,调笑腻歪了一阵后便各自离开了。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肉欲交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情事后的温存 。

    而当礼乐堂重归平静后,雷蒙德健壮的胸肌腹肌却不合时宜的突然闯入了尤里安的脑海。等他回神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小圣徒羞愤的一张小脸都红透了,只懊恼地蹲下身来默默咒骂起此刻不知身在何方的圣骑士——天天在他耳边说什么睡不睡的!

    当天晚上,小圣徒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那个人朦胧着脸庞,极尽温柔的亲吻逗弄他,小心打开他的身体仔细探索。而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尤里安也终于看清了那朦胧间的一双灰色眼睛,于是便又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亲吻爱抚共赴下一场云雨。

    次日晨间,尤里安清醒后便立刻察觉到了腿间的湿濡。

    他红着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夜里自己究竟是被怎样的一个梦境所叨扰。

    羞恼地顺手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包成了一只鸵鸟,尤里安闷着头窝在被窝里逼着自己冷静,过了一会儿却是忍不住低低的哭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这沾了尘俗的心,已经彻底失去了成为圣子的资格。

    *

    夏雨冬雪,年复一年。

    雷蒙德向教皇做了个简单的复命,就翻进了尤里安的屋子。今年这一年他过的并不十分顺逐,手腕上的伤口还裹着纱布,按得重了还能渗出血丝。不过,疲惫与难捱在将尤里安抱进怀里后,便都化作了烟云。

    又是一年,他太想念他了。

    他将尤里安整个圈在怀里,一手拦住他后撤的脑袋,低头不由分说得便吻了下去。那些轻微的抗拒不一会儿就变得软绵,袖口也被人抓得紧紧的,雷蒙德任由对方借力攀附在他的身上,将舌头退开了些许后又侧着头重新碾了下去。

    十八岁是个看到洞就能硬起来的年纪,雷蒙德亲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开,却拿着下身色情得在尤里安小腹间磨蹭,脑袋也埋进了小圣徒的颈窝,舔上了衣衫凌乱间不经意裸露在外的锁骨。

    尤里安按捺下一身的颤栗,软腰由着雷蒙德尽兴——十多年来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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