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扫过雷蒙德因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轻笑了一声,缓慢轻抬起紧靠在雷蒙德那一侧的右手,稳稳落在了对方结实的大腿上。

    阿罗曼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在落下的瞬间就紧紧绷了起来,直过了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才松懈下来。

    而就在刚才的那一会儿里,那块肌肉大概经历了一个完整的与背德对抗的过程。现在抗争结束了,可惜没人知道输赢如何。

    那炽热的手掌安静地贴着强健又充满了爆发力的大腿肌肉,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徒留这烫心的热度隔着一层布料在皮肉间来回传递。

    大概是自觉胜券在握,阿罗曼便软了腰背靠上了软皮靠垫。他目视前方袅袅烟气,率先开口,沙沙的嗓子带着疲倦,便像午夜的茉莉花一样惹人探寻:“光明教堂这两个月来可让我吃够了苦头。”

    那声音里隐约可闻一丝丝的委屈,却又大度地不去计较。半会儿,他却又是亲昵地带了点孩子气的嘟嘴抱怨道:“你也不来帮帮我。”

    那瑰丽的情色,顺着言语吐字与相贴的手心皮肉,见缝插针地往人心里钻。

    雷蒙德阖着眼含糊的“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就听见有脚步声在靠近马车。

    阿罗曼闻声也微微侧头,奶金色的眼睛透过琉璃窗往外望去,就瞧见一身朴素牧师袍的尤里安向这里走来。

    他挑眉揶揄地看了眼从上马车后就不曾改变坐姿的雷蒙德,轻轻笑了一声便淡定起身坐到了对面去。

    而在雷蒙德睁眼,伸手将车门口的尤里安扶进马车的瞬间,阿罗曼在尤里安背过身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偶然望过来的雷蒙德,伸出湿漉漉的舌尖,又轻碾过了樱红的唇瓣——他缓慢舔过唇肉上的每一个褶皱,将那唇肉舔地晶莹润泽,目光大胆又放荡地落在雷蒙德的肌肉与下身。

    而在尤里安坐下的一瞬,他的脸上刹那敛去了所有的轻佻诱人,又恢复了皇室三王子的尊贵与太阳神殿大祭司的良善。

    一路无话,尤里安苍白了脸色乖巧地窝在雷蒙德怀里补眠,阿罗曼的视线则始终黏在了雷蒙德的身上。他看着雷蒙德轻拍那个小牧师哄他安稳入睡,又在对方睡熟后间或温柔亲吻额头。他对那两人的亲昵似无所觉,挂着淡然又十拿九稳的微笑,看着马车缓缓驶入费朗多因。

    进城后,阿罗曼将他们放在了佣兵团驻地就离开了,自然的,他也没看到尤里安原本还和气的笑脸在走进驻地大门之后,就变得冰冷僵硬地叫人生寒——他狠狠甩开了雷蒙德讨好牵上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

    不去管那一对有情人的鸡飞狗跳、剖白陈情,当夜幕沉沉、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太阳神殿大祭司专用的礼拜堂依旧灯火通明。

    整座神殿都是空荡荡的,只余阿罗曼一个人穿着烫金的祭祀袍,虔诚跪在巨大的太阳神像前。

    那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散落了一地,盖住了赤裸的双足,却掩不住那绯色艳情的双颊与弥漫水光的双目。

    阿罗曼的祭祀袍下赤身裸体,他虔诚地跪在神像台座前,双手向前想要捧着神像的双足却又不敢,只能五指紧紧扣在放置神像的平台边缘。

    今日的祈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阿罗曼此刻惊惧交加,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他无路可走,只能跪在神像前,嘶声哭泣辩解道:“我的神……我的神……求您不要离开……求您……他们都在和我作对!我那个愚蠢的哥哥和那些光明牧师!他们不遗余力地干扰我的计划,让民众背弃您!我做了一切……求您……”

    ……

    他跪在那台座前哭泣了许久,都不见自己渴望的身影的出现。阿罗曼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凉、也越来越绝望。他不敢逾越的冒然触摸那座神像,只能无力地趴伏下身体,最后伏在地上哽咽地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阿罗曼快要昏倒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祭祀袍被一只温热的手从下往上掀了起来。这样的触感让他顿时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他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对方不高兴,只能保持着半伏在地的跪姿,任由对方撩起自己的长发与祭祀袍,摸上自己时刻保持完美、时刻能够献祭的身躯。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眯着眼去瞧高高在上的神像的脸庞——他庆幸对方愿意出现,在…在自己那么没用之后。

    他的双手深深扣在台座的边缘,十指也因为兴奋而太过用力,此刻显得苍白又畸形

    在一阵漫长又肆意的玩弄之后,阿罗曼肉体在搓揉下变得滚烫。而这时,那位则稍稍提了提他的胯部,毫无预警地就闯进了这具属于人类的温热躯体。

    而直到此时,阿罗曼方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他今早才从格林的床上下来,为了紧紧抓住他在内阁最大的帮手,格林的要求他一般都会满足。可纵使他恢复的能力很好,昨夜一整晚被各种各样不同的道具塞过的地方——甚至最后还骑了木马——现在也没有彻底长合,在那位并不怜惜的动作下,金红色的鲜血从瓷白的肉体上滑落,淌过了大腿根,蜿蜒着流到了大腿内侧,又滴在了足踝与地板上。

    他不敢回头,所以也看不到一团肖似人形的金色烟雾在他的身上进出。

    但阿罗曼没有半分不满,能让那位满意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他迷离了眼睛想透过雾气仔细看清那座神像的脸,却又被身后陡然加快加深的动作给逼得直不起身。他低着头抵住了台座的石壁,两手向上维持着紧紧攀附着台座边缘的姿势,在一阵又快过一阵的动作中,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而方到此时,以往那个骄傲又美貌的小王子才敢在这金色的神殿里颤着嗓子开口讨饶:“我的神……恕我无能……求您原谅…”

    “阿罗曼,你还有可以做的。”

    那位显然认为他还可以做得更多,但是刚说完这句话,比起初更加凝实的金色雾气就仿佛是沾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抽离了这具栗色卷发被拨在一旁、金色长袍被卷上了腰迹、从后面看光是一个流着鲜血的白屁股与一双白嫩脚丫的躯体——它在这恢弘的大殿盘旋了一周,恋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很快消散了。

    伏跪在地的阿罗曼在那金色雾气消散之后,才敢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取了布巾将身上的血迹擦干。

    如今,他得偿所愿,轻轻捧上了神像的一只脚,虔诚又珍重地轻吻了上去。

    在这灯火通明的太阳神殿,帝国的三王子笑得甜美又动人,就像个吃到了糖的好孩子。

    *

    阿罗曼哭泣哀求又献上了肉体与信仰,总算获得了“神”的短暂宽恕,可雷蒙德就没那么好运了。

    比如现在,他的小圣徒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高兴脸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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