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藏那儿去要人就可以了。”

    “怎么去?”

    “脱离轮回,”玄蛇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引鹤分出了自己的一丝大化之灵出去。”

    那个白玉簪?!

    花子夭眯了眯眼,“怎么用?”

    “轮回嘛,”玄蛇说道,“死了就入轮回了。”

    花子夭转身就走。

    身后玄蛇的声音很是不甘一般,“如果不是你要去挣这个表现,我自己就去了。”

    挣表现,在爱的人面前。

    玄蛇早知长罗醒来,一定不会放过他迫使敕若他们去救他这个事实,所以早早做好了安抚爱人的准备。

    不管西天还是地狱,他都会去将人带回来。

    花子夭没有回头,嘴角勾起,“我知道。”

    若是玄蛇真如他所说,那当初就不会以命相搏,护住敕若引鹤。

    他算计好一切,作了最坏的打算,好在还未走到最坏。

    只是他将这个挣表现的机会让给了花子夭,心有不甘罢了。

    想必引鹤现在也早已后悔当时嘴快告状,现下定好好地为他说好话了。

    ……

    花子夭放出信号,召集故人阁所有属下。

    当他赶到磨沱镇时,还是那个客栈,只是里面全站着故人阁的人。

    “可有那三个人的消息?”花子夭环视了一圈,问道。

    叶安回道:“阁主,已有两人找到,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但所幸并无大碍了。”

    “好,”花子夭拿出那支白玉簪,“这支簪子阁内一直没有消息。”

    寻故者们纷纷低下了头。

    这支簪子简直成了他们阁中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找了这么久,除了知道是前朝物品,竟没有丝毫线索。

    花子夭并不在意,“不过近日本尊得到了一些消息。”

    众人又纷纷抬起头。

    “东华上观凌松子,”花子夭缓缓道,“此人身边必跟着一个叫岑欢的兔仙。”

    “找到他!”

    “是!”

    ……

    “谛听,放下罢。”

    地藏端坐于宝座之上,看着谛听仍衔着敕若,呆呆地不肯放下,只好命令道。

    谛听却摇摇头,呜呜了几声,还大有向外跑的趋势。

    地藏长叹了一声,“放下,吾不会伤他害他。”

    谛听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将人放下。

    敕若闭着眼,神色仍旧有些痛苦。

    地藏一叹,伸手悬于其上,缓缓拂过,“其心志之坚,六界少有。”

    谛听变回了孩童身,瞪大眼睛看着。

    地藏的手一寸寸而过,敕若身上的衣物一寸寸消失。

    “啊!”

    谛听惊呼一声,随即又捂住嘴,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这是,归墟之力?”他抬起头问道。

    地藏点点头,“若不是灵体之身,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他手面向上,敕若便浮于半空。

    谛听又大呼:“还有辟上刀?!”

    地藏不答,眉目平和慈善,静静看着悬于眼前的敕若。

    只见和尚清瘦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的切口,浅则见骨,深则断骨,浅者逐步加深,深者横面扩大。

    而背后七道刀伤,早已血肉淋漓,溃烂发黑。

    一时间,虚空之中,只余谛听拼命压抑的哽咽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我的恩人!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岑欢一夜没睡。

    他害怕自己睡着后,凌松子就独自离开,弃他不顾。

    不是他患得患失,而是有过这样的先例,使他再不敢放松。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很累,每一次转世他都会千辛万苦找到他,有时候晚了,只能一边看着他娶妻生子,家庭和美,一边哭得伤伤心心,肝肠寸断;有时候早了,他就静静待在他身边,陪他长大。

    有时候他们很合适,在岑欢纠缠一阵之后,他们会在一起,这也是岑欢最为开心的日子,尽管凡人会老,他青春如初,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地送他入轮回,尽管每一次他都舍不得,哭得身心疲惫,尽管他始终劝他,下一世不要来找他了。

    但他还是会去找他,一世复一世。

    这一世他找到了转世之后的凌松子,不幸,是个道士。

    尽管岑欢碰见过屠夫,碰见过将军,碰见过书生,还碰见过在被狠毒养父卖到小倌馆的小倌,还好他去得及时,在千钧一发的那刻将他救了出来。

    但是,从没有碰见过道士!

    还是一个没有眼力的道士!

    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蹭上去搭话,却被一拂尘打到在地。

    还被冷冷骂了一句,“大胆兔妖,有何图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是兔仙!”

    虽然他据理力争,却依然逃不过被打得四处逃窜的惨剧。

    好在经过他一番纠缠,自己位列仙班的事实终于得到肯定。

    但凌松子拒绝他的话没什么变化,只是从“人妖殊途”变成了“人仙殊途”。

    但他还是跟着他东奔西跑三年了。

    “你不要跟着我”“我死活都要跟着你”这样的戏码一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

    也还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上演着。

    正如此时此刻。

    一夜没睡的岑欢顶着青黑的眼圈拉扯着凌松子的衣袖,“带我走吧!”

    凌松子也如往常般,“我说过晚上我不会走了,你好好睡觉不行吗?”

    岑欢拼命点头,对凌松子的话奉若圣旨,“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睡的。”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要不,”岑欢想了想,眼尾一抹绯红,他小心翼翼提议道,“我们一起睡,这样就两全其美啦!”

    凌松子额上暴出青筋,咬着牙,“那你别睡了!”

    “那你带我走!”

    两人正准备结束晨起的例行谈话,收拾东西上路。

    凌松子身形一顿,连忙将岑欢护在身后,手中拂尘紧绷。

    “来者何人?”

    岑欢探出个脑袋,东瞧西瞧。

    他突然“咦”了一声,拍拍凌松子的肩,“松子,是认识的。”

    凌松子顺着岑欢指的方向,那日的红衣男子缓缓走过来,眼里带着点笑意,“不知二位还记得否?那日磨沱客栈,在下花子夭。”

    岑欢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坐在敕若尊者身边,同尊者行迹很是亲密的红衣男子。

    “今日前来,是想问岑欢小友一个问题。”

    岑欢见是来找他的,顿时气势十足,从凌松子背后站出来,挺起胸膛,“问吧!”

    凌松子恨不得掐死这个没长脑子的,赶紧又把他拉回来,神色小心地护着。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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