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满意地摸他的脑袋。两人厮磨腻歪了好一会儿,正是油里调蜜,根本不愿意分开片刻。

    但这些天他们之间还是沃克主动一些,格林仍然没有从牢狱生活中恢复过来,还不习惯正常生活。沃克考虑到他刚出来需要休息,不敢撩拨地太过火了,再者,也是他自己还有点怯意,不知道下一步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格林吃饱睡足精神松懈下来,欲望就一天比一天明显。特别是大早上的时候,胯间明显隆起的形状已经无法让人忽视。他将沃克压在洗手池上,腹部贴着要命地摩擦。沃克想去推他,手放在他肩上又怕一推开这人又缩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主动一回。

    格林被欲望烧的眼红:“可以……可以吗……”

    沃克被他咬着乳头,尖锐的快感直往下冲,他抿着唇,轻斥:“废话!唔……”

    格林等待了太久,多年隐忍在这一刻倾泻出来。他伸手去搓揉沃克的性器,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然后低下头放纵自己贪婪地将那东西吞进嘴里。他温柔地吮吸,不时亲吻后面的囊袋。

    沃克推他的脑袋,惊恐地抽气:“别……”

    他被那么多女人用嘴弄过,却惟独无法承受这个男人的口腔。格林深沉的眼神里流露出汹涌的爱欲,沃克害怕又兴奋,没两下就射在对方的嘴里。

    这可能是他十六岁初体验后最快的一次。

    然而破纪录的不仅仅是他,格林初尝人精,简直像吃了春药。他粗壮的阴茎在沃克的臀缝里激烈地摩擦,可还得小心以翼翼做润滑和扩张。把湿润的手指从那个销魂洞里面抽出来,他举着沃克的脚踝,将他两条腿拉开环在自己的腰上,费力地进入。沃克觉得疼,要推他,他吻着爱人的唇不容拒绝地深入到底,几乎要将沃克撕裂。

    “啊!”沃克疼得双眼迷蒙。被侵入的性爱原来这么剧烈、暴戾。

    然而格林已经不想再等,他一口咬在沃克的乳头上大力地吮吸,狠狠地抽插起来。沃克几乎搂不住他,他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男人强势的性器不知厌倦地反复占有,刮弄他每一寸肠壁,示在宣誓主权和标记领地,他只能咽着支离破碎的嗓子哀求:“受不了了……你慢点……”

    他不叫还好,一开口格林只会更加想要把他往死里操,手里捏着他刚才射过的性器半强迫性的撸动直到再次勃起,下体整根凿入,逼着将他往一波又一波的欢愉上推。

    他这么爱他,这么想要把他据为己有,从此任何人都不可以碰。

    沃克呜咽着,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感官都在爆炸,下体被插入的淫靡水声被放得无限大。他几乎要在这激烈的声音中窒息,格林的性器却仍然在变大。他扭着臀要把他挤出去,然而这个动作只是不要命地让男人更深入,牢牢锲进他的身体,更加疯狂地顶弄。

    直到第二次高潮来临。沃克最后听到的是爱人在耳边三个字的深情告白。

    第五十章

    格林爱欲久积,两个人折腾到下午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沃克一拍脑袋:“糟了,玛丽安!”

    他扶着酸痛的腰就往楼下跑。早上玛丽安要吃东西、服药和上厕所,她现在要下床都很难,偶尔还会失禁,早上要是不上一趟厕所,非尿床不可。

    “甜心,你把昨天剩下的鸡肉和汤热一热,然后端下来。我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格林热好了食物,端着东西下楼。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他推开房门,就见沃克跪在床前,突然转过头来惶惶然说:“她没有呼吸了。”

    格林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摔掉。他去探老人的呼吸。别说是呼吸了,身体都已经凉彻底了,皮肤隐隐泛着青色,照这样算也许今早或者昨晚就已经离开了。

    沃克拉着她的手抵在脸上,不住轻吻:“都怪我。只想着玩就把什么都忘了。”

    格林不阻止他自责,这时候剥夺自责的权利似乎对沃克来说有点残忍。玛丽安离开也许并不是因为早上沃克忘了下来查看,但人总要有个借口接受现实。

    格林打电话通知了伊莉斯和保尔。傍晚的时候,伊莉斯到了,穿一身黑裙子,进门的时候沃克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弓着腰低着头抽闷烟,一根接一根。格林在房间里给玛丽安擦洗身体,他给她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条绸缎裙子,那还是他们在曼哈顿住的时候格林送的生物礼物。

    伊莉斯到床前来放了一束白色菊花,亲吻玛丽安的额头。

    格林刚刚收拾妥当,从洗手间出来。

    她问:“叫医生过来确认过没有。”

    “叫了,医生估计是凌晨的时候走的。是我和沃克太大意了,早上也没下来看。中午了才想起来,发现的时候她身体已经凉了。沃克心更凉。”

    伊莉斯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她不会怪你们的。”

    格林担忧的目光落在门外的人身上。

    伊莉斯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叹息:“这两个人是缘分使然,注定有这么一场亲情。沃克刚到纽约来混,因为房租很贵,经常拖欠。后来他被房东赶了出来,到处找房子,在房屋中介那个地方碰到玛丽安。那时候玛丽安和他丈夫闹得整条街都知道,他丈夫太暴戾,吓走了好几任租客。一个房子租不出去,一个没地方住。两人就一拍即合定下来了。”

    “你入狱的那几年,保尔去了华盛顿,沃克基本上是和老人家相依为命。他没收入靠老太太洗衣服缝补勉强温饱。31年的时候整个纽约乱糟糟的,治安不好,抢劫勒索的偷东西的到处都是。有一天玛丽安出去领救济的时候被两个黑人男孩儿抢了,打得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后来还是个小女孩儿报警才送回来的。

    回来之后就病倒了,根本没法动,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脑部问题。看病花了很多钱,当时沃克找我借钱,你没看到他当时那个表情,就差给我跪下了。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低声下气的。老人家病了好几年,沃克每天下去伺候上厕所、喂饭、擦洗……他说他可能有近十年没见过父母,但是我看他对玛丽安基本上是当自己父母一样照顾。”

    格林说:“我知道他伤心,我回来那天晚上他还说老人家看起来精神一些了,还挺高兴的。没想到才一个星期不到就……这几天也不怎么吃东西,我要上班不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他,又怕他在家里自己一个人伤心,怎么安慰都不知道。”

    伊莉斯说:“前年我母亲也走了,人都有这么个过程的。熬过去就好了。”

    玛丽安的葬礼定在了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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