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画报,淡笑道:“我看上的人,不能跟别人不清不楚,一点可能都不行。”

    “变态!”杜洋撇撇嘴,认命地往房间外走,“顶多一年而已,要求还这么高。做你这种变态的小情儿一点劲都没有。”

    门锁哒得一声自动锁上了。

    陈拓抬眼看向卧室的方向,自言自语:“也不一定就是一年。”

    盛林锲而不舍断续来了五通电话。陈拓把手机扔在一边,随意它转着圈儿震个没完。第六通刚拨进来,陈拓直接挂断,而后按键关机。

    晏棽睡得很沉,陈拓进去看了几次,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中午陈拓叫了客房服务,随便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等到下午三点多钟,估计安神剂的药效快要过了,陈拓打开晏棽的手机。

    不出所料,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潮水一样涌进来,短息提示音刚刚停歇,盛林的电话便又拨进来。

    陈拓看着在手心震动的手机,等着又将到自动切断的时间,才滑过接听键。

    盛林焦急的声音忙不迭地传进来,“晏棽!你究竟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

    “盛少?”陈拓淡淡开口。

    盛林的声音猛然卡住。

    陈拓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小晏在我这里,盛少不用担心。”

    “在你那里?!”盛林的声音已近乎狠厉。

    “对,在我这里。华庭。”陈拓好心地向盛林解释。陈家二公子在华庭常年有一间包房,专供他寻欢作乐金窝藏娇,对他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

    盛林果然再也说不出话,喘息声忽然变得沉重异常。

    陈拓满怀愉悦,轻快地向盛林提出建议,“小晏之前说过要给你打电话。时间不早了,不然……你过来接他吧。”不等那边再有回音,陈拓切断通话。

    放下手机,陈拓快步走进卧室。

    晏棽还睡着,翻了个身,美丽的脸庞陷在枕头中,像一朵清丽的白玫瑰。

    陈拓坐在床边轻手掀开羽绒被,极小心地将晏棽的外套脱下。

    晏棽的衬衫领口开得较大,露出一边锁骨。陈拓把衣料又往旁边推开一点,晏棽锁骨上那点被烟头烫焦的伤疤完整地显现出来。

    陈拓的指尖在浅色的伤疤上流连片刻,缓慢俯下身,轻吻上去。双唇吸吮,牙齿微微啃咬,一颗粉色的吻痕,胭脂一般,涂抹在晏棽雪白的肌肤上。

    陈拓直起身,重新给晏棽盖好被子,“我先走了宝贝儿。过几天咱们就会再见的。”陈拓穿好自己的外套,开门走出客房。

    陈拓离开不过十几分钟,盛林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红着眼睛冲进房间。

    晏棽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吵醒,捧着脑袋,晕乎乎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就看到盛林站在自己跟前。

    晏棽未留意到盛林的神色,高兴地向盛林伸手,“盛林……”

    盛林的目光却一下就盯在了晏棽敞开的领口里。那里一颗新鲜的吻痕,像一把淬毒的箭,扎伤了盛林的眼。

    太疼了。心脏似乎都被撕裂了。

    盛林使出全身毅力,却仍不能忍受,他绝望般嘶吼:“你干得好事!”捏在手里的手机向晏棽砸过去。

    晏棽愣愣地没能躲开,手机砸中他的眉骨,带来断骨般的巨痛。晏棽低喊一声捂住半边脸孔。

    盛林扭头便跑,连晏棽喊他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四十四

    晏棽跳下床追出去,走廊里空空荡荡,盛林已经跑得不见人影。晏棽捂着左侧眉骨脚步踉跄,勉强又跑了两步只好停下。

    左眼热辣辣得痛,涌出大量应激性泪水。晏棽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松开手在镜子前照了照。还好,没破皮出血。晏棽忍着疼,指腹沿着疼痛的部分仔细按压,没发觉骨头有问题。顶多皮下出血淤青,过几天就能好。晏棽放下心,用冷水敷了几遍伤处,多少缓解了些眼眶的痛感。

    收拾好伤处晏棽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卧室中间,有点不知所措。晏棽对自己现在身处的这套客房很陌生,遇到陈拓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依据先前零星的记忆片段推测,想来是陈拓心急找地方让他休息,临时在酒店开的房间。但看方才盛林的反应,他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晏棽百思不得其解。走到床边捡起盛林落下的手机,眉心轻微皱了下。也不晓得盛林为什么突然发怒,看他的样子实在气得不轻。时间紧迫,万一这几天盛林都缓不过劲来,借钱的事自然便没法提,到时候母亲那边还不知会怎么样。

    晏棽竭力按捺着心底涌动的焦躁,穿好外套走到客厅。陈拓兴许怕他醒来会饿,要了几样小点心摆在茶几上。旁边还留了字条,交代他在房间中一切随意,要走时把房卡放在前台即可。

    晏棽心怀感激,拨通陈拓的电话道谢。

    陈拓的声音淡然温和,连带着与他对话的人都能被他的平和所影响,晏棽心头的焦灼感不觉消减了几分。

    陈拓事务繁忙,行程也紧,但他与晏棽相处总是极有耐心,听完晏棽道谢,又仔细叮嘱晏棽以后要注意身体,不能仗着年轻便随意挥霍。絮絮叨叨,哪里像个大公司的总裁,比老妈子还啰嗦。

    晏棽听着却没觉得不耐烦。这世上除了母亲,也没人这样关照过他。他当然不至于认为自己对陈拓真的有多么重要,但有个人与他非亲非故,却能这样关心他,说不感激也是假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将要道再见时,陈拓顺口提到他之前通知了盛林让他来接晏棽,问晏棽盛林到了没有。

    晏棽一时哑然。

    陈拓在电话那边犹疑地问:“小晏,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我不该联系盛林?”

    “没有!”晏棽急忙否认。

    话筒那边静了一阵,陈拓忽而叹气道:“是我的疏忽……小晏,盛林有可能误会了。”晏棽不解,陈拓说下去,“华庭那边的客房是我常年包下的。因为碰到你的地方离那边最近,所以没多想直接就近送你去了那里。但那客房……”陈拓犹豫了片刻才接着道:“有时候……我会把朋友带过去过夜。”

    晏棽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陈拓话中之意,连忙向陈拓说没关系。的确没什么关系,陈拓的私生活如何本来就与他毫不相干。他更不至于不知好歹,嫌弃别人拿约会的地方来安置他休息。

    至于盛林会误会……

    晏棽周身一个激灵,霎时僵住——他这才明白陈拓这番话的真正含义。手指猛地将手机捏得死紧,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断了都没有发觉。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晏棽却手足冰凉,肩膀不时畏寒般轻微地颤抖。

    在陈拓的包房中休息了几个小时,便是陈拓的情人?晏棽万万想不到,他在盛林眼中,竟会是那样的人!

    晏棽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房间里太闷了,他快要透不过气了。

    在夜场打工这几年,晏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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