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梅花仙子三十年钻研奇门遁甲,医术略懂,请神医放心。”言下之意现在不便外人出面,言毕转身飞走不见。

    朱飞宇立刻兑现承诺,顺手就把五张银票给了江小天,道:“听说你们对半分?如若不便,我再添一张。”

    “何必。你我关系只值一百两?”

    江小天拈了三张给肖凉,起初肖凉推辞,说他宁愿得二,让江小天得三。两人争执半天,甚至到了要兑现一张平分的地步。

    朱飞宇道:“小天一番好意,肖弟就收着吧。他在我这儿让了一百两,对你不让,岂不明摆着偏袒于我?”

    肖凉还要礼让。

    江小天忙道:“有理有理!肖弟,江湖中人,谈钱伤气,义气最重要,义气!”他抠下面具,和银票一同收入包袱中,“快些走了,附近贼寇众多,天黑了麻烦。”迫不及待跑向马处。

    朱飞宇追上调侃:“江少侠,我与你结笔新生意,带我和肖弟平安回去如何?”

    “滚开!你再讲生意,我和你分头走!”

    ☆、九

    雪停。

    山上积雪深厚,马蹄没进再踏耗时耗力。一路行到山脚缓坡才跑了起来。天色眼见昏暗,逐渐夕红落山。

    朱飞宇胸贴马鬃,瞥眼薄薄雪地,提醒道:“这雪厚度不合常理。注意些。”

    猜想倘若有意为之,虽目的不明,工程浩大也表示对方人手众多,不好对付。

    江小天马速不减反提,提枪在手冲到最前。他眯眼虚看,咒骂声:“怕什么来什么。”

    远方天际间一线人马挡住去路,兵器破开圆润剪影,显然来者不善。

    朱飞宇腰后抽出铁扇,腕中轻抖,赫然弹出柄五寸短剑,扇骨摇身一变化为剑柄。他策马保持与江小天并行阵型,护住后方肖凉。

    肖凉到此才觉两手空空无一白刃御敌,不免连累他人。指尖几针暗器又非暴雨梨花,单打独斗尚且差强人意,寡不敌众,只求起个恫吓压制的作用。

    朱飞宇刚十万加急办事归来,劳神伤身,疲态尽显。他恼怒道:“一口气冲过去!”

    备战时刻,话多分神。

    不多时双方距离缩至百丈之内,江、朱先后猛夹马腹做最后冲刺。奇怪对方根本不作戒备,一副坐看笑话的模样。

    肖凉前一秒想是否有诈,后一瞬马前平地突地窜出根笔直绳索,尤其江、朱坐骑,四只前蹄正巧不巧双双绊住,马身立即前栽。伴随嘶鸣兽叫,肖凉眼睁睁瞧着自己也同样撞了上去,只感有股无形的力道自后颈拍他一掌,就轻飘飘脸朝下一个跟头跌到了雪里。

    夹杂着口哨的哄笑接踵而至。

    肖凉就势一滚跪地要起,肩头立马砸上沉甸甸的铁矛,身子一边倒,膝盖送到雪底。那群人马把自己团团围住,旁边两人皆是单膝跪地。长矛长枪指向天灵。看头发散乱沾满雪粒,自己的样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还真想直接冲过去……”

    “你别说,要不是有绊马索,说不定就给杀出条血路。”

    “咱们扫雪老半天,要的就是这场戏。刚才可是我扫的最多,回头,给我多分点呗。”

    “老李就心急,还没动手叻,就开始邀功。”

    “那还等什么,快些下手呀,”老李勒马问道,“小子,身上多少钱,都交出来吧,不会为难你们的。”

    “最好是个整数,咱们回头方便分。”

    “这儿有个练武的,嘿,好枪。待会儿送给爷爷。”

    “这个秀才好看,可惜是个男的。”

    “我看这个红衣服的,非官即富,先把身上的扒干净了,把他扣着,再要挟他老子给钱。”

    “你还想来这招?上次把官府都引来了,寨主怎么教训张老三的?”

    “那回?交接也有问题,谁他妈没事往自己窝里带外人的。”

    “呸,哪个都不准提那回,不嫌晦气。”

    “你当时看那个‘外人’,眼睛都看直了。”

    “妈的,老子怎么知道那娘们那么厉害。”

    “你那个时候躲在寨里专放冷箭,你咋知道那娘们的厉害了。”

    “说的好像你知道一样。”

    “还要讲?想女人吧。请假山下快活一晚得了。”

    “就是,一说还就没完了,刚才谁开的头!”

    “小钱撒,尽出馊主意。”

    “啥都推我头上,好好好,下回别找我说事。大家都没生意做。”

    “天山冬天太长,有个机会就抓住一笔嘛。”

    “都怕了吧,不敢随便上山,怕遇上老子们。”

    “早说了不能只守株待兔,要主动攻击。”

    “呀呵!文化人开口了,哥们几个都注意听着。”

    “徐状元别看斯文,上次带回来的妞他玩得最高兴。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有人在马上学起了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几个山贼竟不顾三人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朱飞宇最生气,好不辛苦了了一事,当真不给片刻休息。票子到手还没捂热就要花钱消灾,霉运透顶。出门没看黄历!再也忍耐不住,扇子下扣,扫过,上挑,铲了把雪飞扬起来,打到就近几个山贼面上。

    自己趁机挣脱桎梏,先不忙着起身,臂蓄内力,马下短剑横切——“呵嗯”,三只马腿尽数削断。

    山贼本来挨得紧,两匹马侧着要倒,来不及后退跟着一串慌乱。

    江小天机会之下不带含糊,他跨个极低的弓步枪头擦雪狠劲划弧,又是连人带马撂倒一片。

    可惜两人配合唯独忘了身后肖凉。

    肖凉本是打算趁乱翻身,不想朱飞宇手上铲雪,自家肩头顿失铁矛力道,下意识要逃,可料有人自后死抠他肩骨,五指到处肌肉酸软,那手再向后一提,自己与猎人手中野兔无误,拎到马背上岔坐着。

    这边生变,朱飞宇亦觑见江小天抡翻一马上山贼,其人倒下撇开是以背落地,看不出深的内力,正好就是方才谈论的徐状元!朱飞宇电光火石弹跳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其主要穴道皆点一遍,带人上马退到远处,反握铁扇短剑抵喉。他已是眼红,徐状元脖子登时被划出条红线,血珠滴到剑尖冷风冻住。

    几近同时肖凉也遭封锁穴位,气力丧失靠在那人身上,后处两手分做锁喉、稳住肖凉身形的动作。

    江小天夺来马匹,几步勒到朱飞宇旁边。

    其余山贼似是未能算到朱飞宇能来这出,自然退了回去。却像是见惯场面,虽面色凶狠,但不再吵闹。

    朱飞宇冷道:“少林和尚落草为寇,世道沧桑至此了?”

    原来肖凉背后之人出手就是少林绝学龙爪手,一招尽显身份。是故江湖人士若有意隐瞒来历,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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