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隐忍背后都让他心疼,他已不是当年的李加,现在的李加,透过佩林的冷漠看到的是无助。

    佩林的手在李加身上种下片片火种,一条膝盖单压在床垫上,一条腿则挤进李加两腿之间,手自腰间探进去,掌下肌肤的触感那么熟悉又那么令人不可自拔。佩林病态般重复“李加,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李加只好喃喃的回答“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佩林的动作瞬间停顿“李加你在说什么?”对上李加的眼睛,两手用力搂他的脖子将李加往怀里拽,那力度掐得李加几欲窒息。佩林亲吻着李加的脸颊、睫毛,鼻梁、嘴角,似乎怎样都不够。

    其实激情过后,疑惑更深。怎么可能会这样?李加图他什么?以前动不动就逃避的男人,如今大胆的总是把爱挂在嘴上。不相信的同时,又让他一遍遍重复,“说,你爱谁,你爱我什么?”

    李加昨天被折腾得够呛,今天这热情承受起来实在是力所不能及,一边抵挡那四处惹火的魔爪,一边绞尽脑汁总结佩林所有优点。喜欢一个人必是因为什么,哪怕一个侧脸哪怕一个动作,哪怕是恶劣的性格,那也是他留给你的唯一唯二唯三。

    而钱佩林就算再不承认自己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也不得不对李加的夸赞侧目,他学得如此势利?如果用钱可以绑住他的话,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大笔的投入令李加心惊胆战,这小公寓乌枪换炮几乎一天一个样,李加张口结舌面对着一地的家俱,佩林脱掉鞋子丢在一边也只是拉过他的手亲吻。李加揉弄着佩林的头发,满眼都是悲哀,他们已经回去了,每个人都憋着,万一有一天爆发,那将是怎样的场面?

    冷静如钱佩林,对待所有事情都滴水不露,近日的行为却反常得很,能影响到他的那个人除了李加再不会有第二人选,幸或不幸,唯有自知。

    普通的恋爱只会让人春风得意,而佩林的爱情注定要惊为天人且大动肝火。

    哪怕是在电梯间里看到送快递的小伙,佩林都会借题发挥“他为什么会来?他是谁?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别人开门?是狗仔队怎么办?看书?看什么书?有我在不需要看那些东西。”

    发怒般的折磨人,事后又会抱着李加说“我最近过于敏感,索妮雅总是在和我闹,我好累。”佩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习惯说对不起了,身为上位者,抱歉的话会如流水般倾泄,那三个字再也不会像年轻时一样轻易吐口。

    不知道节制的纵\欲,尤如末日狂欢,伴随着刺耳也更刺激官反应的话“你这样子,别人有没有看过?那个周大志像个馋猫一样围着你转,闻走多少腥气,他有没有这样舔过你的手指…有没有这样舔过你那里?”

    李加掩着脸害羞,身体止不住的反应让他推上更亢奋的高峰,佩林明明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却总是用这样刺激的话挑拨他的神经,李加在高\潮中悲泣。

    李加委屈得哭红了眼角,佩林用毛巾垫住他的下身,单手抓头发懊悔一遍遍亲吻李加“我失控了,我失控了。”

    李加觉得佩林变了,一瞬间变得暴厌,一瞬间又变得温柔无比,每一次都如同站在悬崖边,几乎在控制不住的下一刻又切换回理智,是自己把他逼得走火入魔吗?他为什么会这样,李加不知道该怎样解开佩林的心结。

    原以为那道伤口随着他的努力会日渐弥合,裂纹仍在却浅浅淡淡。既然曾经有过分裂,就没指望过恢复如初,如同最好的瓷器,经过作旧修复没人知道里面的石膏是后天嫁接,他们只要还在一起,那就好。

    李加万万没想到,佩林那皮下的伤口竟然狰狞得深可见骨,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回到从前?佩林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忧郁,让李加心碎,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时光能倒流,那该多好。

    佩林不会像失恋的女人般期期艾艾的看他,也不会在他面前示弱哭泣悲鸣,假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实则暗流汹涌。

    被伤害的总比伤害别人的来得从容,正因为有所亏欠,于是就此掌握了主动权。懵懂恋人之间或许会以握住小辫子为乐,时不时的拿捏作法掏出来炫耀。佩林只是不动声色,李加便会更加小心翼翼,回想年少无知的纵情岁月,便觉得往事可笑得不值一提。

    李加越来越少出门,虽然报了学习班,除了第一次上课便再也没去过。不泡吧不购物,甚至连楼都不下。秘书汇报李加的情形时,佩林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却听得认真仔细。

    佩林试图重新调整他和李加的关系,又忍不住总去看他,只要看到那里亮着灯光,一颗心便暖暖的想要上去。每次面对他的人,在那扇门的后面,他就又不自觉的变身成控制欲极强的那一个。

    完全投入的融合,每一次都像是最后的放纵。“李加我喜欢你,喜欢你。”把那个人压在门板上,揉进怀里,怎样都不够。而李加似乎也习惯了佩林的变化,每一次要求都会尽力满足,并且摆动着适应。被压在浴室的磁砖上,脸颊贴着那冰凉的装饰,李加会侧过头来和他亲吻“佩林我爱你,我爱你。”

    当誓言毫无停顿的冲口而出,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流畅时,他们之间有些东西被打破了,两个人都不想深究究竟是什么,放任他们的关系向某这样一个未知的方向滑动。

    李加默默承受佩林,佩林不让他回家就不回,不让他接学校的电话便不接。补习班的教员不停的“骚扰”,在某些时候甚至成了佩林“惩罚”的借口,不一样的情趣游戏,演得投入,李加甚至自觉的不敢多看别人一眼。更多时候,李加会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佩林,满眼悲悯。

    佩林试不出李加的底线,让他用嘴便用嘴,让他用手便用手,让脱光了衣服趴在那里翘起后臀,李加便脱光了衣服翘在那里,嘴里含着佩林的东西,还有手托着囊袋轻轻用指尖按摩,那样的脸那样的表情,就算极力控制身下的欲望,也会在最后一次刻崩溃。

    佩林脸部冷硬的线条,令李加不安,如果连这一方面的快感都不能带给佩林,那他们该怎么办?离分手或许也就不远了。

    看那个人紧张着讨好,佩林内心空虚无比,越是做得激烈便越是不安。原来的李加像泡沫一样连虚幻的影子都不复存在,现在的关系不是他想要的,应该也不是李加想要的,想要挽回什么,像从前那样随意的闲谈,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那从不说出口的爱字在眼眸里跳跃闪动。

    佩林把怒火扩展,对着像变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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