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心了。”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玉觞万万想不到事情会以这么一种速度进展,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伯父``````”

    “觞儿”,凌振伸出手示意她别说,“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是个好日子,明日,就把你和云儿的婚事办了吧,都是江湖儿女,无须拘泥于小节。”

    “庄主,您这次来是要娶凌家的小姐?”通过刚才玉觞与凌振的一番谈话,顾祉紧跟在玉觞身后问道。

    “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是玉觞一如既往的慵懒的声音。

    凌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在为明天的婚事做准备,玉觞无奈的在走廊上踱来踱去,该怎么办好呢,凌振的意思是要玉觞先在凌府完婚,过些日子才让女儿陪同玉觞回绝尘山庄,弄得玉觞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庄主,我听说凌小姐可是美若天仙呢。”顾祉很不合时宜地插嘴。

    玉觞停下脚步,用弄那一贯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他,那种气势让顾祉咽了咽口水,低头良久不语。

    (三)

    大婚之日。

    拜堂之时,到场的所有宾客都对这位新郎官赞叹不已,如此俊美的男子,实在是少见,细腻白皙的肌肤,在鲜艳欲滴的红稠礼服的衬托下,仿佛正是一位落如凡间的仙人,众人皆认为,此对金童玉女,必是天作之合。

    这些年来玉觞甚少涉出江湖,自然的,许多的江湖中人常听得绝尘山庄的名号,却极少能亲眼目睹这位传说才貌双绝的年轻的庄主。闻名不如一见,确实是英雄出少年。

    玉觞自拜堂到礼毕一直言语甚少,直到被推进洞房,房内的侍女看见俊美的姑爷,都不觉地轻掩住唇边的笑意,优雅地朝玉觞行礼,随后整齐有序地从玉觞身侧退出房去,细听,还听得见几声豆蔻少女独有的轻笑声。

    站在红绸高挂的洞房内,玉觞紧闭着双唇,仍是一阵沉默,坐在喜床边上的凌欣云,头盖红喜帕,穿着一身红艳的新娘装,静静地候着。

    洞房内还依稀听得到原处大堂内的热闹非凡,相反的,洞房内的这对新人却沉默不语。

    玉觞边整了整刚被推进洞房时,弄得有点紊乱的红绸外袍,边缓缓地走到贴着大红“喜”字的窗边,久久不语,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红烛过半,夜已深沉。

    “怎么了?”这时,喜帕下传来了凌欣云低调但不失温和的声音。

    玉觞侧开一只脚,转过身去,才发觉夜已经这么深了,“没什么。”

    “你不想和我成亲,是吗?”

    凌欣云话音刚落,玉觞甚为诧异, “何以见得?”

    “你已进来多时,却迟迟沉默,除了不想与我结为夫妻,还有别的吗?”凌欣云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这场婚事本来也就只是一个约定,不瞒你说,欣云不喜欢以约定而建立起来的婚事。”

    听出凌欣云口中的无奈,玉觞心中一喜,声音却还是原本的平静,“这么说小姐你也不想与我成亲?”

    许久,喜帕下才缓缓传来一声,“恩。”

    “既然小姐不想这段婚事,为何不与伯父说明?”

    “爹是个重承诺的人,这婚事本是你我双亲齐齐应下的,欣云也想过单方面解除这婚约,可是,在与你这番谈话之前,欣云并不知你的想法,所以没有贸然行事,以免引起凌家与绝尘山庄之间的矛盾,如今知道你的想法,却已拜过天地,且婚事已向外宣告。”

    玉觞撩起袍摆,坐于桌边,左臂手肘撑在桌上,拳头微握,撑着左脸腮边,“既然事已至此,玉觞更是不能一走了之,若玉觞一走,小姐的名节必会毁于一旦,但是请小姐放心,一有机会,玉觞定还你自由之身。”

    喜帕之下的人又发话,“那么,在这期间,你我必须分床而眠。”

    “这是自然。”玉觞唇角轻扬。

    “在人前,特别是在爹面前,我们须有夫妻的样子。”

    “明白。”玉觞站起身来,“天色已晚,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公子```”

    “怎么了?”

    “这```喜帕是不可自己揭下的,自己揭下则是不祥,既然我与公子已拜过天地,可否请公子帮我揭下喜帕?”

    “呵,好的。”玉觞虽然不懂得这些,但还是答应了,拿起桌上的喜杈,轻轻地将凌欣云头上的喜帕挑起。

    挑起喜帕,玉觞很清楚地看到了凌欣云的模样,清雅脱俗,如玉雕刻般的精致的五官,温柔的双眸,楚楚动人。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

    而凌欣云看到眼前的人,竟是如此翩翩美少年,这才明白了拜堂时宾客惊呼声的原由,在红色新郎服的印称下更显得俊美,不觉得看得有些呆怔。

    玉觞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小姐请早点休息吧。”

    “公子请叫我欣云吧,老是叫我小姐的话,被别人听到了,难免会怀疑。”

    “也好,那你也唤我的名字吧。”玉觞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走到窗边的长椅上,躺下。

    清晨,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柔柔地洒在躺在窗边长椅上的玉觞身上,玉觞一夜浅眠,微侧着头,闭着双眼,十指交叉,安详地置于腹部之上,阳光直直地笼罩在她的身上,乍看之下,仿佛全身环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到玉觞耳内,房内除了她之外便是凌欣云了,玉觞闭目养神,不动声色。

    这么早就起床了?在更衣吗?未了避免尴尬,玉觞干脆静候到一切微小的动静停止之后,才睁开双眼。试探性地偏转过头,朝另一边看过去,凌欣云坐在梳妆台边,已经换下昨晚的红绸新娘装,现在身上是一袭粉裳,显的清丽怡人。

    玉殇坐直起身来,在红木制的冰凉长椅上躺了一夜,刚坐直身子,马上感觉到背脊一阵酸痛,不由得半眯了一下眼睛,脸部流露出一丝委屈之色。

    “你醒了?”身后传来凌欣云温和的声音。

    “恩,刚刚醒来。”玉觞习惯性地发出慵懒的声音回答着,一边整理着还半盖在身上的被子。

    站起身来,把枕头和被子放回到床上。然后在桌子上的托盘里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往与凌欣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进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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