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唯二的两件棉袄还是前些日子云邰给买的。而云邰则更是简单,衣柜里尽是素白色的厚实衣裳,想要挑花纹都不行,只能随意拿出几件来,反正长得都一样。

    门口,云邰已经找出了一个泥瓦盆,小心将福小翠安置到里头。

    福小翠在云家长了有一个月,原本细小的绿芽也变成了棕色的小枝干。

    据说这轮回树是远古时期的一种巨型树人,小时候的生长比其他植物快得多,所以云邰和福小饼对小翠的长势也不稀奇,反而继续给它补充营养。

    “今天又高了一寸啊。”云邰拨开福小翠叶片上的积雪,感叹了一声。

    幸好福小翠是颗耐寒的树苗苗,即便是随便栽在厚雪地里也没有影响。不像隔壁家的林木森,作为仙人掌本掌的他早就在下雪的第一天就躲得没了影。

    三两和千金因为年纪小、绒毛不厚的缘故,多少也有些惧寒,为此,福小饼特地织了两件小毛衣给他们,就怕他们在雪地里打闹得厉害,冻坏了身子。

    云邰无奈地瞥了一眼在自己脚边乱窜的两个小家伙,索性腾出一只手,依次将他们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三两和千金皆是有点害怕云邰,他们已经有了简单的思想,懂得这人掌管着他们的三餐,此刻也不敢多闹,乖乖地趴在了云邰的胸口。

    于是,背着包袱走出屋的福小饼,抬眼就见到自家高岭之花的主子怀里抱着一盆土,胸口还鼓鼓一团,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上门媳妇儿的模样。

    “主子,您……”福小饼指了指他的胸口,随即憋着笑意挪开了眼神。

    云邰瞪他一眼,并不打算把三两和千金还给福小饼,反而作势要出门。

    “主子,您还是把他们给我抱着吧。”福小饼忙不迭追上去,虽然云邰不说,但他却知道这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啦!

    “不用。”云邰摇摇头,径直走了几步,又抱怨道,“福小胖,慈母多败儿,你以后不能老惯着他们,还打什么小毛衣,怎么我都没有。”

    福小饼半知半解地点着头,过了会儿又问道:“主子,慈母多败儿说的是我吗?我是慈母?”

    “不然呢。”云邰瞪他一眼,心想自己在家里必须要威严一点才行,不然早晚有一天三两和千金都要爬到他们头上来。

    “哦。”福小饼挠挠头,横竖没理解云邰话里的意思,但想到渡口离得挺远,又巴巴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云邰早就买好了船票,领着福小饼到渡口就直接上了船。

    船家是个年轻小伙子,见来人和自己同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你们是大洛山里的人吗?怎么感觉之前都没有见过啊。”

    “我是大白村的福小饼。”福小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介绍,“他是我的……唔……”

    “对象。”云邰替他补充完整。

    “啊,对象。”福小饼扭捏地重复一遍,精致的小猪耳朵也晃晃悠悠地长了出来。

    “你就是福小饼?”船夫一惊,握着船桨的手都有些颤抖,“我听说过你!”

    “我这么出名呀?”福小饼不明所以地仰着脑袋,心想该不会整个大洛山就剩下他一个未婚男青年了吧,所以就连船家都知晓他的名字。

    “你现在可是大洛山的英雄!”船夫兴奋地点着头,“前段时间官府突击剿匪,整个大洛山的山贼和土匪都给捉了回去,我们的生意都好了几倍。”

    “真的吗?”福小饼被他激动的语气传染,弯弯地笑眯了眼。

    “后来我们就想去答谢官府,听说是一个叫福小饼的人上书告了状,皇城才知道大洛山的匪情,我也是因此记得了你的名字。”船夫感慨了一声,没想到传闻中的福小饼竟然如此年轻。

    “我……我也是举手之劳。”福小饼难为情地低下头,悄悄打量了一眼身边的云邰,只见他嘴边噙着笑意,不自觉也跟着他勾起了嘴角。

    回家的水路本就不算漫长,加上船夫格外热情的攀谈,转眼便看到了大洛山熟悉的轮廓。

    “主子,我的家就在山的那头。”福小饼凑到云邰身边,抬手指着被雾气半遮掩的山落,眼睛里满是亮光。

    “嗯。”云邰应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可惜什么也看不清。

    船只靠岸,福小饼兴致高昂地走在前头,不料他身形太重,用力踩着船头的时候竟然使整只船晃荡起来,害得跟在他身后的云邰上岸时踉跄了好几下都没能站稳。

    福小翠不能泡水,云邰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盆栽抛上了岸,自己却没能抓住床沿,直接落入河中。

    听到水声,福小饼连忙回头,却见云邰慌张地在水里挣扎,“福小胖,我水性差,快来救我!”

    “主子!”福小饼着急地奔到岸边,紧张的手也变成了猪蹄,“怎么办?我是一只旱香猪啊!”

    第23章 23

    就在云邰努力挣扎的时候,他怀里突然动了动,随即一个脏黄色的身影便从水底浮了上来,将云邰和千金一同驮离水面。

    “嗷呜!”三两昂着大脑袋叫唤一声,原本还能抱在怀里的大小瞬间就长过了三尺。虽然还不到成年老虎的体型,但背个纤瘦的云邰却是绰绰有余。

    福小饼吃惊地望着突然变大了许多的三两,半天才回过神,默默扯着身边船夫的衣袖,“我们家的小老虎,泡肿了啊。”

    “这个……应该不是肿了吧。”船夫摸着后脑,顿了顿才解释道,“听说野兽人在遇到危机时能激发生长的潜能,它大概是感受到了危险。”

    两人说话之际,三两已经游到了岸边,屁股一翘把云邰和千金顶上了岸,然后十分讲究地开始甩干身上的河水。

    “主子!”福小饼立即跑到云邰身边,猪蹄在包袱里摸了许久才扒拉出一件干净衣裳披在他肩头,随后掀起衣摆盖在他头上,为他擦着湿发,“你还好吗?”

    “没事。”云邰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而一边的千金遭到冷落,只能自顾自地抖了几下,还没迈开小黑爪爬到福小饼怀里,就被刚上岸的三两扑倒了身下,整只鼠差点就要被压扁。

    “三两!”福小饼听到千金呜咽的声音,顿时推了推三两,“你现在变重了很多,以后不许压着千金,不然会把他压成老鼠干哒!”

    “嗷呜?”三两表情懵懂,但还是小心地把肚子下的千金扯了出来。

    小老鼠这会儿已经蔫蔫巴巴,重见光明只想蹭到主人怀里撒娇,不想抬眼就看到了自家的主人早就挽着云邰走开老远。

    许是感受到了千金的失落,三两低头舔了舔它,然后叼起它,快步地追上了福小饼。

    大白村离渡口还是有点儿距离,就算是偱着小路走也要花费大半天。

    云邰哪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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