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赶过来大概也就这几日的事吧。

    两日後,马夫拎着鱼篓带着钓竿,晃到江边上。

    江水滚滚的向前奔流,奔到这个小湾时变得缓和安静,从上游漂来的浮木被整齐的用麻绳捆在一起顺江而下,这时候浮木下面会有不少贪嘴调皮的鱼儿粘着浮木一起漂流。马夫要钓的就是这些又肥又嫩的贪嘴鱼。

    看看天色不早,瞧瞧鱼篓里也有了两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晚饭已有着落。马夫从石上起身拎起鱼篓要回家了。

    一溜浮木从他眼前淌过。马夫瞟了一眼,从眼角余光中他好像看到一根浮木末尾的颜色有点不一样。

    那是一个人!是一个面朝下上半身趴在浮木上下半身泡在江水里的男人。马夫放下鱼篓。

    那一瞬间,马夫深刻体会到什麽叫做「恶缘」。他和这个人显然就是切也切不断的恶缘!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的命是老子救回来的!你身上穿的是老子的衣服,下面躺的是老子的床,吃饭喂药治伤花的也是老子的钱!所以,你就是老子我的!

    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让你醒来也跑不掉!哼哼,可惜我内功不够,否则就废了你的功夫,看你能往哪儿跑!

    你那婆娘就别指望你回去了!你最好醒来就给我失去记忆,反正你脑门上也有伤,又掉进江里泡了那麽久,失失忆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你放心,你醒来後就算变成白痴,我也养你一辈子!

    马夫捧着一碗鱼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人醒来正睁大了两眼望着他。

    「哟,你醒啦。能起来吗?不能起来就躺着,我喂你喝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男人。你叫马小四,我叫马夫,我们认识十来年了。前两天你出门捕鱼掉进江里,撞着了头,还让刀鱼给你在胸前划了一刀,你看你笨的!」马夫在床头边坐下,把那人头下的枕头垫高,「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什麽都不记得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说了要养你一辈子,就一定会养你一辈子。呵呵,来,喝粥。」

    「这是哪里?」躺在床上的俊伟男子问。

    「你和我的家啊。来,小四子,我给你熬了鱼粥,你已经昏睡两天了,肚里不吃点东西可不行。」马夫笑眯眯地说。

    「我的家在京城。我的名字叫陆奉天。我的未婚妻子叫卞青仪,我没有男人。马夫,告诉我,这是哪里?」男人缓慢但清晰地说道。

    「呵呵,」马夫干笑着放下鱼粥,「原来你没失忆啊。脑门上那麽大一个伤口,换了别人早问下句了:这是哪里?你是谁?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就连装一下都不肯。」

    男人看着他,不说话。

    「咳,这是长江下游,九江郡辖下的小城镇,叫流泗镇。这里的鱼熬成粥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点?」马夫讨好的笑。

    「你说我躺了两天?」

    「嗯。」

    男子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你帮我请了大夫?大夫说我要几天可以下床走路?」

    「一辈子。」

    「你说什麽?麻烦你说清楚点,我头晕,听不明白。」

    「……伤口不算太深,顶多半个月就能收口,一个月後就不会有什麽大碍。」

    「要半个月?那麽久……」男子闭上眼,像是在算时间,过了一会儿睁开眼问道:「你能不能帮我雇辆马车把我送回京城?欠你的银两我会让人加倍送还给你。」

    「你要不要喝鱼粥?你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马夫端起碗。

    男子再次闭上眼睛,睁开。调羹已经送到嘴边。

    两个人互相瞪了半天,失血不少昏睡已久的那位先败下阵来。无奈下,张嘴。

    马夫很开心地把亲手熬的鱼粥灌进那人的嘴巴。

    「怎麽样?好吃吧。你以前也喜欢溜到我屋里抢我的粥喝。小四子……,我的小四子……」

    男子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闭眼吞食送到口中的鱼粥。

    一滴滚荡的液体滴落在男子的额头上,男子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白天,马夫侍候那人吃饭、喝药、换药、擦身、方便。晚上,马夫端一张小板凳坐在床前,看着那人哪里都不去。那人在马夫的灼灼目光中仍旧睡得四平八稳。

    三天後,那人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很粗很粗的麻绳给捆上了。

    「你这是做什麽?」

    「我现在内力不足,无法点你穴道,只好这样做。而且点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我想这样最好。你要方便,我用夜壶帮你接。你要洗澡,我帮你擦身。你要吃饭,我喂你。我三天没睡了,我想睡一会儿,有事你叫我。」马夫说完,掀起被子钻了进来,没一会儿就睡得昏天暗地。

    第四天的晚上,马夫把彼此喂饱,自己先洗了,洗完後又烧了一桶热水搬进屋子里来。

    调好热水,马夫伸手给那人脱衣。脱完了,用布巾沾湿热水拧干,给他擦身。

    一盏茶後,男子发出异样的喘息声。

    「马夫……,把你的手……拿开!」

    「你不喜欢我用手?你呀,真没办法,明知道我不喜欢用嘴……」马夫果然挪开手,把脸伏了下去。

    「唔……!」男子的小腹肌肉绷紧,手握成拳。

    像是嘴里含着什麽东西,马夫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那婆娘也会这麽给你做吗?」

    「哈……呼……马…夫…」男子好像受不了了,头一下子从枕头上昂起来,嘴巴张开拼命喘息。

    「我有大半年没做了,你先忍忍,让我习惯习惯,你这玩意儿太大了。」马夫一边吞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唔!嗷──!该死的!…不要含着它说话!」男子脖子上绷起赤红的血筋,嘶哑的吼道。

    马夫听话的不再吱声,头脸埋在那人的胯间吱!有声的吸吮舔噬。

    男子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喉咙中也溢出低沈的呻吟,拳头越握越紧,捆绑四肢的麻绳深深勒进肌肤中。忽然,在极为有限的空间中,男子开始动起腰来,沈下、挺出、沈下、挺出,速度越来越快,弄得马夫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有好几次都从口中滑了出来。

    「把我的绳子解开!」

    「……不……」

    「呼!呼!解开我的手!……一只也可以!操!」男子勾起头,冲胯间的人大吼。

    马夫抬起头,犹豫了半天。

    「我不走!……至少我现在不会走──!」

    「吼那麽大声做啥?我听得见。」嘟囔着,伸手去解男子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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