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婚妻子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呵!还真是贤惠!」马夫绕过桌边的他,走到床前换衣服。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李府?马夫,你既然留在我身边,凡事就应该为护国将军府着想,身为我身边的人,却跟三皇子身边的李家等人亲近,你让我在太子面前如何交代!」

    「你和太子不是一直在愁如何拉拢拥有皇朝一半军权的扬威大将军吗?」马夫解开棉外袍放到椅背上。

    「怎麽说?」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年十五,你如果肯待在我这里,我让李家弃三皇子而亲太子。」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去影响扬威大将军?马夫,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陆奉天面对马夫的背影冷笑。

    马夫转身,「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能影响李老将军,但他儿子能。」

    「什麽意思?」

    「你说呢?小四子,你变笨了。」

    「不要叫我小四子,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吐!」陆奉天脸上出现明显的厌恶之情。

    马夫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

    「你如果不信,可以让太子邀请李老将军父子试试,我记得如果没有正经大事,扬威大将军很少去赴别人的宴会,就连三皇子屡次下贴,李老将军也顶多让诚兴去应酬。」

    陆奉天目光毒辣的看着他,讥讽道:「看来你和李诚兴的关系很不错嘛!能让他这麽听你的话。」

    「我说了,不信你可以去试试。我只要你过年的时候能陪在我身边。白天的时候随你去哪里,晚上记得到我这儿来就行。」走到门边打开门,伸手示意陆奉天可以离开了。

    陆奉天站起身,目光中尽是不屑,「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能碰你,哪想到你根本就是人尽可夫!李家那小子是不是也很满意你床上的功夫?你怎麽满足他的?他付你多少?」

    手掌紧扣住门边,马夫温柔的笑笑,「这世上肯睡我的人也只有你陆大将军了。像我这样丑陋的男人哪怕是脱光了送到别人面前,也不会有人看一眼的。诚兴是什麽人,我怎麽配得上他?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诚兴可比你单纯、直爽、善良的多!陆将军,请!等你印证过後,再来我这儿吧。」

    等陆奉天走出小院,马夫才想起他忘了问陆奉天派人找他回来是何事。

    十二月二十五日,离过年还有六天,陆奉天住进了马夫的小院。白天固然看不到他的身影,晚上却总是能听到小院卧房中传来的呻吟哭喊声。

    马夫和陆奉天的事也就这麽一点一点在府中传了开来。众人起初是惊讶和不信,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把马夫和狐狸精、娈童、男宠等名称联想到一起,但在见到尚在新婚期的他们的大将军竟然抛开娇妻不顾,夜夜宿於马夫的院落,而且侍候的下人也亲眼看见过马夫身上的爱痕、亲耳听过房中传来的诡异呻吟,早上偶尔带血带精液的床单更成了铁证。

    人们看马夫的眼光变了。他们无法忍受自己的身边竟然出现了兔二爷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孽,更何况他还迷惑了他们英明俊伟高高在上的主子!甚至很多下人还在心中为端庄大方贤淑美丽多才多艺年轻可人的夫人暗中叫屈,不明白那只马夫出身的瘪嘴老兔子到底有什麽地方迷住了他们的大将军!

    马夫原本还经常往马房跑跑帮帮忙啥的,有一次当他离开马房偶尔回了下头时,发现有人冲着他的背往地上唾了口唾沫。之後,马夫再也没去过马房。也不再和下人们混在一起玩耍。

    刚新婚就被丈夫抛开的卞青仪除了美丽,无疑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她虽然心中愤恨,但她绝不会当任何人的面说马夫的坏话,甚至当刘婶对马夫有什麽恶言时,也会轻言抚慰,表示是她不好、是她摸不透丈夫的心思、是她不配作陆奉天的妻子。当她这样说时,她的眼含着泪、她的神情是那般凄楚哀伤,那美丽的面孔发挥了最大的效力,让每一个看到她露出如此哀怨神色的人皆产生了深深的不平,更对那下作的老兔儿爷生出强烈的不满之心。

    马夫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既然能做到不要面子的跪求陆奉天留他在身边,这些小事他也早就料到。既然你卞青仪扮演委曲求全的贞淑妻子,那我马夫就不客气地扮演放荡无耻的丑狐狸精勾的你男人天天留在我这儿!我就不信你这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小女孩能在床上赛得过我这要男人不要脸皮的!何况若真论起来,还不知道谁是那小子的元配呢,哈哈!马夫笑得悲凉。

    陆奉天是天天留在他这儿过夜了。可马夫心里也苦。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最污糟的老妓女,为了留住恩客,任由恩客把自己不当人的糟踏。加上那人不知话说开了还是怎麽的,对他也不再有什麽温言软语,想要就要完全没个怜惜之情。有时候心中有气揣火不高兴,也会像外面的粗野丈夫对待家里的丑婆娘一样,对他劈头大骂什麽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口,如果他回嘴,立马就会被勃然大怒的他拖上床往死里折腾!

    他明白,那个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待在他这儿,是因为他以为他能控制或至少能影响李诚兴,这才为了他的大事业满心不爽的离开美丽温柔的妻,呆在他这个被嫉妒和爱恋折磨的快疯狂的丑男人这里。他那样毫不留情面地对待自己,大概无非也是想让他早点死心,自己忍不住主动离开。也许在那人心中,自己早已经是喜欢他喜欢的连尊严也没有了的人。所以,不管他怎样对待自己,就是没有一句好话没有一丝温柔,他也认为自己会满面欢笑心甘情愿的承受这一切。

    捂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二十八日开始,马夫就在院中的小厨房忙着做年夜菜,那个人答应他,年三十晚上会如约过来和他一起度过。

    大年三十到了,马夫带着难得的好心情把一盘盘那人曾经爱吃的菜肴布上桌子,他还特意跑到三条街外,买了些有名的老卤。添上果物,一桌像模像样的年夜菜已然成型。

    坐在桌前,静静的等候那人的来临。

    其实,他也可以老着脸皮去大厅加入陆府一家三口的年夜饭桌中。但他知道那些人并不希望他出现,就连下人也是。而他也没有自信可以在那种氛围中仍然保持微笑不在意的面容,所以,他恳求那人,求他就算去过大厅再来他这里也好,只要他肯陪自己喝一杯酒吃一口菜就行。

    门外隐约传来前面大厅热闹的欢笑声,今年因为卞青仪过门,府中的仆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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