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只需护住下面即可,他还没感叹完,忽然觉得胸膛上有些凉意。舒墨壮着胆子抬头,心里惊讶良久才道:“阿……阿篱,你流鼻血了。”

    胡篱闻言这才缓过神来,没想到……竟然看见这么香 艳的一幕,她赶紧将舒墨放到榻上,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随手擦了两下鼻子,果然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两道十分鲜艳的痕迹,居然流了鼻血,也太丢人了,胡篱慌乱道:“你……你继续,我……我先出去了。”

    舒墨见胡篱一脸紧张,话都说不清,左脚拌右脚的向外走,忽的想再逗逗胡篱,这样的阿篱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怯怯发声:“阿篱……”

    胡篱用袖子紧紧捂住鼻子,背对着舒墨嗯了一声,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疼。

    “我被你看光了……”舒墨用小被子捂住脸,嘤嘤嘤的假哭起来。

    胡篱其实知道舒墨在假哭,心里还是舍不得,只想去安慰他。但一想到舒墨什么也没穿,自己怎么也不敢转身,急得热汗直流。

    舒墨偷偷抬起头,见胡篱还背对着自己,便继续道:“这次你是真的不能不要我啦~”

    胡篱闻言舒了口气,连忙点头,又怕舒墨看不清楚,连续大声嗯了几次,慌忙跑了出去。

    “你看,狐仙大人脸怎么那么红啊?”

    “好像是被夫郎调戏了呢~”

    “哎呀呀~狐仙大人好纯情啊~”

    胡篱走到门外,风里夹杂着小土地们的窃窃私语,她随手扔了一块石头过去,瞬间响起一片嘈杂声,扑噜扑噜乱的很。

    “糟糕啦!被发现啦,快跑啊啊啊啊~”

    “都怪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噗噗噗接连几声,又安静了下来。

    胡篱啧啧两声,怎么到哪儿都有听墙角的,狐狸洞有大黑一家,这有土地一家,以后可要好好防着。

    舒墨逗完胡篱,见她险些把自己绊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他毕竟是个男子,等顺了气又害羞起来,直骂自己色胆包天不知羞耻。

    “空即是色,□□……”舒墨边念叨边用罪魁祸首——皂角搓着身体,一副老衲入定的模样。

    待完全洗好,舒墨换上胡篱给他的新衣裳,踌躇良久才向外探了探头,小声唤道:“阿篱,我洗好了。”

    胡篱转过头去,便看见舒墨头发还湿哒哒的披在脑后,小圆脸因为刚沐浴完粉嫩粉嫩的,她顿时想起刚刚抱着舒墨的情形,不自然的将目光撇开,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哦……哦,你先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

    舒墨害羞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想说些什么,刚抬起头又咽了回去,轻嗯一声便听话的转身回到了石炕上。

    “把头发擦干。”胡篱走进去扔给他一块棉布,叮嘱之后便开始收拾屋子。

    舒墨坐在石炕上,便擦着头发边看着胡篱来来回回的搬东西、擦地,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心里生出一阵暖意,阿篱……真的很好。

    胡篱收拾好屋子,抬头擦了擦汗,心里暗叹果然还是法力好用。但还是要习惯自己亲自动手,以后如果真的要和馒头生活,这法力能不用就不用了,省得被他发现,如果他接受不了……思及此,胡篱心里一阵慌乱,摇摇头赶紧将想法压了下去。

    胡篱忙完回来就见舒墨费劲儿的揉着自己的长发,便走了过去顺手接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好,柔声道:“我给你擦。”

    舒墨只觉胡篱手指一点点拂过自己头发,力度适中,温柔的让他想要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胡篱对自己说,先在此处养伤,等伤好了,便带自己回狐狸洞去。

    舒墨自然觉得欢喜,狐狸洞的那段日子其实是自己最开心的生活了,便欣喜的点了点头。

    “好了~头发干了,乖乖睡吧。”胡篱轻轻将迷糊的舒墨放倒,盖好被子,便想转身离开。

    舒墨一下揪住胡篱的衣袖,胡篱疑惑的转头看去,只听那小迷糊说道:“阿篱~咱们一起睡觉嘛。”

    胡篱楞在当地,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问道:“馒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回答胡篱的是舒墨的小呼声,她轻笑出声,摇摇头将舒墨的手放回被子中,转身走到桌子旁,将刚刚藏起来的东西重新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春宫图。

    这是土地送给自己的,起初胡篱是拒绝的,但最后听土地说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懂可能会伤了馒头,也就硬着头皮接下了。胡篱虽说活得时间长了些,但终日守着树爹爹,自是什么都没经历过,这方面隐隐约约靠着本性还是有些了解,但不精通,更别说如今这个阴阳颠倒的世界了。

    胡篱看着画上纠缠的两个小人,一阵脸热,明明刚才还当笑话看,怎么现在一想到刚刚抱过馒头,这画就变了味儿呢。胡篱大声叹了口气,苦恼的将头埋在胳膊中:“妖精啊妖精,那馒头才是妖精啊。”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平静,胡篱每天给舒墨补充营养,暗地里准备另外一件事儿。只是有个插曲,胡篱偶然一天心血来潮,买了些许食材,准备自己动手抄上几个菜。本来信心满满的进了厨房,却端了几盘黑不溜秋的东西出来,笑得舒墨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将伤口崩开。

    气得胡篱好些天没有跟舒墨讲话,还是舒墨亲自端了杯茶给她,才将她哄得眉开眼笑的。

    这晚,眼见自己的伤口已经快要痊愈,连疤痕都淡了些,舒墨开心的叫着胡篱:“阿篱阿篱!”

    胡篱正坐在门边,想着明天的事情对着月亮傻呵呵的笑,听见舒墨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笑容还没来得及收住,显得傻乎乎的,顺势应道:“嗯?”

    “噗……”舒墨见状笑出了声,“哈哈哈,阿篱这个表情好傻啊~”

    胡篱赶紧拍拍自己的脸,以后坚决不能在馒头身边走神,她走到舒墨身边,弹了弹他的小脑袋,一本正经道:“叫我作甚?”

    “阿篱在想什么?”舒墨止了笑,好奇的询问道。

    “你。”胡篱眼神温柔如水,直勾勾的盯着舒墨看,她说得是实话,自己真的在想他。

    舒墨小脸瞬间涨红,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咳嗽两声继续道:“你看你看,我的伤口都好了,你那草药真厉害,连疤痕都没留下呢~”

    说着还掀开自己的纱布,露出一个角角,指给胡篱看。他掀得位置也是为妙,胡篱竟隐隐约约看见了不该看的部位,她赶紧按住舒墨的小手,满脸尴尬道:“我……我知道。”

    舒墨本有些疑惑,但见自己手的位置,突然也明白了什么,直接钻进小被子,缩成一团。

    胡篱好笑的看着那鼓起的团子,伸出手指戳了两下,那团子竟还抖了抖:“你怎么像只小乌龟,没事就钻被子。”

    舒墨将眼睛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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