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我要回杭城办点事,这几天就走。”秦杦盯着皇上温柔无比的目光,狠下心道,“我不怎么来京城,你要不把我的官位收回去吧,占着茅坑不拉屎多不好。”

    “你什么意思?”

    “我在宫里待了两个多月了,是时候走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秦杦头更低了,不敢把话说大声。他清楚皇上喜欢他,但帝王心难测,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且又能喜欢多久。再说了,两个男的能有什么结果,皇上可是肩负着繁衍后代的重任的,将来一定会纳妃,秦杦是绝不可能作为男宠存在的。虽然有点不舍,但秦杦仍是把该说的说了。

    岑熠努力消化了一点秦杦的话,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不行,你别想走。”

    “可我……”

    “我在任命你为太傅前给过你一年的俸禄,你活儿都没干完就想跑?”岑熠知道留他不容易,只能剑走偏锋搬出这套说辞。

    “……”秦杦愣了,老子什么时候收过俸禄!

    岑熠见他无言以对,便知这办法成功了。“我给你的俸禄是别人的十几倍,衣服美酒金银珠宝……你自己数数,什么时候还得上来就可以走。”

    “……”

    秦杦傻眼了,皇上这样的人竟然利用这种理由不放他走?那些金银珠宝没有皇家标识,是可以变卖的,秦杦还需要用它们换钱赎晓禾,不可能还给他。

    “怎样?还不上就继续工作,今天你还没去南书房吧?”

    “……”

    秦杦愤愤走出了大殿。

    要等还完俸禄再走是来不及了,而且秦杦也不打算还。回到偏殿,他思考了一下午,决定使偏招离开。

    想想便知道,皇上怎么可能是为俸禄不放他走?一定是舍不得集美貌与才华一体的他啦!这样就简单啦,只要让皇上舍得放人就好了。

    秦杦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想出了一套自毁形象的计划。自毁了形象,皇上就不喜欢自己了吧?成,明天正式开始实施!

    秦杦把软绵绵的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陷入了美妙的午睡中。

    皇上这边把身边的几个暗卫都叫了出来。

    “这段时间把人盯紧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注意别让他跑了……”

    秦杦计划的第一步是,不仅要喝醉了在皇上面前使劲发酒疯,还得把酒库里剩下的酒给终结了。

    这计划难度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完全可以忽略掉。

    于是第二天一早。

    “烟草!”

    “哎!”烟草收拾着衣橱,听到秦杦突然叫她,以为有什么事,匆匆往屋里赶,“什么事?”

    秦杦坐在床榻上,笑眯眯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宫女,烟草莫名感受到了这笑容里的不怀好意。

    “丫头啊,你记得你说过要带哥哥我去酒库转一转吗?”

    “……”烟草一脸懵逼。

    “说过吧?”秦杦继续微笑。

    “好像……说过。”烟草也勉强笑了下,其实她对这话完全没印象,但是……喜欢的诗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杦满意地点头:“那好,现在就带我去酒库。”

    到了酒库,烟草眼睁睁地看着他凭空掏出一只酒杯,随手抓过身边的酒坛开喝。

    酒库里的存货本就不算太多,因为无论是皇上还是几位王爷长公主都不怎么喝酒,即使偶尔遇上宴请群臣的时候也用不着多少酒,这样的数量倒是刚刚好,酒吏便也很少酿酒了,久久才酿一次。

    然而自秦杦被拐到宫后,酒库酒的数量就开始极速减少。秦杦三天两头便打发下人来取酒,皇上又在某天特豪气地送出了大部分酒,于是此刻,酒库显得空荡荡、可怜巴巴的。

    计划实施得非常顺利,秦杦每天都跑去酒库喝上几坛,不出十日,酒库彻底空了。这几日秦杦来喝酒,管事的酒吏是知道的,也在边上看过,但这位可是皇上喜爱的诗人,他怎么会制止呢!爱喝就喝吧。可当酒库空了的那天,他怀着不好的预感一清点,竟然点不到一坛酒,这才慌了起来。

    岑熠正在垂拱殿批奏折。这些天粟青都请假在家,不知是生病还是因为什么,他不得已,只好憋屈地一个人批。

    批着批着,他不禁就想到了秦杦。几个暗卫传回的消息大致相同,无非就是秦杦又去哪里玩了,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可值得注意的是,秦杦每天都往酒库跑,不知道在干什么,暗卫守在外面看了数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差不多十天没见秦杦了,岑熠难受得很。他又不敢主动找人家,生怕秦杦一个不高兴直接跑了。

    “皇上,酒吏求见。”门外陈公公道。

    “宣。”岑熠放下笔暗自疑惑,酒吏来做什么?

    “臣参见皇上……”

    “有什么要紧事就快说。”

    “是。”酒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紧张地手抖,说话也结巴,“那个……酒库……秦大人每天都来喝酒……”

    岑熠一听关于秦杦,立刻抬头仔细听了起来,酒吏更紧张了。

    “每天都去喝酒,然后呢?”岑熠问。

    “今早臣去到酒库时,发现……酒没了,全没了……”小酒吏哭丧着脸道。他之所以顶着巨大压力求见皇上,无非就是要证明酒都是那诗人喝的,他可没贪一点。

    有意思,他竟然喝完了……岑熠用手轻轻敲着案面,唇角勾了起来。

    酒吏见皇上笑得开心,愈发紧张害怕了,偏偏这时,陈公公又在外面通报:“皇上,秦太傅求见。”

    “宣!”岑熠立时兴奋起来,同时把酒吏赶走,酒吏听那诗人来了,吓得跑了出去。

    秦杦起了个大早去到酒库,剩下那些多是花酒,没有几坛喝不醉。刚好就剩几坛了,他稍微努力了一上午,带着一身酒香晕乎乎地直奔垂拱殿,烟草心惊胆战地一路扶着他。

    “瑶卿!”看见几天没见的心上人,岑熠发现他好像醉了一样,连忙上前帮着烟草扶人。

    “唔……臭皇帝!”秦杦傻笑着指着他。

    岑熠:“……”

    烟草尴尬道:“他喝多了,你别计较……”

    “我知道。”岑熠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臂把秦杦横抱起来,走到大殿后面用屏风隔开的房间里,将秦杦稳稳地放在床榻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竟敢扣留你老子!你老子我多的是办法……”秦杦嚷嚷着起劲,边嚷边笑,岑熠哭笑不得,拿被子给他盖上:“别说话了,你睡下先。”

    “大爷我刚起床你就把我扔床上,几个意思!居心何在!”

    “……”

    秦杦觉得计划该成功了,他自认为这形象似乎毁得挺不错。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皇上面对他自毁形象时的内心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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