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手在他腰胯间按摩,借以减缓他身体上的不适——他只是性子硬,身体却是纤细柔软的。自第一次让他发烧后,他便更加小心翼翼的对待这副躯体了,每每都是忍着想汹涌的欲望耐心缓和的开垦好,然后才播种施肥,等它开花。

    “……不疼了,好了。”

    安乐的声音带点黏腻的低哑,听着有些脆弱有些可爱,牡丹尤其喜爱在这种时候听他说话,那是除了身体直接刺激外的兴奋剂,让人无法控制的想怜爱他又想揉碎他。他压下身将他的腿再撑开些,退出穴道里探幽的手指,昂扬的欲望缓缓进入他温软的体内,那让人毛孔大张的舒服快乐从交合处传递到身体每个细胞里,它们欢闹的叫嚣着要再多一些更烈一些,可一想到身下这身体是极纤瘦的,动作便又不自觉的缓下来了。

    安乐如河面上的浮萍,随他飘荡,两条细胳膊环着将他拉近,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散发的淡香。他知道牡丹一直对他很温柔,也感激他的细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唤:官越……

    “难得听你面对面的叫我名字。”牡丹笑,轻啜了下他的脸颊,猝然往他肠壁内深刺。

    安乐被他逗得浑身颤抖不已,猛咬住下嘴唇吞掉冲口欲出的高吟,闷闷的低哼从鼻间透出,他努力的调整了气息,开口:“谁叫你平时娇贵得跟牡丹似的,嗯……我喜欢这么叫你,唔……”他说不出话了,身体此时已经濒临开花结果的时间,在一声惊呼之后,脑子出现瞬间空白,整个人都软下来,睡意也浓重袭来。

    喜欢你就叫吧,我就当你……

    安乐似乎听见牡丹这么说,可具体是什么却又听不清楚,意识浮浮沉沉间,又感觉到身体被腾空,当温热的水环绕周身时,他半张开眼望了望,随即瘫倒进他怀里,咕哝:累惨人了……

    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安乐照样跟以往的早晨一样八爪鱼似的缠抱着牡丹苏醒,除此之外的还有:牡丹又缺课了。

    这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么?人家倾国倾城的杨玉环能把唐玄宗迷得七荤八素倒还说得过去,可眼下他们算什么?婉转媚人的龙阳君与魏王,还是美人董贤与汉袁帝?

    借小六的一句:靠他奶奶的!安乐嫌恶的搓搓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裸的,伸手摸摸身旁的牡丹,顿时愤慨了,为什么就不能顺带帮他穿一下衣服啊!他什么居心!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牡丹半张开眼慢吞吞道,眉眼间难得的出现的些许困乏,脸色也白得不正常。

    安乐忘了继续愤慨,只疑惑的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身体,问:“有哪儿不舒服么?”

    “嗯……”牡丹只从鼻间哼了哼,紧闭着眼没回答。

    安乐有些担心了,往常这时候醒来时他从不会这样神色颓靡的,他虽然嗜睡,但生活作风及日常行为都是相当严谨的,醒了之后从不会赖床不起,更不会又倒回去睡。轻摇了摇他,叫唤:“官越,起来吧,快中午了,娃娃呆会儿就回来了。”

    “嗯……”又是一声哼。

    安乐不死心的又下重力摇,他终于蹙着眉睁开眼睛了,略显无奈的声音道:“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睡觉而已。前几天每天都只睡了六个小时左右,严重的睡眠不足了。”

    他这么一说安乐才想到这几天他确实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是和宁珂他们在酒馆呆到凌晨一两点才一起回家,有时候不知上哪儿也是凌晨才回,早上又是七点钟就去学校,以他嗜睡的怪癖来说,一天六小时的睡眠真真是不足的。

    “那下午的课你还要不要去上了?”

    “下午没什么重要课程,我会请假的。”牡丹说着又闭上眼,顺手把他捞进怀里,脑袋埋在他颈窝处,似很舒服的轻吟了声。

    安乐有些窘,板开他脑袋又拉开他的手,向床边移了十几公分后才道:“我去煮粥给你吃吧,你继续睡,好了我再叫你起来。”

    “还早呢,不急。”牡丹长手一勾又将他带到身边,紧箍住,轻吁了一气,道:“有件事你一定没注意到,我在昨天之前也没发现。昨天傍晚六点种我从学校回来时,见娃娃已经会自己把冰箱里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那微波炉放在太高,他把椅子搬到梳理台前,踩上去做这些事。”

    “那……”安乐愣了一下,心有余悸的惊呼:“那多危险啊!万一不小心把手放进去怎么办?是谁教他弄这些的!”

    “他说平时看我们弄,他就记下了,还得意洋洋说以后不用专门赶回来给他做吃的,他自己做。”

    “那个小家伙!回来我要修理他!”安乐咬牙切齿,拍拍他的手道:“放开我,我要起床了,娃娃应该快回来了。”

    “别激动,小孩儿能独立并非坏事,你想把他当娇花养在温室里他还不见得乐意呢。”牡丹此时睡意速减,饶有兴致的跟他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所以,你不能严厉教训他更不能指责他,你只需要教导他应该注意哪些危险事项就可以了。法西斯政权和斯巴达教育在我们家是不被允许的。圣人治天下,体民之情,遂民之欲,民主的政治制度是国家健康发展的根本,这个道理同时适用于家庭,若想要一个家庭和谐和睦和乐,那么家主必然要有一颗明政明德的头脑和一颗包容的心。”

    “你们家就是这样的么?”

    “是的,我们从小就被灌输这些道理。”牡丹说着,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笑意盎然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微厥的淡红嘴唇,凑近亲了一下,又道:“孩子在我的教育下绝对是健康茁壮的,不会是歪瓜裂枣,放心吧。”

    “说得好象你经验多丰富似的,难不成你养过几个私生子不成!”安乐斜眼乜他,有些不满。

    “没啊,我无师自通,一通百通。”牡丹无辜的眨着凤眼,“我把我小时候所受的教育实施到娃娃身上,同样有效,这说明娃娃是可塑之才且也非常聪明。”

    “你这是变相自夸吧。”安乐没好气道,“你的成长环境跟他的是天差地别,适合你的教育不一定适合他。”

    “错了。不管两个人的出生如何有差别,只要有机会把他们放到同一个环境里接受同样的教育及享受同样的物质,那么两人的成长也可以是同步的,说白了就是人的心理是很容易随环境改变而改变。你还记得以前宁珂曾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么?你说适直生存。”牡丹温湿的视线凝着他的眼眸,脸上浮出柔和的笑意,“我们俩所说的话中有异曲同工之意,你很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其实娃娃也跟你一样明白,是你擅自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花朵看待了。”

    安乐沉默了一会儿,暗叹一气,不甘似的曲腿压到他身上,埋头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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