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考虑了一下,然后道:“请枝娘安排罢。”

    “是。”

    储一?这又是谁?

    南哥儿满头雾水。

    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

    陪着南哥儿睡了一会儿后,两人去饭厅吃晚餐。

    一走进厅门口,就闻到铺面而来的菜肴香味儿。

    “饿了没?”莫树轻笑着,帮南哥儿理理头发,低声问他。

    南哥儿摇摇头。

    饥饿什么的倒没有感觉,就是觉得人头重脚轻。

    “不饿不太好。”莫树有些为难地看着南哥儿,“会觉得饿才是好事。”

    南哥儿仰起头,笑了笑,与莫树落座。

    摆了满桌的菜,却只有枝娘一个人作陪,其他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伺候。

    “先生。”枝娘微笑着朝两人打招呼,再又看看旁边的南哥儿:“这位,想必是南哥儿吧。”

    南哥儿朝她微笑一下。

    “是。”莫树让南哥儿坐在他身边,然后回答了枝娘。

    能够察觉出,枝娘与莫树的对话方式似乎较广田的其他人要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一点关切与和蔼。

    “今得知先生过来,枝娘才特地赶往此地与先生会面。”枝娘轻笑,瞧了眼南哥儿,然后别有深意地说:“现见先生依然风姿丰伟,枝娘倒是安心下来。”

    莫树似乎不太明白枝娘话中含义,愣了一下,微笑道:“有劳枝娘挂心了。”

    枝娘笑了一笑,道:“今次我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先生喜好的菜,请用膳。”再又朝南哥儿一笑,“枝娘特地跟人打听了南哥儿的嗜好,也不知道今日安排的菜是否合南哥儿口味。”

    南哥儿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半数是甜的,还有一半是自己比较喜欢的香辛料较重的菜系,油油亮亮的,让人一见就胃口大开。

    “小南身子不好。”莫树极快地接腔,“只能略微尝试一点。”

    南哥儿迅速地撇了莫树一眼——难得我有胃口了,不带你这样的!

    你这是看小孩儿呢。

    莫树摸摸南哥儿的头:“乖,等养好了就可以随便吃了。”

    乖你个头!

    南哥儿打下莫树的手,黑线。

    枝娘在旁边轻笑:“如此,那南哥儿就随意吧。”

    虽然说枝娘在陪席,实际上,她几乎没怎么举箸,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南哥儿跟莫树两个人吃饭,显得很温柔。

    吃过饭,三人去大厅说了回话,接着有人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说可以去见那个叫储一的了。

    莫树问南哥儿要不要去。

    对于不认识的人,南哥儿当然没兴趣。

    他坐在火炕上,一动也不想动,惬意地几乎要睡着。

    于是枝娘陪着失落的莫树走了。

    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歪着身子百无聊赖翻阅着手上白话本儿的南哥儿抬起头,看着枝娘笑了笑。

    “南哥儿真是灵巧人。”枝娘笑了笑,挥退厅内的下人。

    “枝娘有话说,小子当然要洗耳恭听。”南哥儿笑。

    枝娘上了炕,倒了杯茶,吹吹水汽,淡淡道:“枝娘已知晓在路上南哥儿身子不适的事了。”

    南哥儿微笑的脸,僵了僵。

    他不是很愿意回忆那个,总让他想起当时自己的失控以及莫树那冷漠的眼神。

    “我们外面的人,倒是清楚先生的性子。毕竟要经常收拾烂摊子嘛。”枝娘笑了笑,“广田的人,大约只有郎中师爷,还有几个较常与先生一起出去的人知晓。”

    南哥儿沉默地看着枝娘。

    “其实,也怪不得南哥儿会受惊。”枝娘轻声道:“一般人,只怕看到就受不了了吧。”

    “当年,先生的母亲也因为此事受惊颇多,几乎小产。”枝娘轻叹道,“既然南哥儿与先生两情相悦,想必离开广田时,师爷他们也颇为担忧吧。”

    沉静半晌,南哥儿点点头:“恩。”

    “毕竟还是担忧先生父辈的事情在先生身上重演呐。”枝娘轻声道,“我们受到先生的庇佑,自然希望先生能够生活得安康和乐,而且……”

    “而且,先生已经失去颇多。”枝娘喃喃。

    南哥儿不太明白枝娘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内涵,当然,心绪混乱也是一个原因,所以,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枝娘。“我不太明白。”

    “今次先生去见的储一,你知道是什么身份么?”枝娘轻笑,似乎打算换个话题。

    南哥儿摇摇头,我认都不认得,哪里知道是什么身份。

    “是将来广田的县令,”枝娘笑,想了一下又道,“好吧,现在在你眼前说县令不太合适。应该说广田将来领导者的候选人。”

    南哥儿点点头,他想也知道,莫树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是天生的,必定是通过某种训练才能使得他许多方面的才能趋于完美。

    “还有储二,储三什么的……”枝娘笑了笑,“一共会有四名候选人。”

    南哥儿想问点什么,但想想既然枝娘跟自己说了,那么也不差自己的疑问,她定会一一道来。

    “先生的父亲是他前一任的领导者,所以,先生也必须当选为候选人。这是规矩,历任领导者的后代必须有一位成为候选人。而先生没有兄弟姊妹,所以只得他当选。其他三名则选择一些父母双亡,根骨皆佳的孩子分别养育。”

    “每一个广田的领导人,会跑就会杀人,像野兽一样被抚养长大,”枝娘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而且,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然后像管教野兽一般教导,放纵野心与狂妄,约束暴躁与冲/动,互相争斗,最后,给予胜者责任、败者荣耀,而先生不负众望地成为最优秀的那个。”

    “这就是莫树先生走过来的路。”

    “从小被那样教导的,所以他也是那样做的。”

    “这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也是广田的人能够安乐生活的基础。”

    “是他的牺牲,他缺失的部分,做为代价,我们给予他最高的尊重,绝对的忠诚。”

    “除了广田的人,所有的人在他眼中,都是蝼蚁,他自小就是这样被教导的。”枝娘叹息着说。“所以,我不会请求你不要畏惧他,我只想说,不要因为畏惧,而离开……”然后有点苦涩地笑了笑:“我亲眼见他的父亲郁郁而终,不希望先生也步上后尘。”

    看看南哥儿的表情,枝娘又开始说一些莫树小时候训练的事情,又讲了些莫树后来又遇到了什么,通过什么考验之类的详细内容。

    南哥儿一直沉默地听着枝娘说起莫树的成长过程,末了,微微一笑:“恩,我不会告诉他,我害怕他,不会让他为难到让我喝下那种忘记他的药。”

    “谢谢。”枝娘很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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