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后来你成了薛成了地府十殿……”我还是很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到不知所措,甚至想逆天改命。

    后面的这些话不说也明白。

    “你成了仙,我还以为……”薛抽了一下鼻子,“所以当年你是特意许了莲愫那个所谓的三生三世?”

    “其实之前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让你摆脱地府十殿的身份。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碰上了莲愫,她于我有恩,那时我才想起这偷梁换柱的办法,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倾洹当年不过是想着冒险试一试,一不小心就真的创造出了宋洵这个人,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薛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很奇怪,命格簿向来是伏羲握在手里的,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人他不知道回不去管。这一点,无法解释。还有……”他眸子低垂,“莲愫本来快被我和孟婆两人制服,却没想到伏羲带走了她。”

    “恩?”倾洹也没想到,“怪不得……”他看了看正在屋子里头不知道忙活什么的孟婆,难怪一上来就说了不得。

    “怎么说呢……”薛勾唇,“恐怕是大难临头了。”

    一场浩劫要落到这几个人身上,连带着九千年前犯了错的孟婆。只是,他们真的做错了吗?

    薛想不明白,当年的孟婆做错了什么?如今的他和倾洹又做错了什么?生死不明的江君涸做错了什么?隐居的魔族又做错了什么?章莪山的毕文鸟做错了什么?如今卧病在床的游羽又做错了什么?

    是的,也许缠绿做错了,错在不该有一个异于常人的大脑,他不该那般聪慧。是的,毕也错了,他不该掺和这件事。是的,司命是错了,他不该一时心软,纵容他们。

    于是,伏羲要制裁他们。

    “薛,我曾经在想,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地活着。”倾洹缓缓开口,“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与我,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关系,即便是殊途,也该是同归。”

    “还没死呢,说这些做什么。”薛摇摇头,“我同你说说我的秘密。”

    清晨踩着露水回来的他听到了倾洹的陈情的确很震惊,震惊到他甚至忘了自个儿也要说一说自己的秘密。

    “我很想你,在我只是地府十殿的时候,我每一日做的事情除了想念你再想不到其他。”薛想到了自己这七千年来的处境,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见面。有的时候他甚至魔怔了,恨不得喝了孟婆汤走上往生桥。

    自然,那些他只能想一想。

    倾洹伸手,怀抱大张:“薛,我知道宋洵是你,从头至尾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薛你有多喜欢我。”

    他这一辈子只喜欢过这样的一个人,一双桃花眼把他深深锁在了里面,让他再也不能逃脱。

    也许是真的以为死到临头了,所以那些曾经坚守的自尊坚守的难以言说这个时候反而清晰了很多,很多话都能这样自然而然说出来了。

    五百年前,倾洹想,他很庆幸。那时,面对着对他若即若离的薛,他恐慌,恐慌到慌不择路去向伏羲摊牌。当这样的情感表露出来,伏羲留给他的只有一道背影以及……二十一道天雷。

    滚滚天雷砸在他的身上,他硬气地接了下来。是的,正是这些天雷给他送来了莲愫。

    他想,既然地府十殿不能同他在一起,那换一个身份呢?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就是倾洹本身也吓了一跳,但是他愿意去尝试一下。

    什么许下三生三世的报恩,什么偷换命格簿,什么捏造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这些他足足做了很久,捏造一个并不存在的人自然需要不短的时间。三世为人,三世恨情。他妄图把薛的魂魄锁在宋洵的身体里,让薛再出不来。他知道他做过头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心灰意冷的宋洵竟然想要躲在地府,那他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因而才有了那第四世。

    他甚至欺骗了知道实情的渊,他骗他,说是要把薛从这场妄念之中抽离出来,不……怎么可能?他自己都出不来,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薛从这场执念之中抽身?

    ‘温至殊’三个字就像是一根刺,刺在了南余安的心头。所以,即便南余安成了倾洹,也不能放过成了薛的温至殊。

    他抱紧薛,这一段他没有告诉薛,他也不想说出来。他不希望自己的这些恶毒执念牵绊薛,也不希望毁了现在的这一切。

    七千年来,这一切都很简单,他不过是要把薛留在身边,能够一起携手夕阳。

    毕趴在窗户上,看着那两人觉得意外地凄凉。这两个人做了太多的事情,只是为了那一隅安宁。

    “看什么?”缠绿站在他的身后,说话超乎寻常的温柔。

    “我在想,地府里头的人真可怜。”毕指了指薛又指了指自己,“他与我,可怜到迫不得已变得强大。”

    缠绿明白毕说得是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换个话题:“听说,你以前喜欢过西海的那个小公主?”

    “恩,做什么?”毕扭头,却听‘噔’的一声,一柄油纸伞被撑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缠绿已然把他拉扯到了怀里。

    “那年,听说你就是这样爱上了那个姑娘……”缠绿唇角含着笑,瞳孔里都溢满了笑意,“现在呢?你……喜欢我吗?”

    毕愣了很久,然后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个姑娘,悲伤溢出胸口:“不喜欢,我不是断袖。”

    “那就好。”缠绿放开毕,一脸骄傲,“幸好,你不是断袖,不然我该多危险?”

    “你很安全的。”毕抽了一下嘴角,然后指着伞,“屋子里撑伞那是长不高的。”

    缠绿‘哈哈’大笑,然后恶作剧地把伞撑到毕的头顶:“那也合该是你长不高。”

    毕推着他的手:“拿开,我还能长。”

    “哈哈,你不可能的。”自然而然地就闹了起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知道我也知道,只是谁也不戳破。

    没一会儿,闹了一天的几个人都有些撑不住,纷纷回了屋子里要休息,毕更是一副大爷的模样,闹的几个人眉开眼笑。游羽的病情和司命的伤势都渐渐好转,这也算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了。

    于是,大家都睡下了,月上树梢了,人也就约……树梢。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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