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十五六岁的清俊少年模样,只是七公主已经嫁与了天界第一战神刑轻歌,也算得是郎才女貌,不过,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除了心脏上那根已经长成了虬结如网般的情丝……

    红线终于扑通一声双眼含泪的跪倒在了月老的面前:“仙师……求你,让我解脱……”

    月老默默的走近红线,伸手拉开红线胸前的衣襟,拿出一柄金色流光幻化而成的匕首贴近红线的胸膛,红线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便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冰凉如水的利刀轻轻划过,热的血一滴滴的滑落,红线感觉不到疼痛,但当锋利的刀尖一下下切割在那一根根紧紧缠绕在心脏之上的情丝时,红线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生生割肉般的疼痛,这是种既使是仙,也承受不了的、剥离仙魂般的巨痛,或许……仅仅是因为那情丝是七公主亲自种下的……

    红线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大吼:“仙师!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刺进去,让一切结束吧!”

    月老的手腕也轻轻的颤抖着:“我用了大把的仙草灵药和几千年的法力,把你从一根断藤塑造成这具身体,又用灵酒灵果养了你一千年,就连这把断情匕还是我冒死去求天帝借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有东西能剔除这根情丝?你现在说想死就要死了,你对得起我吗?”

    红线:“这个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但是,对不起……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死后,你尽快再找一个比我资质好又悟性好的徒儿吧。”

    月老不语,再次用断情匕的刀尖去挑那一根根结成网的情丝,试图把情丝挑尽还一个干净如初的红线,只是红线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了,双眼滑过两行热泪,渐渐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月老也早已老泪纵横的放开了手里的断情匕,匕首重新划为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月老仿佛一下就苍老了一千岁,捡起地上的拐杖弓着腰蹒跚着坐在了书案旁,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拿出了珍藏了万年,连自己也舍不得用的一颗驻颜丹、一颗定魂丹、一颗长生丹,三颗仙丹全部都给红线服下,之后将红线的肉身抱到了后殿的寒玉床上……

    第一个场景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这铜镜里的场景之时,我总感觉那个悲催的红线就是自己,看完这段故事,我早已泪流满面,心里满满都是刀绞般的疼痛,我抹了把眼泪,拿起小二往嘴里倒了倒,发现酒瓶早已喝空,这时,一个有点熟悉的酒葫芦递到了我的手里,老头儿一脸的慈爱:“小兔仔子,喝吧,一千多年把什么都忘了,就忘不了这一口儿。”

    一大口醇香浓厚的酒液入喉,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看向老头儿:“镜子里的红线童子,是我的前世?”

    老头儿:“哼,前前前前前前前前前世!”

    我:“那你又是谁?那个月老?”

    老头:“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管你的破事!接着往下看,小兔仔子。”

    虽然这大半夜的,在楼顶听一个老头声称自己是月老有些滑稽,一个女子被他这么叫着小兔仔子也有些奇怪,但不知为何,我却从心底感觉到这老头所说的都是真的,更何况,这乾坤镜里的场景又真的好象我曾做过的一场梦一样……

    月老伸手往铜镜上轻轻一抹,一个新的场景再次出现……

    ☆、风筝

    漫山遍野开满了野花的春天,一个身穿褐色衣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正在村外的草地上放风筝,随着手里的线越放越长,那只花花绿绿的蝴蝶状风筝越飞越高,小男孩儿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快乐的嘻笑着,正在此时,远远的从山坡下跑来一个骑着白马红袍金甲的年轻女将,一边往这边奔跑,一边冲小男孩儿道:“快回村告诉村民往山里跑!金军要杀过来了!”

    小男孩儿看了看天上高高飞起的风筝,又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将,一脸的懵懂,似乎不知道金军是什么东西,让人往山里跑又做什么?转眼间女将便到了小男孩儿的面前,见小男孩儿发愣,在马上一弯身把小男孩儿抱到了马上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第一次坐在奔驰如飞的骏马上,小男孩儿吓得哇哇大叫,但却还忘不了指着天上高高飞着的风筝道:“我的风筝!我要我的风筝!”

    女将:“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风筝!”

    小男孩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年轻女将明媚好看的脸,感受着这女将军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扑到自己的脸上,蓦然的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痒痒的颤动,心里对这种奇妙的感觉颇有些不解……

    转瞬间,小男孩儿看到有大量身着奇异的陌生人从两侧的道路上杀了过来,即使女将带了几十人来营救,但村民还是被多达几百人的金军杀了大半,女将最后抱着小男孩儿带了几名随从逃回了百里外的一个军营……

    五年后,红衣金甲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正屏气凝神目视前方弯弓搭箭,片刻后,随着‘嗖’的一声轻响,一根白羽箭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音离弦而去,只一息的工夫便‘铎’的一声钉在了数十丈远的箭靶上,女将军身后一个身穿灰布衣的少年满脸笑意的走过来轻轻说了声:“将军好箭法!”

    随之,一个洁白的毛巾递了过来,女将军接过毛巾刚要擦把额头上的汗迹,便见一个宽大厚实的手掌伸了过来将那毛巾夺在了手里,一边有些粗暴的帮女将军擦着汗水,一边大声说道:“离开战还有些日子,娘子又何苦如此辛劳的练箭?”

    女将军:“怕一放下便生疏了,陛下可决定何日出征了?”

    男子叹了口气:“还没有,陛下远在明州,下达命令总是几经周转,即使决定了也没那么快。”

    刚才帮女将军拿毛巾的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和语言,有些愣愣的站在当场,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浓浓的酸意与悲伤,男子一边拥着女将军的肩膀,一边回头冲那少年喝道:“陈风,发什么愣,还不倒两杯茶过来!”

    原来这清俊灵秀的少年只是那女将军的马夫,名唤陈风,今年十七岁,那位英姿飒爽、明媚娇俏的女将军则叫林美玉,今年二十三岁,是大宋朝著名的抗金女将军,而身边这位年约二十五岁,身材伟岸、勇猛过人的男子便是林美玉的丈夫,是名震天下的抗金名将樊世冲,两人夫唱妇随,是世人皆羡的一对军中伉俪。

    陈风赶快的倒了两杯茶过来放在校场旁摆放的一个小几上:“樊将军喝茶、林将军喝茶!”

    转眼到了晚间,因为军中生活简单,所以陈风不仅负责在林美玉身边鞍前马后的伺候,又因为心思细腻做得一手好菜,所以连这夫妻两人的伙食也是兼了的,忙活了一通,陈风用简单的灶具炖了一锅鸡汤还炒了几个小菜出来,另外还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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