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后,一顶顶的高帽子又砸了过来。咳咳,陛下真有识人之明啊~听得韩嫣放心自己不是焦点的同时,也觉得好笑,还真是,越到高位,这马屁越发拍得有水平了。不管说什么事情,最后,功劳都有皇帝的一份。

    刘彻也高兴,印刷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多么节省人力啊。而且,韩嫣把活字印刷一块儿弄出来了,连浪费材料这样的事情都提前想到了。有了这印刷术,推行起文本来,那是方便得多了。如果能把皇帝自己的意思印它个几万分散发下去给识字的看,岂不是更便捷?比让谁去宣导都方便。

    再翻翻打头的一本,却是类似字典的东西,也不能说是字典,这是小篆与楷书的对照文本,收录了几万字,打头一本,是韩嫣手书的对照表,其余,便是工具根据韩嫣的笔迹刻的印刷本了。算是把去年那简单的两种字体对照给彻底完成了。

    刘彻看了高兴,当下便要打赏,依他的意思,最好把爵位再给韩嫣挂上。

    “臣启陛下,这只是个开头,陛下若要赏,不妨等此事完结再赏臣也不迟,”韩嫣婉拒了刘彻的意思,自己的风头够盛了,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石渠诸臣,半年来呕心沥血,实是比臣更辛苦,陛下当先赏他们才是。”

    刘彻挑挑眉:“这倒是了。赐修书诸臣帛百匹、抄书见习者帛二十匹。”

    众人谢恩。

    “书既出来了,也别白放着了,”刘彻又想起了什么,“二千石以上各领回去看吧,再赐新书与诸王、列侯。”

    末了,还特别派使臣把完成的书各拣一本抱着去赐给刘安。韩嫣听了这道“圣旨”,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忙垂下头去。低着头,四下瞄了一眼,发现同样状况的人不在少数,不由得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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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过年,各处的事务都停了下来,韩嫣、刘彻俱有了年假,闲暇时间也多了起来。最近大半年的时候里,朝中大臣,被刘彻拉拢了不少,皇帝本身就是权威的象征,因此,刘彻腰杆也变硬了一些,对窦太后虽然还是保持恭敬,可是对依旧我行我素的阿娇与大长公主,又慢慢冷了起来了。不想陪老婆,也不能太不给老婆她外婆面子,大半年来又与韩嫣各有事忙,两人单独聚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此时得了空,刘彻不免把韩嫣给留在身边说话。

    次日,刘彻又把韩嫣给拎进了宫里。韩嫣眼珠子转了一下,把话题引到了匈奴方略上。他研究这方面的资料很久了,颇下了一番苦功夫,刘彻最大的心患有三:子嗣、藩王、匈奴,因此,听得津津有味。韩嫣见刘彻兴趣被引到这上头来,心中暗笑,刘彻却不知道韩嫣的想法,兴致勃勃地拉着韩嫣冲到石渠翻出地图来,比划着如何反击。宫里人对刘彻这种军事狂热早已见怪不怪了,关于匈奴的资料早就单挑出来放好,查阅时也方便,刘彻翻得顺手,还很夸了负责的人。

    见韩嫣又跟刘彻常在一起,韩则却有些着急了,隐讳地提醒了一下韩嫣要注意分寸,并且更加放宽了韩嫣与何蔓见面的限制。韩嫣心下了然,满口答应,过了年假,又是刘彻生日,接下来,是窦太后生日,建元三年的冬天,不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都很悠闲,大家都闲了下来,韩嫣与刘彻也就常常在一起了,直把韩则逼得头发都要白了。韩嫣这会儿倒表现得像个标准的汉代青年了,表示婚前不会不守规矩地再探望新娘子:“既是大家都不反对要娶,便按规矩来吧。”

    两位母亲面面相觑,韩则很想撞墙,直氏目瞪口呆。这四个人,最初都没有明确表示出反对的意思,只想着不知不觉把事情给拖黄了算完。见韩嫣竟是拿未婚妻子的待遇来看何蔓了,心下很是着急,既然是当成未婚妻子来看,又不见他表示得多么亲热,真是奇怪,韩则比三个女人知道得更多,更是焦虑。

    三个女人觉得韩则即使关心韩嫣也不至于焦虑成这样,嫡母大人不放心了,于是,审了平日跟着的人,得知韩则是在为韩嫣的事操心,接下来,就是母亲询问韩嫣身边伺候的人了。于是,得了个惊天的内幕,韩嫣最近都没有跟传说中那个姓卫的小子在一起,“爷近是都是陪着陛下的。”如果韩则没说过韩嫣与男人有暧昧,这话就引不起什么联想,问题是,韩则隐私表示出对韩嫣某种倾向的担心,女人的想像力是丰富的,一时之间,三人被联想出来的结果惊住了。

    “谁都不许说出去!”摒退了摸不着头脑的奴婢,嫡母大人发狠了,对着直氏,“亲家那里也没乱说,没得让大家担心。”

    直氏明白,就算不担自己,在场的三个人,两个是韩嫣的母亲,就自己算是比较远一点的,那也是只警告自己一个人的,知道事关重大,忙应了。

    “也不一定就是咱们想的这样,”嫡母大人沉吟了一下,“只是,有备无患,阿嫣的婚事,得快些定下了。”

    “他就是认了何氏了,说是定要娶了她,”母亲叹气,忽地想起几个月前住在庄园里听到的风声,韩嫣好像有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客人,哆嗦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得让他赶快成家。何氏……”

    “不行!”嫡母大人坚决反对,“哪怕不看出身,光管这么大的家,她就没这个能耐!做不得主母!”

    “就怕阿嫣会跟咱们怄气,”母亲颇为不安,“瞧着他倒是对何氏挺上心,若是咱们不许,他怕是会闹,不是更惹人笑话?”

    “谁也没明说不行,”嫡母大人想了一想,“还是拖!拖到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也就是了。”

    “二叔这样,近日对何氏,好像也没有以前那样上心的,”直氏插嘴,见婆婆望向自己,忙道,“是媳妇愚见。”

    “说下去。”

    “自从二叔说要娶她之后,便不常见了。可见,二叔待她并没有什么深谊的。何氏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美人,二叔毕竟经的少,多半是因为那是他第一个女人,二叔脸皮又薄,不好意思,才要娶的。”

    韩嫣如果在场,一定会膜拜一下这位大嫂外加抽自己一巴掌。

    “这样——”嫡母在心里一转,“何氏便先留着,婚事也加紧了。”

    人说知子莫若母,母亲对韩嫣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却并不妨碍她对韩嫣某些个性的认识:“只怕要是明着跟他说不许娶,他心里对何氏愧疚,更要娶了。阿嫣有时候,也是倔。”

    “里紧外松!”嫡母是三个女人的主心骨,她定下了意见,“不硬逼着他,反正,这些日子合适的姑娘也都相看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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