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很坦率,透过车窗看街道上的风景。我选了一条最繁华的路,夜间它特别的迷人。车子快到孝闻街口,他认真的睁大了眼睛鼻子抵着玻璃望外看,但马上就过了。接着是鼓楼和范宅,自然是越来越热闹,霓虹也更亮了。

    “年年,想吃什么?”我问安静了很久的小姑娘,她跟了我们,越发会察言观色。

    “海鲜!”清脆响亮的回答。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她好象从来不要求我们带她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但总是挑贵的吃,总是点好多,每样都只吃一点,不过很听话,告诉她什么好吃,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会顺从的接受。

    “又是海鲜……”某人嘀咕,我装做没听到。过了桥再往前,在向阳渔港下了车,点了菜,他嘴角往下吊。上了菜,年年举起双手示意了一下,我点头,她利马上桌吃“手抓饭”。

    某人还是一脸不高兴,筷子也不抓。

    “那你想吃什么?”服了他了。

    “米线!”想了一下,又补上“过桥米线!”

    造反了吧,我上哪儿找那鬼玩意儿:“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拉倒。

    他抓起筷子,委屈的低下头去。

    “我去加菜,看着点儿你妹妹,别让她掉下来。”

    下楼开车马上打电话给陈涣。

    “哪儿有过桥米线卖?”

    “啊?”陈涣在那头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好象又回头问他女儿哪里有卖。

    “鼓楼步行街从中山路那头进去第一个路口。”

    我车已经过灵桥了,挂了电话一个右转,尽量赶时间,心里想着自己真是有病了,转了大半个海曙区就为买一碗面,再这么顺着他,没准他真会弄个大肚子回家来!

    等把东西送到他面前,自然是笑逐言开了,年年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呆呆的看着她哥哥面前那一碗面,再看看从从容容吃她吃剩的东西的我,她五岁了,慢慢地就会明白我们的关系,我无意掩饰。

    “好象比以前吃的要好吃一点。”他挑起一根米线,放到年年手里,冲我眨眨眼睛,笑得很招人。

    他仔细的回想了当时参加虞芮生日派对的人,能想起几个算几个,一个一个的问过去,大概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是寒假,同学都回家过年了,所以跑了不少的地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我没有和他一起去,医院刚搬迁,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陈涣太忙了,涧雪又不熟悉,我还是得自己应付。这么大的喜事,酒水宴总是要办的,又是繁杂的事情。

    等他跑完所有人,着实够累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半夜醒来,饿了,到厨房找吃的。我还没睡,在书房看陈涣列的这次宴席要请的所有人名单,听见响动,出来看见他在厨房打鸡蛋,穿着我卡通睡衣,脚上是双大猫猫头的棉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后颈项的弧度特别诱人。

    “还没睡啊?”他淡淡地问我,打了个哈欠。

    我接过手,说:“累坏了吧?看你以后还长不长心眼。”

    “长心眼又怎么样?暗箭难防啊。”他从冰箱里翻了雪菜出来洗,却因为水凉而惊得缩回手。

    我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睡衣,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亲吻他的头发。快过年了,也快下雪了吧,又是一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心脏莫名地一阵颤动,我拥他拥得更紧了。

    他抬头,柔顺的与我相望,轻轻啃我的下巴,我低头吻他,痴痴迷迷,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他,抱着他,真想揉进骨血里。很想要他,可他正饿着,努力克制住了,勉强自己放开他。

    “去等会儿,弄东西给你吃。”拍拍他的屁股,把他赶出厨房。几分钟便做了盘雪菜炒鸡蛋,热了点稀饭,端到书房,他正坐在电脑前面看一长串的名字。

    “这是什么?”他问,把座位让给我,自己坐在我腿上喝稀饭。

    “宴会名单,过几天要办一个酒宴,庆祝医院搬迁。”

    “好麻烦。”他无趣的皱眉,我笑了,捏着他的鼻子说:“没你麻烦,你是麻烦精哟,每次都被你气的跳脚,你倒是神闲气定。事情怎么样了?”

    “好不好明天再说啊?”他指着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很晚了。”

    我揉他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问:“那,晚上睡哪里?”我有很久没碰他了,实在想得紧。

    “跟你睡。让我试试好不好?”他试探着问,一脸的贼相。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住了笑,问:“你行吗?”

    “行不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去,到床上等老子。”

    实话说,我还从来没有让人“上”过,念书的时候是心高气傲,又没有真心爱上的人,所以也格外的挑剔,这方面我一向是宁缺毋滥。毕业工作这么些年,更不用说,全耗在他身上了。

    那天晚上我真是豁出去了,他想怎么做都顺着他,结果两个人什么都没享受到,还累的半死,他说他在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并希望以后经常可以这样满足一下,我说你别天天要求这种满足就行。我不是不情愿,但他在技巧上有欠磨练,我可不想去教他怎么“上”我。

    第二天清晨我醒得很早,忍不住闹他,趁他半睡半醒的,扶着他的腰,尽量温柔的要了他一次。平静下来后,放了一缸热水,调好温度,把他抱进去。

    一碰到水他马上就睁开眼睛,明白处境后马上又松懈下来,闭上眼睛舒服的轻叹。

    回到房间,换掉床单和被套,把换下的装好,准备拿到干洗店去。把空调打开,回到床上去把清爽的床单被子捂热,再下床来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匆匆擦干,放回床上去,然后把空调关掉,上床再陪他小睡一会儿。时间是五点半,他马上又睡熟了。

    没多久,我被门铃吵醒了。

    “谁呢?”雁文呢喃着问。

    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迅速下床来开门。门外天色仍然黑暗,虞芮穿着睡衣,站在院子大门外哆嗦着叫我:“光明哥……”

    “进来。”我迅速开了门,拉她进来,她的手冰凉了,赶紧倒了杯开水给她,把客厅空调打开。

    “出什么事情了?”这身穿着,倒像是无家可归了。

    她仍然哆嗦,没回答,垂着头,问:“雁文起床了吗?”

    “没有,他去找了几个同学,就是给你庆生的几个,昨天才回来,累坏了,还没醒呢。”我一边说一边看她的脸色,够苍白。

    “他去找了啊……”她失了魂似的重复,又问道,“那他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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