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他翻出匕首,直接迎上陆之行,对吴瑕道:“你师父交给我来应付,放心我只是牵制他省得你下不了手,那些秃驴们就交给你了。”

    吴瑕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如他所说再次看向永济。

    永济身后的首座们一同站出,个个身披袈裟,与刚才的武僧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级别的。

    吴瑕知道少林武学博大精深,达摩院、菩提院、证道院,各院首座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吴瑕双拳难敌众手,但他并未露出畏惧。

    一边花奕狐拦住了陆之行,他虽未必能制服陆之行,但是却能抵挡一阵。

    吴瑕看着那些首座,却率先攻了上去。

    明玉功法迅捷无比,吴瑕挑起长剑平刺过去,好似矫凤,展开翅膀往众高僧扑去,有种浴火而去的辉煌与凄凉。

    少林武功内敛深厚,高僧们掌腿拳技法惊人,内力浑然如深渊,仿佛带着金光,吴瑕在众僧间穿梭,凭借速度躲避攻击。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虽不是绝对,但也八【啊】九不离十。

    吴瑕与众人对打,虽凭借速度不时不败,可还是渐渐捉襟见肘。花奕狐见吴瑕久攻不破,略微有点心急,反被陆之行拍了一巴掌。

    吴瑕见了,在与众人缠斗的间隙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藏经阁里本来有尊卧佛,那卧佛额上白毫上有着机关,吴瑕伸出左手掐指一弹,真气再次射到卧佛额上,顿时四周的书架再次旋转。

    他这一下来得突然,众僧未反应过来。

    可花奕狐明白了吴瑕的意思,借机脱离陆之行扑向吴瑕这边,而吴瑕也抽身回来,落在陆之行面前,使出天山折梅手,抓住陆之行,低声喊道:“师父!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陆之行露出迷惑的神情,却当真不再动作。

    吴瑕心中一喜,连忙抱住他,两人往书架后面撤去。

    花奕狐与吴瑕换了个位置,到了众僧前面,他深知自己完全不是和尚们的对手,但他善于使用不光彩的手段。

    他从怀里掏出红线蛇,说了句:“对不住啦,老朋友。”说完,手上用力,扬手朝和尚们把蛇掷出去。

    那蛇飞到半空,瞬间化为粉末,散向众人。

    那粉末触到皮肤让人极为剧痛,几个年轻的和尚已经受不住了,老和尚们连忙使用内力成风抵挡。

    花奕狐趁着众人分心的时候向吴瑕奔去。

    吴瑕抱着陆之行,和花奕狐一起随着书架转动,花奕狐头都昏了,吴瑕说了句:“跟紧我。”

    刚才他已经看过一遍书架运动,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还在,已经对书架转动的规律了若指掌,三人绕着书架移动,最后吴瑕再次弹指,却是用了好几成的内力,往那尊汉白玉卧佛上攻击去,顿时那尊玉佛化作了碎片。

    而三人刚好被层层的书架遮挡起来,他们身处的空间刚好形成了一间密室。

    那些武功秘籍正好在他们身后的书格里!

    花奕狐见和尚们被阻到了外面,而机关被吴瑕毁掉,身后又是秘籍,立刻转忧为喜,开心得不得了,连忙想去看那些秘籍。

    可吴瑕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立马把他冻在原地。

    他心虚地说:“我就是想去看看嫁衣神功。”

    吴瑕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不再理会花奕狐,花奕狐也不敢动了,对着秘籍吞口水。

    吴瑕这才依偎着陆之行,两个人一起坐下。

    陆之行脱离了永济的控制,更是显得僵硬麻木,吴瑕抓着他的手,说:“师父,你肯定还是记得我的,要不然刚才就不会停手。”

    吴瑕不信他与师父的情谊凭区区摄魂大法就可以夺去的。

    花奕狐在一边偷看二人,吴瑕握住陆之行的手,低低地跟他说话。吴瑕虽然没笑,那表情万般温柔,目光几乎化成了水,缱绻迷人。

    花奕狐心惊于二人的气氛,他们绝对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56

    吴瑕看着师父。

    陆之行半敛着双目,似乎在发呆,整个人平静无波。

    吴瑕犹记得那日在隐仙岩,师父脸色苍白满眼风霜,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化了一样,可现在他的脸庞虽还是略微瘦削,但好歹气色好了许多。

    吴瑕握住陆之行的手,仔细探查他内气的情况,发现他体内原来武当精纯正阳的内功荡然无存,只余一股霸道的内力在气海运转,那内力虽不阴邪,但极为强悍狂妄,如同怒龙潜伏,稍微一动就会潜龙出水。

    现在这股内力恐怕是因为三分归元气。

    吴瑕想到陆之行原来的内力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就有点黯然神伤,师父为他,为武当牺牲了很多,可却总是不说,平日也只是笑着。

    陆之行的笑容常让吴瑕觉得心弛神荡,吴瑕抬手,摸摸师父的脸,回忆中常常笑着的师父现在却没有什么反应。

    吴瑕心里又心疼又觉得庆幸,不管怎么样,终于找到师父了。

    他一把抱住陆之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陆之行由着他抱着,也不动。

    而花奕狐则是看傻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吴瑕,张张嘴,想了半天,蹦出一句:“同性恋?”

    吴瑕从陆之行怀里起身,这才又去看花奕狐,然后抬手送出一道真气打在花奕狐的腰部,花奕狐不防他突然出手,只觉得浑身一软,瘫在地上。

    “居然点我的穴!你对得起我么!我是跟你并肩作战的战友耶!”花奕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吴瑕走过去,把他的头扭到一边,不让他往这边看。

    “……你要做什么?”花奕狐刚开始还不懂,后来才明白,立刻惊叫起来,“非礼勿视啊!”

    吴瑕不再理他,走回陆之行的身边,再次抱住师父。

    师父的身体温暖而真实,吴瑕想到自己差点失去他就觉得后怕,而现在师父的心跳让他安心。

    花奕狐躺在地上,背对着他们,想象吴瑕在做什么,越想越离奇,觉得又好奇又恐怖,他喊吴瑕:“吴瑕,看不出来啊,你要把你师父就地正法吗?你这个禽兽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啊!”

    吴瑕完全沉浸在与师父重逢的喜悦中,对花奕狐的乱叫充耳不闻,他体会了一下师父的温暖,过一会才抬起头。

    在隐仙岩上,他刚醒悟自己的感情,就与陆之行分别,现在两人重逢,他心里的恋慕如同打开了闸门,怎么也关不住。

    陆之行抿着嘴唇,正垂着眼,刚好对上吴瑕的目光。

    两个人对视着,陆之行渐渐开始皱起眉头。

    吴瑕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师父?”

    陆之行却还是没有做声,只是蹙着眉,吴瑕悲从中来,支起身体,吻上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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