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真是至理名言,不知是哪位高人说的。

    我踏着晨露而来,拖着伤脚,在草丛里潜伏到晌午。腋下多了两个蜜蜂兄弟送的红包。又从晌午趴到夕阳西下,实在挺不住了。

    我几乎爬进医馆。

    “窦角,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趾骨骨折吗?我看你怎么象全身经脉尽断啊?”

    “他----他今天怎么没来?”我撑着最后一口气问。

    “谁啊?”

    “白离!”

    “他来干吗?”

    “他昨天不是来拿药吗?”

    “他娘偶感风寒,我就给他开两贴药带回去啊,那种小病服一贴就没事了.......”

    “所以-------他今天没来?”

    “是啊,他来干吗?”

    我终于晕了过去!!!

    我是睁着眼晕过去的!!!!

    我死不瞑目!!!!!薛神医把我拖进他的卧室,他那老胳膊老腿可没有力气背我回家。

    我爹娘则是打起床就再没见过我,急的把全村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差点报了失踪人口。最后还是让我家窦黄儿出马。

    我家窦黄儿真是神犬啊!边嗅边追踪,既认真又负责。可它每一步都走的很疑惑,它心里也纳闷呢,这小主人的味道里怎么多了些奇怪的香味呢?甜的发腻,难道乎遇见传说中的拍花子了?还是让采花大盗给采了?它心存疑虑自然就找得慢,可急坏了跟在它屁股后面的我的爹娘。

    等窦黄儿摸到薛神医家已经快子时了。老爷子正用热水帮我洗去那一身的污垢呢(在草丛里趴一天能不脏么)。

    我爹娘和窦黄儿冲进卧室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室内烛火摇曳,气氛暧昧,一个老头正将魔爪放在一个稚嫩的美少年的胸前,老头的眼中充满欲火,干树皮般的手和少年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可并没有人流鼻血!!!!!!!!

    “啊---------------------------------------------”

    我娘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爹到很镇定,不愧为一家之主!

    “薛神医,原来你有龙阳之好啊,其实这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诱拐少年这样的事还是不做为好。我家孩子年龄小没有经验,而且你们年龄相差太悬殊有代沟,我觉得你们不合适。我个人认为村长的年纪和您倒很般配,他又丧偶多年,不如我从中介绍一下,您看可好?”爹不慌不忙的说。

    薛神医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绿,由绿转青,由青转黑!哇,变了好多种颜色耶!莫非他在皮下植入了调色板?

    结果是,爹、娘、我、窦黄儿我们四个一起被医馆封杀半年!半年内不管谁得了什么病全部自生自灭。谁也不准接近医馆和薛神医本人五十步以内,违令者罚倒全村夜香一个月!

    真狠毒啊,您说我们全家招谁惹谁了?

    其实我们真的很无辜!!!!!!!!!!!

    [正文:第六章 沦丧之月]

    六

    这一个月我过的很沦丧,极其沦丧,沦丧之至!

    脚上的伤好了大半,于是正式开始追爱行动!可无论是去白家蹲点,还是去白家果园守夜,再或是去赶集,又或是游荡在医馆五十步以外,我都没有见到白离。连有他的梦都没做到一个。

    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我彷徨,我迷惑,我沮丧,我失落,我寝食难安,我辗转反侧。

    白离的那个妹妹白歌我倒是见过几次,长的和她哥哥蛮象(废话,人家是龙凤胎),可感觉上差好多。她的眼睛纯纯的,见了生人就象只小野兔。白离的眼神凌厉的多,透着智慧的光芒,有点冷,还有点桀骜不逊,比这只小兔子吸引人的多。

    白伯母很少来我家吵架了,可能是怕破坏她在一双儿女心中的慈母形象。导致我娘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精神,连说话都慢了半拍。没有对手的人是寂寞的啊!

    爹的伤渐渐好了,但还不能干重活,田里的事都交给我表叔一家打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也不给人准备的时间。正房的屋顶有两处漏雨,原本想修理可最近一直好天气,爹又受了伤,这事就搁下了。可这暴雨一来,矛盾就突出了。外面下暴雨,屋里下大雨。我的伤口沾不得水,爹只能忍着伤痛扶着梯子上了房顶。

    “相公,你可千万小心啊!”娘破天荒的没在乎雨水冲花了她的妆容,一脸担忧的站在院中。

    我则在屋里用盆接水,接满了再倒出去。

    这样的雨夜心里又不禁想起阿离,他会做什么呢?听雨赏荷?还是趁兴吟诗?还是象我一样家里房子漏雨?

    唉,还是别想了,相思无用啊!

    我心不在焉的端起木盆出去倒水,恩?我绊到东西了,什么东西?

    啊-----------------我-----------绊倒了-------------梯子--------不仅仅是这样----------确切的说-----------还有梯子上的爹---------------我一路狂奔到薛神医的家,不管他罚我倒几个月的夜香我都认了,爹还躺着动弹不得,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薛神医,开门啊!”

    “窦角?你还敢来?想倒夜香吗?”

    “薛神医,我求求您,快去我家出诊吧,我爹从梯子上摔下来,现在都不能动,求求您了,快跟我去看看吧!”我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屋内的人许是被我感动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房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薛老头,另一个,那如画的眉目,如云的气质不是白离又是谁?

    我有些呆楞住了。围追堵截了一个月连根毛都没看见,现在居然人就站在我眼前,莫非他跟这老头有一腿?我只是想想没敢说。

    “窦角啊,阿离他爹风湿病犯了,他也来请我出诊,你看看这可如何是好?”薛老头很为难的样子。

    呵,果然有做情侣的潜质,心有灵犀啊!

    我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无限焦灼。我的眼神温柔得象水,他的眼神凛冽的象冰。

    哼,不好意思,就算你是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人我也不能置病榻上的亲爹不顾,再说你家生病的人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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