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有些人,已经算是漫长的有些煎熬了。

    某高档会馆的休息间内,优良的隔音效果都快拢不住房间内叫嚣的音波了。

    “交代你这么p大点儿事儿!你丫的怎么就不能有个准谱?”miky扎的高高的职业马尾被她激动的言辞晃得左右乱甩。

    “还有你!才当了多久的助理,就开始不务正业!八戒的工资是廖茗茗开的,我是使唤不动了,可你呢?你的工资是公司开的,现在可好,不管自家艺人,见天儿就知道谈恋爱!”

    突然被吼到的许言有些委屈地憋着嘴,瞅了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八戒,双手攥在背后绞了个结,声音微弱地反驳:“我,我也不能整天跟着她转磨磨啊,那么大人了我哪儿能看的住啊。”

    “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miky一下就急了,插着腰一步就蹿上去了,“才跟了她多久,京词儿学就学了,连回呛都学会了呵?!”

    看许言被miky的破锣嗓吼的眼眶泛红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一旁对miky的魔音洗礼左耳进右耳的八戒终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揽着她的脖子把她拖远。

    “行了行了,她不是说出去散散心么,都多大的人了,你至于老妈子似的必须把人看在眼巴前儿么,她那说颠儿就颠儿的性子就是拴十个榔锤在她身上也是栓不住的,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八戒顶风而上的话成功把火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可谓大无私的典型!

    听到这样的推脱,miky直接抓狂,甩手就将手机甩到休息室的沙发上,里面嘟嘟嘟的忙音后进接无人接听的提示语,一下子就引爆了导`火索。

    “你也知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啊?还不都是你丫给惯的!你瞅你整个一滚圆西瓜的德行,吃她的嘴短是不?元旦晚会马上开始,你罩她你上啊,现在就去给我整容!”

    爆炸中的miky心火烧的背后直窜汗,胳膊一抡就把外套拖下来用力甩了出去,成功误伤开门进休息室的苏锦。

    猝不及防吃了一脸衣服上的绒毛,苏锦扯掉miky的外套,随手丢到了沙发靠背上:“吃枪子儿啦,火气这么大,人没来就没来呗,又不是什么直播盛典。”

    “你说的倒容易!”

    苏锦最近因为演唱会忙的整个人连轴转,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也没精力折腾事儿了,miky不好迁怒他,咬了咬牙,从沙发上捞起手机:“许言你接着打,她今儿要是不出现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miky姐……”

    许言的脸瞬间就白了,但也只来得及弱弱地喊一句她的名字,休息室的门就“哐”一声被砸上了,余下门板的震颤声绕着门框回响。

    “呜……我又不是她的腿,我能怎么办嘛!”许言终是忍不住,蹲地上埋在胳膊弯儿里就委屈地抽噎起来。

    “别哭了,miky就刀子嘴豆腐心,吓唬你呢,咱家茗爷什么德行她不清楚呢?天王老子来也是看不住她的。”

    八戒安慰了许言一番,见她哭势减弱才挠挠脑袋坐到了苏锦的旁边。

    一张被捏的不成形的纸团被丢到了苏锦的怀里头。

    “打个赌啊,今儿她会不会来露面儿。”

    苏锦保持姿势斜觑了八戒一眼,然后才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一点点拆开纸团,看完上面廖茗茗写的那排嚣张跋扈的字体后饶是玩味地笑了一声。

    “成啊,我赌她会来。”

    “啧啧。”八戒伸出一根手指讳莫如深地摆了摆,“她出国了,短期内可都不一定能回来哟!”

    许言的兔子眼突然就凑到了八戒的眼巴前儿,声音委委屈屈:“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miky!果然是被茗爷收买了么!”

    “我又不知道她具体去了哪儿,不算隐瞒。”说罢,八戒扬着他滑稽的八字眉,绕开许言的脑袋,无视她没啥威慑力的愤怒,迫不及待地跟苏锦讨论赌资了。

    “说吧,这次赌多少?”

    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纸团重新搓成球儿,苏锦把它在手心里攥了攥,隔空一个远抛,纸球儿就稳稳地正中垃圾桶。

    接着,一个黑色的简约牛皮钱包被轻巧地抛到了桌上,苏锦翘着腿戴上了耳机。

    “我的全部家当,赌她会来。”

    听到苏锦漫不经心却十分笃定的话,八戒掏了口袋的动作顿时僵住,这厮的气场似乎有些强势啊。

    “我……赌一块。”

    从口袋里把一沓红钞掏出来,八戒却已经有了亏掉的预感,面对苏锦坐着都有一米八的强大气场,他只敢抽出最中间的一张。

    不知道为什么,在苏锦毫不在意地甩出钱包的刹那他就觉得,或许,她真的会来。

    *****

    元旦的跨年节目大多提前录制,因此这种规模宏大的明星聚宴依旧不乏一些大排场的明星参加。

    以义捐拍卖为主题的元旦晚会,在上海的秋水鸿都馆中举办,行善事,为新的一年开个好兆头,这样刷群众好感的活动miky自然要给自家俩惹事的主报个名儿,幸运的是俩人都被选上了,不幸的是晚会都开始了廖茗茗还是没有出现。

    台上对照台本的寒暄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苏锦端着香槟酒杯走到了祁程站的窗户旁。

    祁程一个人,正望着窗外发呆。

    “等她呢?”

    祁程慢慢收回目光,没否认,礼貌性碰了碰他的杯沿,仰头喝了一口。

    苏锦偏头轻笑,也跟着喝了一口,倒不急着走开。

    “对她有兴趣了?”

    祁程皱眉,把手里的香槟杯放下:“她不是兴趣。”

    “那便是认真了?”苏锦仰头又喝了一口,戏谑道,“你认真了,她却逃了?”

    祁程又不说话了,明显不欲跟他探讨这个话题。

    苏锦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也不管他不作回应。

    “廖茗茗她啊,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你敢喜欢她,也是勇气可嘉。”

    “你知道她规谏自个儿的箴言是什么吗?”

    祁程还是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摩挲着杯壁的指尖微顿,泄露了他的内心。

    苏锦也不点破,只是懒散地侧靠在窗台沿,胳膊肘稍撑着,手里的空杯子与理石板台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视线凝望的方向与祁程正相反。

    “人活着,只分想做的和不想做的,别考虑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人生苦短。”

    祁程的目光依旧无意识地往窗外流连,玻璃窗上能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倒影,也能映出别人的。

    在服务员经过的时候祁程取了一杯香槟酒推至苏锦面前,意味显然。

    苏锦眯了眯他眼波清亮的眸子,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半边唇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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