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希望你幸福,所以,拜托那个混蛋章呈能珍惜你一点。”她顿了顿,微微掩饰哽咽,“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只要你觉得有一丝勉强都不要再委屈自己,好吗?”

    徐言眼眶有些微热,他反手握住楚颜的手,轻轻笑了笑,点点头。

    “做你的妻子、朋友、妹妹还是助理都无所谓,这些都只是称谓而已,你根本无需担心我。”楚颜说道,“徐言,你一定要开心,你开心,我才能开心。”

    2

    徐言在国内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也是到了启程回日本的时候了,毕竟,那里还有许多搁滞下来的工作。可是,日本对于他的吸引力却在几天之间一下子减半,其中缘由昭然若揭。

    “前段时间还着急于不能回日本,现在又对这里依依不舍,唉…人呐,真是善变的动物。”楚颜正在收拾东西,见徐言一会儿心不在焉一会儿长吁短叹,觉得有趣,于是笑话他。

    “哎,放下你那把吉他吧,一个下午都过去了,也没见你写出一个调子出来…闹哪样呢?别人是‘爱让灵感如泉涌’,你倒好,却是‘遇爱变成大呆瓜’。”

    徐言叹了一声,手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然而,失了灵魂的手指变得没有情意,曲调依然悠扬,可是却显得有些笨笨讷讷的。

    楚颜将一个行李箱归整好,朝他看了一眼。

    “奇怪…今天怎么没出去?章呈没空吗?”

    徐言放下吉他,对她笑道:“在家陪陪你嘛。”

    “切…得了吧,我才不稀罕呢!”楚颜笑了起来,“瞧瞧,章呈最近都给你灌了多少蜜糖?你看你,整个人都傻了吧唧的。”

    徐言没有说话,慢悠悠地起身走过去,帮楚颜叠衣服。

    “舍不得走了?”楚颜问道。

    徐言讷讷地叠着衣服,好半晌才开口道:“我现在真的无法具体而清晰地形容自己的心情…觉得情绪好笼统,还没细化到舍得走还是舍不得走这样具体的问题上来…”

    楚颜笑道:“还能不能好好儿说话了?”

    徐言想了想,拉拉杂杂地道:“我想要章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跟他又没做什么约定,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变成陌生人了…这几天,其实我们就是朋友相处,一点也没有逾越,可我知道自己又陷进去了。这一走,他未必在乎,可是我呢?放弃?还是仍保持着希望?放弃…一定是急骤的痛苦,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来;可放任自己保持希望,只不过是走进缓慢的痛苦中罢了。”

    楚颜闻言讶然:“这几天我看你都很高兴,不知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心思。”

    “一见到他我就没头没脑地开始高兴。”徐言幽幽地道,“一离开,各种心思便一起向我发动攻击…这几天,除了见他,我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干不了。”

    “何不把话跟他挑明呢?”楚颜说道,“成与不成,就是一句话的事,好过你在这里长吁短叹。”

    徐言闻言动了动身子,像是得到了些许激励似的,片刻后却又慢慢颓然,懒懒地躺倒在床上。

    “哎呀,衣服都被你压皱啦!”楚颜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我怎么就这么嫌弃你呢?胆小死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了,你是不是被压的那个啊?”

    徐言斜了她一眼,笑了一声,孩子气地把她手中叠好的衣服全都打乱,接着趴下身子把脸埋进被子,不理会楚颜的抗议和不满。

    3

    “这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我要回日本了。”徐言打破沉默,看着对面一边发怔一边不停喝酒的章呈。

    “嗯…”章呈扫过来一眼,语气中没什么惊讶。

    “你...离婚的事怎么样了?”徐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章呈仍是喝酒,低低地道:“就那样。协议我没签,她下一步可能就是走法律途径了…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徐言见他一副颓丧的模样,心里涌出许多不舍。

    一方面,他很高兴能成为章呈在低落时唯一的倾吐对象,然而,他又忧心自己走了之后,章呈也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尽管,像章呈这样的人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一点也不奇怪。

    “你打算怎么做?”徐言问道,“真的和她离婚?还是再想办法挽留?离婚的话,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有没有办法能减少损失?章呈,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很奇怪。离婚的事情明明大大地影响了你,可是你却总是闭口不提…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扭转局势吗?就算无法改变离婚的现状,你也一定会尽全力地守住你的股份、你的钱,毕竟,那才是你章呈最在乎的东西不是吗?就算你真的什么法子都没了,你也该尽情抱怨、大骂叶伦无情才是…这才是你,一个现实的、厉害的章呈。”

    章呈闻言,略带自嘲地轻轻抬了抬嘴角。

    “我承认,我是很喜欢这几天的相处模式。两人约出来,随意说说话谈谈天,让我可以每天对着一个不说脏话、不谈金钱利益、不说荤段子的章呈…”徐言笑了笑,“可是我多贱啊,宁愿你还是那个厉害的章呈,释放自己的暴脾气,对令自己不爽的人和事行动起来,而不是每天坐在这里喝闷酒。”

    章呈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不愿意陪我喝酒?”

    徐言叹了一口,反问道:“你说呢?”顿了顿又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离婚这件事而一直低落下去。”

    “靠…”章呈骂了一声,“谁他妈稀罕这个破婚姻。”

    徐言见他骂脏话,这才微微笑道:“知道您不稀罕…你只是气叶老师拿走的那些股份。”

    “操他妈的,股份她休想动一分一毫!”章呈突然急躁起来,骂道,“安氏的股份是我章呈用老脸和血汗换来的,她想得倒挺美!”

    徐言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轻轻道:“那…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你有什么短处落在她手里,竟让你连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不就是这些年我的风流韵事?靠,你他妈早就想问了是不是?拐弯抹角地干什么?”章呈扒了扒头发,“操,早就说好了,我搞我的女人,她偷她的汉子,没想到这个歹毒的骚货竟然一直在监视我,现在搭上了新凯子,就拿这个要挟我离婚。”

    徐言翻了翻眼,他早就知道是这些“好事”。

    “臭女人还特别会装神弄鬼,以前也是小看她了,妈的。三天两头地在微博上发什么自残的图、受伤的图,然后配上些要死要活的文字,发了之后再秒删,靠!徐言,你有亲身体会,网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呐,妈的,一个个闲得蛋疼开始揣测,说我家暴、说我虐待的,还有说我冷暴力导致她自残的!”章呈越说越气,“臭女人这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按她的意思签那离婚协议,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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