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兵人人皆知,那年我攻打黔仓,封狗弃我不顾,就是为救陛下!我可羡慕陛下,不仅尉矢对你生死相随,封狗都拜倒你石榴衩下。”

    郦臣火起:“宸王请注意自己言辞!”

    “我嫉妒,我就要口不择言。封狗城外为我垂钓两年,我还以为他对我用情多深,原来他对陛下才是至始至终!”

    “噢!噢!!”魏王一惊一乍起来,不由自主四肢狂颤,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看明白了,宸王是一厢情愿!宸王爱慕封狗,封狗爱慕陛下。陛下利用封狗从宸王手中骗取了诸多的利益!”

    “没错,封狗就是在色/诱我!”有鱼终于跟他同仇敌忾了,一气呵成,“骗走我的兵符又骗走小惢给我的玉佩,然后伐齐幽,再令诸侯追责于我。陛下你够阴险的啊!”

    有鱼泪流满面,如丧考妣,仰天长啸:“老尉啊,你在天之灵可看到这肮脏的交易了!啊~”

    舒晋才是懵了:“无中生有,满口胡言!来人,来人…”

    侍卫围上有鱼,诸侯挡住:“陛下要对宸王做什么?”

    舒晋脑门青筋凸起,怒不可遏:“拖去太医院吃药!”

    有鱼死乞白赖抱住诸侯的腿:“我不吃药,陛下会下毒,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下毒了!”

    舒晋给有鱼磕泥丸的事迹早已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赖不得有鱼这会子冤枉他。

    诸侯冲侍卫吼道:“退下!”

    侍卫退去,有鱼才消停下来,泪眼“婆娑”地瞪了舒晋一眼,舒晋顿起一身麻。

    周常察时机已到,站出来道:“末将也要为晏帝鸣冤。”

    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周常一出,柏通预感会是致命一击。

    周常:“伐晏之战时,陛下被晏军围堵横道,宸王调兵相助,岂料晏帝集兵瞿水,将黔军杀个片甲不留。晏帝为何不直接拿下郦兵,反而舍近求远围剿黔兵?其中是否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晏帝亦中了他的邪!”有鱼差点脱口缀一句——磨人的小妖精。

    柏通:“那只能说明晏帝志不在晋郦。”

    周常:“但我知晏帝不会蠢到抛下王阳,让他白白牺牲。柏先生你足智多谋,不如告诉我你是以什么妙计支走晏帝的?”

    “你…”

    柏通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有鱼,察觉这桩事并非突发其然。

    有鱼抹一把乱糟糟的眼泪,站起来道: “我来告诉你们,是陛下委身晏帝,换晏帝先伐我。这是我跟陛下、晏帝的私仇,一些拉拉扯扯、不伦不类的龌/龊事。诸位愿意听便随便听听。”

    有鱼有息事宁人的倾向,周常不再逼问。

    舒晋脸色已经青透了,好在他表情不丰富,不然一定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郁有鱼你再敢抹黑朕,莫怪我手下无情!”

    “你何曾对我留过情?晏帝都告诉我了,在山洞里。你我心知肚明,说出来有损陛下名誉。”

    魏王:“晏帝告诉你什么了?”

    有鱼:“无他,告诉我陛下色/诱了他。”

    柏通:“我看你分明是想把晋奴拽下来,自己做皇帝。”

    “老头,你再那么说可别怪我落井下石。”

    舒晋听得出有鱼话里有所警告,有鱼既然知道真相又有所保留,一定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舒晋袖口探出一根银针,有鱼再也留不得。尉米一事如果被抖出来,众口铄金,他会遗臭万年。

    有鱼走上台阶靠近舒晋,腕上的表便滴滴做响,不停提示【弑君】任务。

    舒晋声音细微:“你眼睛不盲。”

    “我眼睛盲不盲你不清楚吗?你现在最好的下场便是我既往不咎。”有鱼扬起一抹致胜的得意,然后转身面向众人。

    “仗我眼盲以为我好欺负?都是同流合污的人,谁他么洁身自好!”

    诸侯惊诧,还以为有鱼要教训舒晋,以平夺“夫”之恨,不料是一概训斥。

    有鱼一把推开舒晋,盛气凌人地坐到龙椅上。“我是想当皇帝,可谁不想当皇帝?不想当皇帝就老老实实做臣,还委屈你们了!”

    一个穿太监服的把穿帝袍的给挤了出去。

    舒晋忍一口气,携毒针的手刚刚抬起来,整个人便被有鱼一巴掌拍倒,旒珠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我是小人,我厚颜无耻。诸位又光明正大到哪去,不都是见不得别人当皇帝。”

    诸侯躁了:“宸王若身正名顺、丰功伟绩,我们一样臣服于你。可你也不省省自己那副模样!”

    有鱼除了皮囊不堪为帝,其他功绩不比舒晋低。

    “我哪副模样?”

    ——“你穿阉党的衣裳。”

    “这不正说明我表里如一吗,好过你们道貌岸然。我是行迹鬼祟,可你们事不多磨,拿住我就立马定罪、冠我窃国之名,把我死里逼。”

    ——“玉玺在此,证据确凿。我们只是表达最直观的判断!”

    “你们的直观不是先质疑玉玺的真假而是先落实我罪名?以此为契口对我妄加猜忌。好振振有词啊,这玉玺我特么自己造出来把玩的!”

    “……”

    有鱼这一回头枪杀得诸侯措手不及。

    工匠前来查验玉玺,证明是假的。

    部分诸侯已无颜反驳,还有部分顽强抵抗。

    ——“私造玉玺亦是死罪!”

    那该死的便是舒晋了。有鱼回头看舒晋一眼,那脸色不可名状。

    “诸王别急着把自己的狼子野心撇一旁呀,不如先承认你们有敌我之心。”

    ——“你…”

    “你什么你,无话可说了?”

    有鱼优哉游哉站起身,拾起龙案上的信纸,念道:“‘得手乎?兵至淮上’…”

    这确确实实是黔幽互通的信函,谁能料到这唯一真实的证据成了有鱼翻案的关键。

    “这封信的意思,是我把玩一个假玉玺还要告知封狗我得手了?然后黔幽苟合,我要江山他要玉玺,好天/衣无缝的逻辑!陛下的‘早察异常’不会是蓄谋已久、当真想要我的命吧?”

    ——“是晋氏的阴谋!”

    朝堂上哗然一片,矛头统统指向了晋氏。

    柏通死撑道:“宸王造假玉玺骗封狗有何说不通。”

    “老头,你真该好好问问你的好侄孙。”有鱼扬了扬眉,点到为止。柏通敢继续较真他便敢戳。

    柏通惊诧地望向舒晋,舒晋无力的合上双眼。

    玉玺、信函皆真才能定有鱼的罪。他若强辩信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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