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浦禾那个样子,他真的恨不得把浦禾抱在怀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他报复了浦禾也报复了自己,感情真的是一把双刃剑,伤人深,伤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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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禾回到家到处砸东西,下人不敢拦着他,毕竟他是什么样的脾气这下人也知道,万一惹毛了就吃不了兜着走,谁也不愿意去惹这个小少爷……

    浦冶回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狼藉,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废墟场,浦禾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浦冶进门的时候一个名贵的花瓶砰的一声正好砸在他的脚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浦禾像发疯一样,他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你要是再疯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鱼瞻了。”浦冶冷冷的说道。

    浦禾手里正拿着一瓶酒,浦冶珍藏的酒,他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浦冶的那句话,他的手愣在半空之中,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看了看浦冶,似乎在确认这句话有没有可行性,可是他最终还是坚定的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乖乖的走到茶几上将那瓶酒放在沙发上,面对着浦冶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站着。

    “砸呀,你倒是砸呀……你不是挺喜欢砸东西的吗?你脾气不是挺大的吗?整个家被你砸成什么样子了……”

    浦冶看了看那满是废墟的家,看了站了一屋子的下人,怒着:“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呀,在夫人回来之前最好把家里恢复原样子,要不然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理都没理浦禾,他走到楼上去,直接走进自己的书房,浦禾也跟着他到了书房,才一到书房的门口就被拦住了,浦禾推开那两个人,跟着浦冶走了进去,浦冶看都没看浦禾打开电脑开始办公,浦禾砰的一声把浦冶的电脑给合上,瞪着双眼看着他。

    “浦禾,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别逼我对你动用家法……”

    “鱼瞻呢?”浦禾比划,他也同样看着浦冶,似乎很愤怒:“我也是华夏的股东,我的股份全部在你的手里,我把他们全部给你,你把鱼瞻给我。”

    “你在跟我谈交易?”浦禾冷笑一声,笑得放肆:“你凭什么跟我谈交易?股份?你才多大呀……你才惦记着你的股份?这股份确实有你的,你的也在我的手里……可是,就算我把他们给你,你又能怎样?对于华夏而言,你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没了我,那股份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你什么都不是。”

    浦禾继续比划着:“你拿走我的股份,我可以把他曝光给媒体,我就说你为了抢走华夏的股份这么多年把你的请兄弟给关起来,我觉得那群媒体绝对有兴趣知道这一切。”

    浦冶看着浦禾这么天真笑了笑,失声的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白痴的弟弟看上去真的很可爱,拿着他手里的东西想要跟他交换人,哪有这样的人呢……

    “你觉得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还能再联系的上谁呢?”浦冶笑了笑,他笑得不着痕迹:“你还真是天真,你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那个姓柳的警察?他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呢……你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你的所有的聊天联系人记录全部都要过我这一关的,你的所有信息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还真以为你吃里爬外了一次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天真……真是天真……你连命都在我的手里,你要是听话,你就继续当你的小少爷,你如果不听话,我大可以让医院给你开一份死亡证明,让你一辈子都在那漆黑的地下室度过……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力,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度。”

    浦冶站了起来,走近浦禾,浦禾重重的一颤,确实,他实在是太天真了,他从小都自闭,怎么比得上在商场摸爬滚打的浦冶,更何况柳离只是说可以用股份来交换,只是试探一下浦冶的反应,可是没想到浦冶最终还是毫无反应。

    浦冶盯着他,“如果没有我,你的那一份股份早就成了一堆数字了,你还以为你还有多少股份,没有我,华夏早就破产了,你这个小少爷还能到哪儿去过这么好的生活,浦禾,到了现在,你还要跟我争财产?当你一说出来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可悲……”

    浦冶慢慢的靠近,浦禾后退了一步,最终,浦冶到了落地窗面前,看着外面空旷的宅院:“我可以允许你去看鱼瞻,但是你最好老实点,最好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不管是杀他还是杀你,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敢对我背后捅刀子,我也敢这样对你,你如果愿意,你最好跟那姓鱼的讲清楚,你以后依旧是华夏的二少爷,依旧可以高高在上,我也依旧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本分,但是你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为所欲为,那么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没有你

    浦禾慢慢的走到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是千万次噩梦之中出现的场景,就在华夏商会的最下面一层,他有点害怕这个乱糟糟的地方,一进来就会有鬼混缠着他一样,可是鱼瞻就在这里!

    门是铁门,简单的铁门,密封着的,但是窗户是防护的那种钢铁类型的,窗户上没有玻璃,空荡荡的,他一眼看过去鱼瞻就在他面前,躺在角落里,全身都被血染红了,衣服也都破了,鱼瞻似乎还在睡着,他拍了拍那钢铁,鱼瞻好像有了动静,浦禾接着继续拍着防护窗上的钢铁,鱼瞻慢慢的抬起头来,他没有转过头,浦禾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了。

    浦禾以为鱼瞻不知道他来了,于是喉咙里“啊”了一声,似乎在喊鱼瞻,继续拍了一下窗户上的防护铁,这一次拍得带了一点欣喜,带了一点期待,也带着一些少有的激动与温情。

    但是鱼瞻没应,依旧沉重的低着头。

    浦禾又拍了那钢铁,这一次是担忧与焦虑,可是鱼瞻依旧沉闷着,鱼瞻安静了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忍的,迟疑的,坚定的说出口:“浦禾,你回去吧,别再来了,这个地方,不要再来了。”

    浦禾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依旧重重的拍着门,又冲着他“啊”了一声,他一向痛恨自己变成了哑巴,也一向不愿意发出哑巴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鱼瞻听出来了委屈与悲伤,浦禾在恳求他,恳求他与自己见面……

    听着那悲哀呜咽声与重重的拍门声,鱼瞻仿佛心被千万刀刮着,甚至连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残忍悲哀,更何况是他这一个当事人……

    浦禾是抛弃自己最后一点的自尊,用着他那发不出声音的呜咽声在喊他,可是鱼瞻誓死也不转过头来。

    浦禾拍着那窗户上,一声比一声急,鱼瞻看得就好像锤子千万遍捶在他的心口上,疼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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