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邱灵赋忽然慌张起来,拢了拢衣领,对阿魄怒目而视。

    阿魄看在眼里,心痒难耐,却自制力极强,光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却纹丝不动,只嗤笑道:“骗你的,天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看见一只猫儿在屋上逗小喜鹊玩。”

    第63章 贪玩(三)

    又被戏弄。

    邱灵赋心中翻腾着极端而毫无来由的怨恨和毒辣。

    今日在雨花楼前,邱灵赋就被这人压着啃了半天。

    像是被蛊惑一般,随着他意乱情迷,竟然沉沦下去。而后,还未等那艳意夫人从楼中出来,阿魄便甚至二话不说抱起邱灵赋到别处去。

    幸得路上逃脱,可一身狼狈与羞怒地回到雨花楼,却懊恼地发现那艳意夫人早已离开,只剩自己与许碧川孙惊鸿干瞪眼。

    心中不禁暗暗猜测,这阿魄是否是在阻止他去探究这艳意夫人之事。

    又懊悔,自己迷迷糊糊,竟然再次遂了阿魄这肮脏心思的意。

    这几个时辰,邱灵赋便都对那阿魄爱理不理,心里千百番算计却在心中酝酿。

    可这些肌肤之亲的仇怨,比起今夜计划可能失败的结果来说,又不值一提。

    害怕阿魄真会在今夜坏自己的计划,邱灵赋便早就做了打算,趁着晚膳出来兴风作浪。

    此时看来,这阿魄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将他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在暗处却不出手,也不知何居心。

    那边玄思道长与渡德大师向“孙倾红”说明了方才情形,丁宫主看那“孙倾红”那帘幕之后的视线似乎一直往这里来,心脏像是被鹰抓住了似的,让人按捺不住。

    便急忙抢先一步道:“孙掌门,不知能不能原谅丁某多嘴在这里说一句。因为此事不说,丁某怕此事对花雨叶......会不利。丁某建议,孙掌门可对这阿鹊姑娘调查一番,看看是否与那邱灵赋有什么勾当。”

    阿鹊听了此言,只是狠狠往丁宫主那边瞪去,但不过是一眼,又收回来,小心又怯怯地看向孙惊鸿。

    “哦?丁宫主说阿鹊姑娘与邱灵赋一同陷害丁宫主......怎么,丁宫主不会怀疑到孙某身上来吗?”雌雄莫辩的声音隐隐透露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丁宫主一惊,心想糟了糟了,此前的话没考虑周全,一句话把孙掌门也圈了进来。

    还没等他亡羊补牢地多说几句,一旁的陈巍便道:“哼,邱灵赋那小子与孙掌门怎么会混为一流之谈?”

    这声音说得不小,那边邱灵赋又怎么会没听见。

    可邱灵赋开口却不是针对那故意挑衅的陈巍,而是那在一旁缩着的丁奢:“丁宫主,你刚才是说......我和阿鹊姑娘陷害你?”

    丁奢一听到这总是状似无辜的声音,就恨得牙痒痒:“是,丁某亲眼所见,你......”

    “其实我倒是想和阿鹊姑娘一块,阿鹊姑娘却都不理我,总是伤我的心。”

    面露委屈,邱灵赋走近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的阿鹊。

    阿鹊看他的眼神中却有些怪异。

    “阿鹊,你......”

    邱灵赋正要说话,阿魄却上前来一把挽住他,对在场的道,“我看这里场面混乱,人多耳杂。又是各人有各人的说辞,现在说什么也是没人信的,不如孙掌门提供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说。”

    阿魄方才这话,像是对众人所说,又像是劝诫邱灵赋什么。

    而此时两人动作怪异,有的人不由得都把目光放在阿魄揽住邱灵赋的小手臂上。

    都知道阿魄与邱灵赋两人是一伙的,可这亲昵的动作,看着却有些......难以言喻。

    阿魄方才说罢,目光又忍不住放在邱灵赋身上,眼里渐渐溢出那种纯粹愉悦的笑意。

    这种潇洒的笑意在这中和英气与秀气的脸上漾开,吸引了周围许多目光,这些目光来自男男女女,无一不暗露惊艳之色。

    可邱灵赋却不喜欢,他总是能从阿魄的笑中感受到冒犯之意。

    邱灵赋暗里一挣,便把他的手甩开了。

    阿魄也不介意,将手收回,轻握成拳,笑了笑。

    针对阿魄的提议,那边众人都觉得认可,渡德大师与玄思道长一商量,便都同意了。

    孙倾红让含嫣去准备场合,大家一道过去。

    有人拿着怀疑的眼光在丁宫主、阿鹊、邱灵赋三人身上来回晃悠,尤其在邱灵赋身上,更是多看了几眼。

    可这三人神色有的凝重有的轻松,却无一有心虚的潜逃之意,似乎彼此之间都在权衡拿捏着什么。

    也有人拿眼睛去看烈老鬼,琢磨着这烈老鬼会怀疑谁。可那烈老鬼面色阴沉,眼睛不在那三人身上,打量的方向,竟然是陈巍。

    明知身上早引来了不少目光,阿魄却好似没看见似的,往邱灵赋身边凑。

    邱灵赋不动声色,往一旁移开了几步。

    “太急了,人能想到的只有坏事。”阿魄压低声音,在邱灵赋耳边道。

    这是谁害的?要不是因为阿魄,自己怎么会想要快刀斩乱麻。

    心里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恶劣毫无意识,却把一切怪罪于阿魄。但嘴上只硬道:“那很好,我不想做坏事以外的事。”

    阿魄笑了:“这么坏?你难道不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怪你不如直接杀了你爽快。”

    阿魄深深地看了眼邱灵赋。

    邱灵赋说这句话的时候,欢愉的笑意在那如月澄澈的眉眼间展开,光是放这狠话,就让他兴奋。

    可阿魄听了这话,不见得生气,嘴边噙着笑凑到邱灵赋耳边,低声道:“你好像已经忘记了,只要我不给,你都不可能有杀我的机会。我给过你,你又不要。”

    邱灵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立刻露出猫儿一般警惕而杀意的意味来。

    “......你舍不得杀我,也舍不得让阿鹊因你的算计而一人面对丁宫主。”

    邱灵赋听了一顿,随即一股怒意冲上胸口,可又不屑道:“无稽之谈。”

    阿魄看邱灵赋说话这般急促简短,毫无戏耍人时那种从容不迫,特别是说完之后,又有些懊悔自己的不冷静。

    心里觉得有趣,便不禁又一笑,“希望你能聪明点。在你自己身上。”

    两人窃窃私谈,那长发高束英姿飒爽的少侠嘴边的笑,在夜里都如阳光一般耀眼,而五官精雕细琢肤色雪白的少年,面上没了往日的没心没肺,此时流露出难耐的厌恶之态。

    在外人眼中两人皆是这震惊花雨叶之事的嫌疑对象,可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

    “我猜,你该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丁宫主病急乱投医,鲁莽地决定把烈百溪绑去,想要逼迫丁宫主败露手脚......今天是引了阿鹊发现了烈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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