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为了尊严,张开血盆大口一嘴巴咬在雪地上:“呜!”

    陈铬哈哈大笑,举起手里的轩辕剑四处乱砍,间或抬起左手,露出手肘上绑缚的小弩,数箭射进丧尸的眉心,溅起一片片腥臭的脑浆。

    他被臭味熏得厉害,忽然想到一件事:伏羲琴不是被袁加文拿走了,那聂政还怎么操控时空?

    糟糕!

    陈清仍旧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开口冷冷道:“准提菩萨,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传我们诸般变化与阵法,更一手促成白姜、金羽火鸟千年来的悲剧?教他们以身献祭,愚蠢至极。”

    聂政向前走出一步,双眼空洞无声。

    片刻后,忽然光华流转,变化出世间万象的色彩,最后化为琉璃般的色彩,笑说:“是为了人类。”

    李星阑在一旁低眉敛目,不声不响。

    陈清嗤笑:“这会子肯承认了?尔等早在伏羲女娲时,便已来到中原,为期炼制伏羲琴,造复生阵。无奈伏羲命不长,女娲又太精明,你们骗不到她。

    “蛰伏数千年,终于等来了不知情的兵祖,再造伏羲琴。只可惜此时,尔等精气早已不如从前。复生阵法无用,便将其送至蜚蠊手中,挑拨人族与妖族,为将来埋下一桩暗棋。李星阑,你不是很聪明?早该料到,缘何不作声了?”

    李星阑不答,道:“都是你的猜测,算不得数。”

    聂政的身体,发出了准提的声音,道:“这些事桩桩件件,俱是真实不虚。然而我们师兄弟,却并非为了挑拨离间而来,无奈天道无常,也是无计可施,促成了件件悲剧。”

    陈清失笑:“现想要如何?”

    聂政:“我大限已至,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李星阑,我知众人中,你最有灵性,可与天地归一,统御灵气。然而你却心有所系,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未知灵魂唯有归于灵山魂海,方可得到永恒的安宁。”

    李星阑目光闪烁,道:“永恒?”

    聂政叹气,道:“我知,今日便是我的大限。”

    此后,无人再言语。

    陈清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心中怒气翻涌,双手掐了个指诀。

    便见密布于穹顶上的紫色灵气,刹那间爆裂开来,碎散的星粉飘落风中,落地时却化成亿万只紫色的蝴蝶。

    蝴蝶钻进丧尸的眉心,令它们忽然全部停步不前,一动不动。

    陈清嘴里鲜血狂喷,李星阑立即分出神魂聚集灵气,自灵台输送至她的体内。然而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控制如此规模的丧尸,消耗实在太大!

    聂政抬手,聚集起一把灵气巨剑,一剑分化两道,甩向陈李二人。

    “滚开!”

    剑尖点在李星阑的衣领上,陈铬像闪电般一步跨来,直接用手掌接住两道剑气,朝聂政大吼:“打我的人?!”

    陈铬想也不想,聚集起一把近四十米的灵气大刀,一股脑拍在聂政头顶:“给——我——死!”

    “嗷呜——!”

    雪豹如电光火石窜出,抬起两爪挡住大刀,将聂政护在身后:“陈铬你疯了!”

    陈铬挥舞大刀:“韩樘滚开,他根本就不是你师父!”

    雪豹双眼瞪圆,巨大的泪珠落在风雪中,碎散成冰:“他就是!”

    聂政有力的手指游移至雪豹的脖颈,低声道:“樘儿,师父要你。”

    雪豹回头,吐出舌头,收起舌苔上的倒刺,舔了舔聂政的脸颊。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感到颈间一热。

    “韩樘!”

    聂政竟然伸出手指,将十指狠狠戳进雪豹的脖子,呼吸间就扎出了十个可怖的血洞,鲜血汩汩往外流出。

    陈铬惊叫,一刀刺进聂政胸膛。

    韩樘仰天长啸,倒在聂政身上,没了呼吸。

    黑色的蛊虫从聂政的双眼中源源不断爬出,汇聚在一起,化作一个青年的身形。

    陈铬震惊悲伤到近乎失声,要不是李星阑把他抱住,现在已经冲到阮霖洲面前去。

    李星阑劝道:“不要冒进!”

    阮霖洲却似根本不把他们看着眼中,只望向陈清,说:“清女,你不该催发这个邪术,会耗空你的力量。”

    陈清不理睬他,阮霖洲便自说自话:“我们从小庇佑你,看你长大成人,如何做了他人手中剑,你不想回到中原吗?”

    说话间,阮霖洲竟然祭出女娲石,单手一扬,从千万蛊虫群中变幻出一把蚩尤刀。

    女娲石源源不断为陈清输送灵气,阮霖洲则握紧蚩尤刀,歪着脑袋笑看陈铬:“蚍蜉撼树,我九黎万千妖灵鬼魂,纵使兵祖后人又如何?你不及他万分之一。”

    陈铬“且”了一声,抓起轩辕剑劈头盖脸砍向阮霖洲,他手中握剑,使的却是生猛的刀法,横冲直撞,将阮霖洲逼得连连败退。

    然而阮霖洲却似有顾忌,实则并没有主动进攻,一把蚩尤刀挡在身前,与轩辕剑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蜂鸣,将彼此都震得七窍流血。

    他的速度不及陈铬,时而化作蛊虫散开,继而重聚与陈清身侧。

    阮霖洲张口,却似有千万人齐齐发声:“我的孩子!你要以一人心念,毁去我族千年谋划?”

    陈清闭眼,答:“我自己能分辨是非,滚开。”

    阮霖洲再张口,这次却只有他自己一人的声音,温柔优雅,问:“我的学生,你不听师父的话了?”

    陈清睁眼,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大喊:“你根本就不是阮先生!早在他落入血祭池的那一刻,你们这群怨灵便已蛰伏其中。你们蛊惑我走上这条嗜血的邪路,你们诱惑赵政追寻缥缈的长生,你们引得中原大地生灵涂炭,你们逼死姜女、逼死族人、逼死姜望君!”

    阮霖洲:“他们杀我们多少人?将我们逼至蛮荒苗疆!”

    陈清:“愿赌服输,战败者就是奴隶。我自然要重回中原,却不能用这种方式,这与轩辕屠杀我九黎有何区别!”

    李星阑趁着阮霖洲分神,出其不意放出一股灵力,将他手中的女娲石抢了过来,反手一捏,竟生生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强大的灵气粒子瞬间爆开,几乎将他的身体撑破。

    陈清不再与阮霖洲车轱辘,双手交叠放于胸前,默念一段古老的咒语,仿佛是在准备释放最后的力量。

    阮霖洲双眼血红,大叫了一声:“不——!”

    陈铬则趁着这个机会,一剑刺进阮霖洲的后心。

    然而阮霖洲已经没有鲜血可流。

    陈铬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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