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很媚很妖冶,充满着一种迷离感而已。与他那么近距离的对望我居然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一种近乎温柔的爱怜从心底不断不断的涌出,我发现自己好想抱住他,而我也真那么做了。

    我伸手挽上他的细颈,将他拉向自己。我感觉他全身僵硬了下,然后马上就拥住了我。他将小巧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处,满头的黑发散乱的撒在我的身上。他轻轻的喃喃自语,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了。

    「……你是……第二个肯抱我的人……」

    我泫然欲泣,更紧拥住怀中的人儿。此刻,我切身的感觉到他才只是个16岁的孩子这个事实。不管他度过了怎样阴暗的童年,不管他是怎样被那个恶毒的母亲调教的,也不管他杀过多少人干过多少常人所不能理喻的荒唐事,他都只是个孩子。

    百里静在我身上静静地躺着,他那过轻的体重对我来说是个很令人安心的分量。很难相信那个噬血成性的恶魔会如此沉寂的呆在自己的玩具边上。他不想对我干些什么恶毒的举动吗?我抚摸着他的发丝,在心里半自虐半期待的想着。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今天不想和你玩……」

    他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似的,轻声的说着。

    他今天有点反常,他不是最喜欢看我在痛苦中挣扎的吗?可能是我先反常的将他抱住才会引来这结果吧。我笑了下,干燥的嘴唇扯动了下,有点撕痛的感觉。

    「……我可以绑住你吗……」

    安详的气氛没有持续多少时间,耳边就传来这样的话。我楞住了。他快速的将白色的床单卷起来充当绳索,三两下的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捆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刚刚还好好的,那么安静的躺在我身上,怎么现在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我先前的想法全是自己的妄想罢了,恶魔毕竟是恶魔,没血没泪,只尊重自己的快乐。我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我浑身被缚,死死的被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他就着这个姿势很勉强的进入了我的身体,不顾干涩猛然抽插。很痛,真的很痛,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里痛,亦或是两者都痛吧。我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滴落,因为我不能忍受他这样做。但他究竟做了什么,我却不知道,脑海只是白花花的一片。直觉告诉我,自己已经沦陷了。

    「……绑住你你就不会逃开了……」

    在我身上不断摇晃摆动的他低吼着。我张开手想拥抱他。我不会逃的。因为逃到哪里都会被你找到,那还不如不逃。

    「……不要像风花一样……丢下我不管……」

    他口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冲击了我的大脑。我收回自己的手臂,心中一片憾恨。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狂喊着。我突然对眼前这个正在凌辱自己的少年升起一股很深很深的恨意,但是确切的在恨他些什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而已。强烈到连自己也害怕的地步。先前对他的爱怜在一瞬间内荡然无存。只剩下沉重的恨意。

    「什么为什么?……」

    他充满疑惑的低吟,停下了动作,直直的看着我,他的眼睛泛着朦朦的水气,散发着一种异样情色味道。明明是很媚惑妖娆而又澄清的双眸,但我拒绝凝视。

    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错,只是自己在不小心中被他所迷惑而已,然后误以为他是个很寂寞的孩子,再接着对他产生了奇怪的感情。都是他不好,是他太狡猾了。

    我不断的逼迫自己这样想,因为如果不这样找点理由我一定恨不了他。如果恨不了他那我自己迟早一定会灭亡的。所以还是让自己恨他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这强烈的感情只是自己所臆造出来的,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恨你……我好恨你……」

    我混乱的甩头叫嚷。

    「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在我身上的百里静全身僵硬,他不动声色的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感从身体最深处涌现。

    「很好,我也想杀了你!」

    我死死得盯着他,好象想把他看出两个洞来。然后,从下体传来一阵疼痛。他毫不顾惜的用力顶了进来。好象要将下体撕裂般,我痛得哼都哼不出一声。我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疼痛。视线开始模糊。

    「死了,就完完全全的归我所有了……」

    失去意识前听见他这么说了。

    阳光很适宜的透过白色纱帘从窗外照进了房内,只是这光芒不似是早上的晨曦,而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悲哀的傍晚的余晖。我全身上下感到一阵凉意。发现自己一个人赤条条的躺在凌乱的床单上。有点吃力的起身,看看枕边的小钟,已经快近傍晚六点了,难怪射进来的阳光是如此的无力颓然。

    昨晚被他反绑的双手已经自由了,只是手腕处那几道清晰可见的淤痕在在声明了他昨天晚上的粗暴。原来自己是那么恨他的啊,这感情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呢,是因为一直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的关系吗,还是说自己早已经在他亲手架构的这一场变相的肉欲中沦陷了?

    重重的倒回床单上,无法抑制住地开始发笑。笑声轻轻的从喉间溢出,渐渐的越来越响,好象看了一场暴搞笑的闹剧一样,笑得不可遏止。这是一种很乏味很无奈很自嘲的歇斯底里。当笑声爬上了第八个高度时突然嘎然而止,仿佛正拉的起劲的小提琴突然断了弦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低低的呜咽声。泪水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滚出。用力一合眼,想将那种多余的液体从双眼中屏除,可是换来的是一场早已知晓然而却无法控制的洪水爆发。

    蜷缩着赤裸的身躯,我将自己深埋在一堆白色的被单中,任泪水洗涤着自己不堪重负的灵魂。

    我就这么在床上呆了好久好久,具体时间究竟是多少我也无从知晓,只是仰躺着斜视窗外,晕忽忽的看着那方格子里的一小片天开始泛白,天亮,然后又是黄昏,最后一切都再次被黑暗吞没。不断的持续着这乏味的重复,却觉得这就是我的人生。

    期间只是由铁秀很负责的给我送一日三餐,偶尔刘冰也会跑来和我说说话,不过大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而已。小皓从地下室被放出来后也到我这里来过几次,他因为脚踝被百里静扎伤,所以走起来似乎有点跛了,我想他大概会一辈子那么跛下去吧。

    这样的小皓,这样的百里静,这样的表兄弟……还有这样麻木不仁的自己,我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别人了。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无所谓,因为这样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百里静、小皓、铁秀甚至是那只露半手的风花,什么都不想,一直一直的躺着,就这么死了也罢。如果再和百里静牵扯上什么的话,自己的心一定会被那种厚实沉重的黑暗以更快的速度侵蚀掉。

    我不想那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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