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获得床位的权利。’

    王琦吃着点心,看笑话。

    赵晨被讽刺地既尴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摸着鼻子看别处。

    他很担心王琦,清醒后的的王琦表现的非常正常,仿佛前几天躺在这里差点撒手人寰的是别人,越是正常,赵晨越是不安。

    走出医院大门,王琦看着秋日特有的碧蓝天,深吸一口气,\'真好,我好像闻到了煎饼果子的味道。\'

    还是住进来赵晨家,王琦很听话的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不吵不闹,让吃饭吃饭,让喝水喝水,不让他吃垃圾食品都完全ok。赵晨望着王琦的眼神越发忧心,尤其每夜,每当睡觉的时候,王琦就找借口要自己睡,睡沙发都行。

    赵晨坚决说不,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只要接触到王琦的身体,总会感觉到微微地颤抖和僵硬。

    半夜觉得赵晨肯定睡着的王琦,蹑手蹑脚地起身,睡不着,完全没有睡意,这已经是第几天了?王琦眼神清明地望着虚空,干脆起身出卧室,他没有看到身后赵晨同样清明地双眼望着他的背影。

    王琦拿了一瓶赵晨的红酒,开了塞坐在阳台喝起来。秋天的夜晚很冷,王琦穿着睡衣,坐在藤椅上,数着星星,不知道喝了多少,数了多少,王琦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闭上了眼,不一会,赵晨便出来熟练地抱起满身酒气的王琦,轻轻地放到床上,自己坐在旁边,望着他,眼神闪过挣扎,最后还是抿抿嘴巴,出卧室,拨通了容序的电话。

    \'把他接过去吧\'

    \'嗯\'

    那夜,阳台的火星一直亮到天亮。阳台上的男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

    容序第二天在王琦还醉死在床上的时候,就来接人。背起王琦,这段时间,王琦瘦了很多,失眠夺去了食欲,何况还要在赵晨面前表演活力四射,容序觉得都能感觉到他肋骨铬着自己的后背。

    容序出门前未曾看赵晨一眼,就出门了。

    赵晨觉得这间小小的公寓突然空了很多,心里刮过龙卷风一般,有个大洞透着风,呼呼地。

    王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看到的不是赵晨家米黄色的灯,而是一眼的白,白色的床,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灯管,还有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道。

    王琦静静地躺了几分钟,像是叹了一口气,起身披着睡衣,打开卧室门,就闻到了排骨洋溢的香气。

    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过去,就看见容序站在里面忙活,灰色西装和绑着的黄色围裙在高大的身躯上,竟生生配出出一丝可爱,王琦觉得容序其实挺招人的,这么想着,便笑出了声。

    \'笑什么?\'

    容序早就知道他站在那里,头都没抬,问;

    ‘怎么办,我好怕坏嘴巴医生把你抢走。’

    容序没理他,继续收拾手里的那只鸡。

    王琦靠在厨房看着他忙,一脸满足。

    容序动作很利索,很快就开饭啦。王琦帮忙拿碗筷,一会儿,一桌家常美食便摆好,二人相对而坐。

    王琦被虐待了很久的胃,此时叫嚣着,盛了排骨汤,一口汤,浓郁不油腻,容序这手艺都能开店了。毕竟很久吃不下饭,王琦只是喝了些汤,勉强咽下了几块煮的脱骨的鸡肉,喝了一小碗小米粥。

    容序看了眼,没勉强他,解决了剩下的饭菜。王琦收拾了碗筷,破天荒地提出要自己洗锅,容序也由他去。王琦在厨房里折腾着,容序坐在客厅点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着神。

    王琦虽然很少做家务,做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只是赵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全都自己做,把他当宝贝养,那个傻瓜,王琦望着泡沫被清水冲淡,冲走,消失。

    \'别抽那么多\'出来一把夺过容序的烟,王琦善意地提醒着,这个毛病一点都没改,一有啥事就死命抽烟。

    容序正想事儿呢,突然嘴边的烟被抽走,有些不耐地看着王琦,见他担心,也就没说什么。

    容序很郑重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犯的病?\'这个人从出院就一直有点躲着自己;

    王琦一听,身体一顿,走过来,按灭烟,坐在容序的左边,往沙发上一靠,努力做出无所谓的姿态,\'还能为什么,就是心情太激动了呗。\'

    \'王琦,你能耐大了啊,你别以为你把赵晨那傻逼糊弄过去,就能糊弄我!\'容序侧过头,眼角略带严厉,只有和王琦在一起,这个人才会显露出一丝青年时期的影子。

    \'你就那么看他不顺眼啊,傻逼傻逼的。\'王琦望着天花板,回应着。

    \'不是傻是啥,除了围个圈上个锁把你守着,他啥也不会。\'

    这形容的太贴切精辟了,王琦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容序,你真牛\'

    容序不想和他绕下去,’到底怎么回事?你快一整年没犯病了’

    ‘没啥原因啊。\'

    容序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罢休的样子,王琦微微叹气,’......容序,那个人出来了,是么/’

    一听这话,容序有些急躁,\'右手习惯性地往兜里摸烟,没想到摸到一半,被王琦抓住手,\'嗯\'

    \'你看见他了?\'

    \'嗯\'

    王琦平静地描述着,除了容序反握住的手微微颤抖,泄漏着本人的情绪。

    那个畜生!绝对是故意的!

    居然敢回来在王琦面前露面,不知死活。

    容序的怒气以可感应的速度增加,王琦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安抚地说,\'容序,算了,容序,我没事。\'

    容序承受着王琦全身心的重量,两个人在纯白色的沙发上以互相依靠的姿势,静静地坐着。

    厨房的水龙头上渗出一滴水,叮咚,客厅的钟表依旧有条不紊的走着,滴答,王琦听见容序的呼吸声,呼。

    那天,满身鲜血的容序,蹲坐在王琦的床边,死死拉着他的手,任大人们如何劝说,不曾松开一份。正是那份执着,给了绝望的王琦一丝生的渴望。

    从此,容序就成了王琦生命里代表纯洁的那一半,容序活的样子,完整了王琦的生命。

    容序深深明白这一点,天生倔强自尊的王琦在那个胡同里,以手为刃,活生生撕扯掉了那半被玷污的灵魂,即使连着筋骨,连着血肉,他不在乎,这丝痛苦在所遭受的一切面前,微不足道。在医院了里躺着的王琦,只有那具遍体鳞伤的躯体,还有半个哭喊着,挣扎着,绝望着的灵魂,于是容序过去抓住了半个王琦,挤进王琦瘦弱的身体,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护住仅剩的那一半。

    20年的时光,一瞬而过,青年褪去青涩,彼此都已跨过30的门槛,王琦忘记了这么多的日子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想着想着,便靠在他的肩膀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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