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 我知道你喜欢她,不过她已是我的妻子。”韩若修忽然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变得很威严。说罢,不待载魂回答,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载魂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竟有些恍惚。

    鸳盟易毁,良将难得

    “我军在弋阳的伤亡已数万,如此下去……”

    “请夫人派末将增援。”

    莫瑶微一沉吟,“好吧,吴将军请你五千精兵,带速速赶往弋阳,增援载魂将军,大军汇合后放弃弋阳退兵。”

    此言一出,厅上一片哗然。

    “弋阳城易守难攻,守军将领南宫叶又是难得的将才,本就不易攻打,何况对方连连大捷,士气必胜,再打下去势必是虚耗实力,我不能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不如暂且放放,日后再图。”

    “夫人高见,末将这就启程。”

    散了众人,莫瑶不禁有些黯然,弋阳久攻不下,载魂身受重伤, 南边的德间城与张涵领地毗邻,时刻要提防突袭,西北部更有韦益的大军虎视眈眈。好在有费典,将几座城池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倒也算是安居乐业。可是天下不统,战乱必定不止。太平盛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自从起事以来,不少英雄人物投奔麾下,其中自不乏将帅之才,甚至有如费典这样的相才,可是如今天下初定,每一次征战都显得异常艰辛,将士们虽勇猛亦不乏机智,可是莫瑶需要的是一位有孙膑之才的人,才能已最短的时间平定天下,常年的作战,对军人来说是折磨,对百姓来说是苦难,对莫瑶自己来讲更是凌迟。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呢?

    “夫人,天晚了,去歇着吧。”

    “主公呢?”

    “主公与那位公子在书房研究文章。”

    莫瑶听了这话,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奔书房去了。

    还未到书房门口,就从里面跑出一人,身着白衣,满面羞愤之色,看到莫瑶,微微一愣,忙转身跑开,却正是那位苏公子。莫瑶略觉诧异也未深思,推门进去,却见屏风后一地的书本狼藉,若修正在整理衣装,这才恍然大悟。

    “哼”莫瑶盯着韩若修平静的脸,怒极反笑,“惊闻主公研究起诗文来了,却原来是研究诗人哪。”

    “我只是休息一下,放松一下神经。”

    “休息?韩若修,全军将士在外拼命,你竟躲在这里做这苟且之事!你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主公!”

    韩若修皱了皱眉头,“什么叫他们的主公,莫瑶,难道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主公。不管

    我做什么,天下迟早是我的。”

    莫瑶暗自咬牙,轻柔的说, “不错,主公。但请主公自重为好。”

    “放心,你我虽有名无实,毕竟也是夫妻,这几年苦了你了,我自会顾全你的颜面。你去吧。”

    是夜,莫瑶辗转反侧,韩若修那句话始终萦绕在她耳边,“难道你忘了,我也是你的主公。不管我做什么,天下迟早是我的。”自己几年的辛苦却敌不过这样一个事实,即便莫瑶甚得军心,亦是主事之人之一,真正的主公却永远是韩若修,除非他死。想到这里莫瑶自己也暗暗心惊,其实矛盾早在他们打起战旗的时候就产生了,骨子里莫瑶就是王者,又怎能允许有他人的地位凌驾于自己之上呢,在权力面前,幼时若修倾力相护的情谊简直微不足道,莫瑶暗自下定了决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夫人,末将惭愧,不但攻不下弋阳,还损失了数万军队。”

    “胜负乃兵家常事,将军不要太过自责,安心养病要紧。”莫瑶回头问道,“将军伤势如何?”

    “回夫人,将军这次所受的伤虽重,但是皮外伤,细加调养本不要紧,可是连日征战未加调理,引发了旧日伤患,务需卧床静养数日,否则后患无穷。”

    “嗯,载魂,你听到了?弋阳城暂放放吧,你最近什么也别想,安心把身子养好,明白了吗?”

    “好,我明白。”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莫瑶说着与众人退了出去。

    载魂默默的看着他们走开,却又不禁想起了幼时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他甚至幻想等他们长大,就娶莫瑶为妻。看着她开心的笑脸,载魂觉得比什么都开心。可是这个晕倒在槐花树下的小女孩竟然是庆王的幼女,一切就从那天开始不同了,由于身份的缘故,庆王将她许配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从此断了他的一切幻想。但是感情又岂是轻易可以放的下的?每次看到莫瑶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拉着他衣角的小姑娘,忍不住想对她好。而每每看到若修板着的脸,又只好退开。渐渐的莫瑶也长成大姑娘了,而自己的心意更是永远不能说出口了。想到这些载魂轻摇了摇头,闭眼正要睡去,忽听门外传来人声。

    “主公,将军正在休息,属下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若修说着轻轻推开了门。

    枕上载魂的脸苍白的怕人,若修叹了口气,坐在病榻一旁,看着他的睡颜有些失神。

    “主公,夫人请主公速回大厅,有要事相商。”

    若修起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离开了。

    身后的载魂轻轻睁开眼。

    “主公,韦益近日来常常去拜访陆先生,恐怕我们不加防范,日后会更加被动。”

    若修点了点头,“我明白,陆先生乃前朝名士,文韬武略,无人能及。三年前我也曾亲自拜访,欲请先生出山,岂料陆先生说已厌倦尘世,只愿归隐山林,料想亦不会被韦益所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陆先生被韦益请出,日后的战事恐怕更加艰难,主公还请三思。”

    “如今陆先生就在城外的鹿鸣山上定居,不如主公再去拜会,倘若陆先生到时还不应允,再做打算如何?”

    “好吧,”若修点点头,“为表诚意,请夫人与我同去。明天一早就出发。大家下去吧。”

    待众人散去,若修转头问道:“请陆先生,你有几成把握?”

    莫瑶摇摇头,“不到一成,”顿了下又说,“总之请夫君尽力相劝,倘若你我好话说尽,还是不行的话,就只好……”

    “作罢?”

    “夫君说笑了,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绝不能给他人可乘之机,到时就只好请陆先生做介之推了。”

    “你的意思是杀了他?”

    莫瑶轻启丹唇,缓缓的说,“不,我的意思是杀了他全家,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若修看着她平静的笑脸,不由的暗吸了口凉气,心中却自然多了些猜忌。

    次日清早,若修便与莫瑶带着几名侍从赶往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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