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调皮的笑容,故作神秘的说

    “是折磨,也不是折磨”

    柏白已经站起了身,说着要去熬姜汤,让南玖好生躺着,南玖倒是不乐意她离开,就抓着不放手

    “我就喜欢看小柏这心疼的样子呢,那样会有一种错觉”

    错觉柏白仍旧不解,不过柏白没有再问,而南玖也不再解释,而是转换了话题

    “我们今天去看电影好不好”

    柏白对于这个提议似是有些犹豫,但最终也还是应承了下来

    “那你再睡会,不然要顶着个晕乎乎的头脑去看电影吗”

    听到应允,南玖此刻才算是乖巧的松开了柏白的衣角,然后躺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了柏白,翻身之后似乎是在喃喃的说着一些话,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人,有些不确定的回了个头

    “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那背对着柏白的背影没有动,也没有回复,安静得如同睡过去了一般,柏白最终转身去了厨房,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是菜刀接触钉板所发出的声响,听着这些声音南玖闭上了眼睛后又睁了开来,再次闭上再次睁开

    其实曾经在公交站时柏白所说的那句“其实当时,我是可以阻止那件事情发生的”的话并不是玩笑,也不是没有由来的怜悯

    守着她三年,与其说可怜不如说更多的是愧疚,化也化不开的愧疚,柏白原本是想带着这些秘密永远不说出口的,但事与愿违,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对面坐的人并不陌生,是经常会见到,但实际上几乎没什么交流的李叔,他一如当初初见时那样,严肃且不苟言笑,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好相处,唯一一次交流是三年前,雨夜里他急匆匆的跑过来,诉说了一番南玖当时的情况,那时的柏白或是因为心虚作祟,不顾雨水,狂奔在那条路上

    而此次再次与他交流,时隔三年,而这次讨论的主题依旧是南玖,上次是拜托,这次却是警告

    三年前的那一夜,柏白看着南玖被那眼镜男搀扶上了车,犹犹豫豫的虽是折了回去,但鬼使神差的却又跑了出来,是直觉还是不放心,没人说得清楚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了过去,但也仅仅只是跟了过去,她只是将脚步停在了那走廊外,没有进去

    只是一瞬间的冷漠,一瞬间的退却,一瞬间的残忍

    明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明明猜到了里面的境遇,却没有移动脚哪怕是一步

    就在暗自笑着,是冷漠且残忍的笑容

    她想着他的女儿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会难受吗会心疼吗会像自己失去父亲事那样的痛苦吗?

    应该会吧,既然会,为何还要救,就这样袖手旁观也不错啊,凶手也要为此付出一点代价才好啊,哪怕不是凶手受伤,是凶手的亲人也足够了

    那一刻这种想法无疑是疯狂的,甚至是病态的

    但是过后却又后悔了,愧疚了,所以才会守在她身边整整三年吧

    李叔在三年后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南玖知道吗这个疑问盘绕在柏白的脑海里,而李叔也很是体贴的,解答了这个疑惑

    这件事情本也不存在会让任何人知道,柏白也一直都埋藏在心底,从未打算说出过,不过好巧不巧,那过道有个摄像头,恰好就拍摄到了那天晚上,柏白一个人站在走廊处发呆渡步不前的全过程

    监控视频就存在那个角落中,终有一天爆发而来,本来这录像也没有人会去翻看,但因为杜总监也就是那眼镜男,原本是被安安静静的给打发离开了公司,因为这件事情南老不愿意闹大,主要是南老这人极度重视面子,故而怎么也不愿再纠缠下去

    把眼镜男打发离开了公司,这事情也就算是如此揭了过去,可时隔三年,这眼镜男似是不甘心又转土重来了,貌似还抓住了南老的一些把柄,一时间将南老给彻底惹怒了

    南老横了横心,便要收集证据,对这次□□事件进行起诉,自然这过程中从未顾及过南玖的感受,因为有这插曲,所以才翻起了那三年前的监控视频

    “那录像带不光我看到了,南玖也看到了”

    柏白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释然仿佛又沉重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这话才算是引起了柏白的一丝注意,慢慢抬起头来,没有催促他的话语,只是安静的看着,等待着后话

    “她说……”

    也许我上辈子真的做了孽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那话引得柏白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南玖是愤怒的,甚至是兴师问罪的,但为什么要这样,让人不安,让人愧疚到死,不过好像她一直都是如此吧,从不曾改变过

    而此刻的李叔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愤怒神情,似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了一般,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当时你哪怕是报个警也行啊,但是你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好啦,我也不想多说”

    说着李叔把一张支票推到了柏白的面前

    “这些钱是南老董事长给的,你就安安静静的走吧,听说你母亲现在就要手术了,怕是很需要这笔钱吧,拿着,就当你放过南玖吧”

    柏白看着桌面上的支票,笑了笑,苦涩遍布满面

    “知道了”

    简单的三个字,说完之后起身离去

    第37章 尾声

    窜急的马路中间蹲坐着一人,身影娇小且瘦弱,三年以来南玖似乎越来越瘦弱了,再也不似当初了,柏白在马路的这端,焦急的想要靠近,但是却总被眼前的车给隔断,走不过去,只能在那急切的喊着

    “不要动,我过去”

    那些话语除了焦急还有一丝恳求,南玖只是蹲在那充耳不闻,捡起了地上那被黑色绳子缠绕起来的项链,那黑色绳子似是断裂了,正因如此才会摔落在此地

    南玖只是一味的想要捡回来,根本就无视了这是在马路中间,或许不是无视而是无所谓,越是想要死的人越是死不了,既然死不了何必去在乎

    好不容易等到绿灯,车辆停了,上天眷顾她还安然的呆在那,柏白三步做一步的跑了过去,拉起了那蹲在地上的人,顿时有些怒不可遏

    “你疯了吗,是想死吗”

    南玖茫然的笑着说

    “嗯,好像是的”

    那轻声的嗯,让听到的人心一时沉到了谷底,南玖仿佛意识到了需要照顾柏白的心情一般解释道

    “不是,开玩笑呢,是这个掉了”

    说着南玖把那吊挂着黑绳的戒指在柏白的眼前晃荡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是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不能丢的”

    南玖用手轻轻摩擦着那戒指,仿佛是珍宝一般,柏白看她如此动作,听着这些解释心情才得以缓解,收起了所有情绪,静心冷静之后说道

    “你要是生气可以骂,若是难过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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