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呆呆地“啊”了一声,一脸懵懂地看向岸粱,以为他带了什么朋友来。

    岸粱回答的十分简洁:“没有。”

    服务生点点头:“好的。”说完之后看着止可一脸呆呆的模样,不好意思地解释:“你们坐在一起,这边留着空座我还以为是您有朋友要来,抱歉。”

    止可这才恍然大悟,立马红透了脸。站起来就要回去自己那边,岸粱却一把按下小兔子的肩膀,不悦道:“去哪儿?”

    止可在对方很凶的目光中抬手指了指对面。

    岸粱:“老实坐着。”

    止可咬了咬双唇,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吃完饭两人便收拾东西去电影院,路上岸粱懒得要命,说什么脚痛走不动、吃饭吃太多撑着了之类的,非要搂着止可的肩膀把半个身子压在对方身上才满意,鼻尖嗅着小兔子身上的清香气息,不由得又往对方脖子间埋了埋。

    止可便不嫌累不嫌烦地劝他:“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要吃这么多了,会肚子疼的,对身体也不好……”

    岸粱胡乱地嗯了几声,一边勾着唇角笑,一边压在对方身上不愿意起。

    一撇眼又看到旁边有一家卖冰激凌的店铺,轻轻拽了拽止可的耳朵,下达命令:“停。”

    止可赶忙停住了,一脸疑惑,睁着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转头往他,“怎么了,还在难受吗?”

    岸粱瞬间站直,将重量从对方身上收回来,用下巴指了指斜前方的一家小店:“走,哥带你去吃冰激凌。”

    止可一听,立马咧开了嘴,追上对方,“好。”

    “喜欢什么口味的?”

    “苹果味。”

    岸粱一听,心里怦然一动,想象了一下充满苹果味的止可该有多香甜,然后抑制不住地咂了咂嘴巴。

    过了一会儿,捧着只冰激凌的止可尝了尝它的味道,觉得不错,开心地向岸粱推荐:“真的很好吃,你不尝尝看吗?”

    岸粱毫不犹豫地拒绝:“不。”

    止可面上一阵可惜,这么没味道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将胳膊抬得高高的,冰激凌伸到对方面前,“尝一口吧,这边我没咬……好吃的。”

    “……”岸粱看着对方期待的小眼神,又被这样的话语哄着,那句“我不吃甜食”的话语如何也说不出了,看着眼下浅绿色的冰激凌,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咬了一口。

    止可看着对方咬的地方,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敢把那句“呀,错了,你咬到我吃过的地方了”给说出来。

    心里想着,岸粱才刚刚被自己哄好,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咬错了就咬错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满心惴惴地接回了自己的冰激凌,一口一口地将它啃完。岸粱的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对方,看着小兔子将自己咬过的地方一点点吞下去。

    很好,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我们的友谊得到了新的升华!

    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吃过同一根冰激凌的那种朋友了!

    两人看完电影出来,止可仍忍不住激动,一边抱着手里的爆米花桶,一边和岸粱分享自己的惊讶和兴奋,“他拔剑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要向我的头敲过来呢,太惊险了。”

    岸粱轻轻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止可的耳垂。

    询问:“好看吗?”

    “超级好看!原来这就是电影,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看电影!”第一次看电影就看到了超级刺激的好莱坞大制作,以后如果再有别的片子恐怕也很难入眼了。

    两个人走出电影院,闲得无聊,又因为看电影时买了太多零食导致现在一点都不饿,最后岸粱揽着止可走进楼梯。

    “还想去哪儿?”

    止可抱着大半桶爆米花摇头,他一脸为难,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我不太清楚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有没有要逛的地方,我陪你。”

    岸粱随意瞥了一眼电梯内的镜子,想了想,莞尔,“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止可被一位叫做“tony”的发型师围住,并且按在一张“床”上洗头时,还带着一点无措与不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要做什么。

    不是说要洗头么,怎么这边还会有床?

    他转头看向身边同样躺着的岸粱,睁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疑惑出声:“我们要来睡觉吗?”

    岸粱被他问的一愣,“睡什么睡,这才几点?”然后又想到他们今天逛了整整一天,于是又问:“累了?”

    止可揉了揉眼睛,“没有。”

    “说谎,没有为什么要揉眼睛。”

    止可扁扁嘴,过了一会儿认真地看向岸粱:“对不起我说谎了。”

    岸粱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须臾闭上眼睛,“你真是……”

    真是什么,岸粱没说。

    一个小时后,止可顶着新鲜出炉的短发和岸粱坐上出租车,岸粱报了一个地址,司机便出发了。止可则抬手摸着自己的头发,皱着一张小脸。

    岸粱:“怎么了,老是揉它做什么?”

    “怎么,一睁眼就变成这样了?”止可的小脸依旧紧紧皱着,他的手还在尽力往下拉自己的头发,好似这样头发就能瞬间被拉长,遮住原本的发型一般。

    岸粱看他自睡醒之后就一直在拽头发,终于受不了,抬手按住止可的小手,“这么拽不会疼么?”

    “很奇怪……”止可扁着嘴,过了一会儿依旧很委屈,“爸爸说,只有犯了罪的坏人才会剪这种上面长、下面短的头发。”

    “……”岸粱被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一个潮流前线就这么被人误解成了这幅模样?!

    “岸粱,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昨天做的事,所以才……才剪了一个这样的发型罚我?”止可问的吞吞吐吐,就连眼睛都是闪躲着的,然而岸粱却恰恰因为对方这样的态度,才十分肯定的相信小兔子这他妈是真误会了!

    这误会大了!

    好心好意带着小兔子来剪头发,结果对方竟然怀疑自己没安好心,嘿,还有比自己更委屈的么,只怕是现在外面是六月天,都要飘两粒雪下来。

    岸粱心里不舒坦,脸一下子就拉长了,“小兔子你是被我惯的不知道边了是吧,小爷我要惩罚你还用的着这么拐弯抹角?”

    真要惩罚他还用得着带去理发店,还要专门等对方睡着?

    就根本不需要有第二个人,他自己都能让小兔子主动到跟前来哭着喊着答应他任何过分的条件,以换取自己的好心情。

    想要治这只呆兔子用得着他岸大少花费这么多心思?从指甲缝里抠出来一个心眼都够他使一辈子的,天知道他是忍耐的多辛苦才将体内作恶了十几年的罪恶因子给抑制住,才能对小兔子这么好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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