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亲情,皇上特赦,欲释少将军手中兵权。少将军迟迟未有行动,恐怕是动了起兵的念头。”

    “哼,拿我当棋子了。”萧飒冷哼一声蔑视道,“那几日我根本不在城中,叫他怎么捆我?!少将军现在何处?”

    “适才他与王爷一同去书房商量了。”王伦道。

    “我知道了。”萧飒道,“现在局势动荡,你若无要事,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地吧!”

    王伦看着萧飒道,“我还需先去皇宫一趟。”

    “保重!”萧飒道。

    王伦走后,萧飒也离开王府。无论如何,救人要紧,先把草药带去!

    王府书房内,气氛凝重。

    “况儿,你欲如何?”夹在兄弟和儿子之间,王爷愁眉不展。

    “爹,此刻你绝不能心软!”孟况道,“爹虽手握兵权,却从未动过要反的念头。皇上若是念及与你的一点点亲情,也不会把王府往绝路上逼!他不仁,休要怪我不义!”

    “况儿、你?!”

    “这样的皇帝,昏庸无能、嫉贤妒才,叫他交出玉玺,已是众望所归!”孟况言语激烈,“他以为先皇为他层层挑选的一万禁军能挡住我近十万大军吗?连看守城门的士兵队长都是我亲自安排,他还有什么大势!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等他行动,如今,是时候了!”

    “看来你心意已决,爹怎么也说不动你了……”比起孟况,王爷平静许多。

    “是!孩儿心意已决!一个时辰后,大军便会顺利进入长安城,直冲皇宫!”孟况道,“太好了!爹,您终于同意了!”

    “如你一样,爹也有自己的打算。”王爷道。

    萧飒是跑去百花楼的。跑的极快,眼中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模糊不清,但看清了一点,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长安,并不常安。

    花街冷冷清清的,这时候,那些个豪门滥情公子一定都在家里躲着吧。进了百花楼,顺着楼梯向二楼去。

    连门都来不及敲的萧飒一眼就看到房里的那张床床边守着一个小丫鬟,床上的人像是睡着了。

    香儿被推门声惊得回头,便看到萧飒进得门来,像见了救星似的,赶忙问,“萧公子,那草药找到了?!”

    从怀中掏出那株龙涎草,交予香儿。

    床上的人儿这时醒了过来,面色疲惫。

    萧飒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青鸢,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青鸢怔了怔,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与自己说话的人是萧飒。

    “看不见我吗?”萧飒情急之下用手在青鸢眼前挥挥。

    许久的沉默后,“香儿,是你把萧公子找来的?”开口竟然只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小姐……香儿不该这么做,香儿知错了……”

    “快把这草药拿下去熬药吧!”萧飒对香儿道。

    房中剩下了两个人。青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将头别向一边,不看萧飒。

    “你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萧飒气急道,“若不是香儿来找我,你打算一个人等死吗?!”

    “你走吧……”青鸢垂下眼帘幽幽道。

    听了这话,萧飒倒吸一口气,怒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竟……连看都不愿看我吗?”

    终于,青鸢转过头,眼中倒映着萧飒的面容,“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可曾有一丝心动?”

    “什么?”

    “吱呀——”一声。

    “没什么……”青鸢苦笑。

    开门的是香儿,药已熬好。

    “是香儿啊。给青鸢服下吧。若是大夫说的没错,这病很快就会好的!”又转身对青鸢道,“外面乱的很,在这儿静养几天。过几天再来看你。”

    将走时,不忘叮嘱香儿一句,“好好照顾她。”刚才她故意忽略青鸢的问题,不知道这样做是对了吗?盘算着等着兵荒马乱的日子过了,再解释或许不迟。

    “还会有那一天吗……”青鸢喃喃道。

    不曾想,竟一语成畿。

    结局

    这世间只有人心在变,望着眼前这堵高高的红色宫墙,王伦微挪脚步,左脚轻点地,一下便跃起至宫墙之上。往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皇宫中巡视的人员,方才提气跳下。轻盈的在地面上移了两步,便站稳。自幼精练的功夫,现如今竟在这里派上用场,像是一种讽刺。

    在迷宫般皇宫中,王伦下定决心。如今是非常时刻,不去恐怕覆水难收。只是,他会在哪里呢?

    御书房外,司马曦刚从里头走出,恭敬的把门带上。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脸上却满是嘲讽之色。

    “站住!”此时突然有人从侧方叫住他。

    “我等你很久了。”看着来人,司马曦眯起狭长的双眼,这句听似朋友间的问候由他说来却语气冰冷,“我曾经说过,我们再见之时必定是你有求于我的那一天!”

    “原来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王伦痛心道,“果真是你挑唆了皇上才得以如今的局势?”

    “教唆?哈哈!”司马曦冷笑道,“皇上若无心铲除王爷,我又如何能得逞。”

    “倘若天下易主,苦的是百姓。你这样做,将百姓置于何地?!”王伦道。

    “百姓?”司马曦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王伦,“王少爷还是那么忧国忧民。可惜,我眼里,除了自己,看不到任何人。”

    “王府的人与你丝毫不相干,为何要将他们逼到绝境?!”王伦问。

    司马曦嘴角向上一勾道,“你还不明白?我要让你尝尝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却又无能为力是何种滋味!”

    “曦!原本善良纯真的你怎会变的如此!”王伦痛心疾首道。

    “哈哈!那也是拜你们王家所赐!自问见死不救、冷漠无情,仍是及不上你们万分之一啊!”司马曦笑的凄然。

    “原来你还记恨着那件事……”许久,王伦方开口道,“当年家里遭奸人迫害,姨娘的急症,不是不救,实在是无力相救啊!”

    司马曦年纪尚小时,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原本想喝上一杯毒酒,与丈夫一同去了。却放心不下仍然年幼的儿子。趁着年轻,还有几分姿色时,三年守孝期未满,便匆匆嫁入王家。从前的王家乃余杭首富,无人不知。从此,司马曦改名为王曦。只是好景不长,王家因家财万贯被贪官盯上,几经曲折之后,终于家道中落。也就在那一年,王家老爷娶进门的妾室染上重病。王家早已不复往日光彩,再加上大夫诊断出其患上的乃是一种罕见绝症,无药可医。因其感激老爷当年收留之恩德,主动放弃救治,只恳求自己身死后代为照顾仅有的儿子——王曦。王老爷忍痛答应。同年,妾死。而因王曦不知其中隐情,认定是王家负了母亲,改回父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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