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的洗漱打理一下就直接驱车去公司。

    每次做整夜的梦都会让她感到出奇的累,尤其是梦到自己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她这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上班时还刻意绕路经过了周声的办公室。她记得自己在梦里最后看见了周声,结果没多久就被安鹤打断了,但仍旧让她很久没能回过神来。

    醒来之后她就很想她。

    时不时便会找借口说服自己绕去周声办公室那头看看,但每次过去,都会发现周声和上一次会议室里坐她旁边的男人在聊工作的事情。管理层的事情谢息垣一般不会有机会介入,周声在忙,她也就不进去打搅了。

    晚上谢息垣回到了店里,刚一上楼,迎面走来的安鹤就告诉她,有个男人点了羡清上去,要求还挺多的,叫谢息垣待会儿留心看着点。

    “好,我换身衣服就上去。”谢息垣点点头,放下东西回自己工作室去了。

    谢息垣习惯在店里穿得特别像侍应生,这样行动起来都方便得多。她换完衣服后便上了三楼,三楼的格局和二楼不大一样,被分割成了一个个规整的房间,走道也很宽敞。每个房门旁边都有一个小门,这是通向房间的储物间,如果里面有什么需要,外面的服务员会把客人要求的东西送到储物间里,也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而屋内的人有需要时就能直接从这儿取了。

    储物间里通常都会有一些常用的药物,定时会有人检查是否需要补上。

    这一层的隔音做得十分注意,即便里面闹得再厉害,楼道里永远是一片安静。

    谢息垣倚着门边站在那,等了一阵,斜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粟粟挽着他的手臂,一边向他撒着娇一边走出去。谢息垣毕恭毕敬地朝他们鞠了个躬,做了个外侧请的手势。待会儿就会有人来这间房里清理和更换,谢息垣正好在这儿,就干脆进去收拾起来。

    粟粟送走客人之后就跑了回来。

    她跑到谢息垣旁边问她怎么有空上来这边,谢息垣简单讲了句,粟粟也明白情况,点点头没再继续问这个话题,然后语气一转:“对啦——上次你那个老板过来和你约会之后,你们俩怎么样啦?”

    “还能怎样,她是直的。”

    “可是我觉得她还挺喜欢你的嘛,不然怎么会答应和你出来。”

    “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除了我之外又没有人会主动邀请她。”大概是这样,谢息垣曾经问过周声,周声的回答大意如此——因为谢息垣会陪着她。

    “喔,上次我不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吗,她有没有夸过我呀!”

    “想多了,没那种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一边清理房间一边聊天,粟粟说今天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小费,明天可以去吃一顿大餐。粟粟每次干起活来动作都很快,谢息垣还没清扫完地面,粟粟就已经把床上的传单被套给换好铺上了。实际上,周声不是没有提起过这里的人,她说谢息垣的朋友都蛮可爱的,这样很好。

    谢息垣知道,周声想说他们身上的那种乐于与人相处的积极,还有那种能够接纳很多事物的包容。但这很好吗?谢息垣无奈地笑了笑,当然不是,周声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不是必须,谁愿意在这个年纪就有一身讨别人欢心的技巧。

    粟粟在屋内的镜子前补着妆,她把自己打扮得稍偏成熟,但真正相处起来又有着少女的可爱。实际上她比谢息垣还小上几岁,粟粟的妈妈也是做这一行的,当初把粟粟生下来之后也没怎么带,在粟粟十二岁的时候就把她的第一次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又肥胖矮小的男人。这之后粟粟也像她妈妈一样慢慢的开始接客,后来她妈妈嫌她仗着年龄小抢走了自己的客人,就把她给赶了出来。粟粟没有上过学,谈不上什么追求和理想的,她不会别的,来钱快的方法她也只知道这个。

    她们刚把房间收完,羡清那间屋子的门就打开了,两个男人从里面说说笑笑地走出来,谢息垣像刚才那样恭敬地站在走道里,其中一个男人见了她,叫她拿个湿毛巾给他,旁边粟粟动作很快地从门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份湿毛巾递给他们。他们接过去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一点浑浊污渍,然后把毛巾丢回给她们便离开了。

    谢息垣走进房间,见羡清正哭着坐在床头,把塞在自己下身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谢息垣从粟粟那里接过一条毛巾走,连忙快步走过去披在羡清身上,把羡清从床上扶起来。见是谢息垣来了之后羡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手边那些被抽出来的道具上面都沾满了浑浊的液体,混杂着血液,把床单弄得斑斑驳驳。谢息垣知道她身体里还有没拿出来的东西,唤了粟粟一声,叫她把储物间里的药效拿出来,而自己一边安慰着羡清一边清理着她身上明显可见的伤口。

    羡清的下身已经被各种各样的道具给撑烂了,还有在里面的一时间也拿不出来。她太疼了,谢息垣进来之前她都不知道那两个客人有没有走远,所以仍要保持一副很乐于接纳的样子,不能哭也不能喊疼。

    是的,这一行来钱快。

    安知父母在前几年车祸死了,家里没什么积蓄,她想上学,但大学的学费也不想靠爷爷奶奶两个老人来承担,她既不想落下学业又要赚取学费;羡清是她家里最大的,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她很小就出来打工挣钱,白天去一条街外的地方帮别人打字,晚上回来这里;心溪早些时候喜欢上了一个自己的客人,对方说想和她好好过,两人结了婚之后才发现那个男的欠了很多债,债主上门追债,那个男的丢下心溪跑了,心溪被那些债主打断过膝盖的骨头,后来长好了能走路,但掀起来看也很明显能见到上头的疤……

    她们需要钱,很多钱。

    为了点钱,接客接到下不了床的已经是寻常事了。

    羡清被安置到了二楼的床上,谢息垣给上来替羡清检查的诊所医生付了钱,送走之后回到了屋内安顿好了羡清。那两个男人的确是付了一大笔钱,羡清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看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谢息垣去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家去休息了。

    从正门出来,她绕到后头的停车场去要穿过旁边的巷子,巷子里沿街都站着一些穿着廉价地摊货的女人,见到有人路过就招呼他们,问他们四百一次做不做,年纪轻的穿着□□,年纪大点的抹着过厚的浓妆。

    这一片街区到了晚上不缺干这行的人,谢息垣知道,他们中间当然也不少是好逸恶劳才走到这步,被人干上几下就能得到别人一星期的工资,有时甚至更多,爱慕虚荣又有姿色的还会被有钱人看上。人容易在尝到甜头之后就溃烂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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