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41

    「不可能。」

    「你说过予我三件事,摺扇还在我那里,所以带我走,这是第二件事,」怀着一丝倔意,他对上俞凤的眸子。

    俞凤怒极反笑,他没想到常思归竟拿他许诺的三件事要胁,他觉得他似乎从未看清常思归,竟如此让他感到恶心「好,很好,我便带你回去,你最好收拾好东西和闻笙说个明白,免得他又误会我,这次可是你死缠烂打,晌午时分我便走,你没来是你的事,我不会等你。」说完话,他便一眼也没看常思归,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常思归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说出那番话,他只知道,他早已离不开俞凤,那人是剧毒,在沾染上的时候就离不开了。

    单手捂着双眼,滚烫的泪珠沾满了整手。

    可他却笑了出来。

    顶着红肿的双眼,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适才破晓,g" />本一窍不通,他战战兢兢拿着手里的缰绳,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没学过骑马?」见常思归一脸为难,他心里有些烦躁,表面上冷冷嗤笑着,但还是收回了缰绳。

    常思归带的东西不多,南胡是俞凤赠与的那把,包袱是从常宅离家时带出来的,俞凤将这些东西搁在另一匹马上。

    「南胡……我可以带着吗?」常思归只怕路途颠簸,一个不小心南胡摔了地弄了个损伤,想着揣在怀里小心拿着才能放下心。并不是说南胡本身有多麽贵重,纯粹只是因为那把南胡是俞凤赠与的他才舍不得,只是如今他的心意、他的舍不得他的种种行为,俞凤都只认为他卑劣无耻,他辩驳不了,只能随着心里倔意,固执地跟着俞凤,尽管徒惹他人厌恶,思及此,常思归苦涩地笑了笑。

    俞凤沉默了半晌,复杂地看着那把南胡,拿过手塞入常思归手里,只说了句「随你。」也不等常思归反应,一手抱着那人踩着马镫上了马。

    一手紧抓着俞凤臂膀,一手小心翼翼地揣着怀里的南胡,背抵着俞凤的a" />膛,明明身体靠得如此近,关系却疏离了起来。

    锁上屋子的门,俞凤心想他怕是再也不会回这地方了。

    返北的路途遥远漫长,几日下来,常思归也不知道做什麽,他什麽也不会,事事仅能依赖俞凤,生火猎捕食物,在野外生活,对常思归来说确实是为难了,毕竟是个公子哥,只是心里不好受,想找俞凤说几句话,却没得到回应,他脸皮薄也不好意思打扰俞凤,一路上两个人静得很,每每见到俞凤的背影,常思归仍是会觉得心里酸涩的很。

    毕竟是他活该找罪受,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抱持一丝希望能改变俞凤想法,魏姑娘搬离俞凤宅院找了地方安养身体,误会与否都找不到人对质了,而魏姑娘摔倒那时他也许是有责任的,只是事实并不像俞凤所说的他亲手推了魏姑娘,也不知事情为何传成这样。

    他养病那段时间,并不清楚俞凤到底听到了什麽,只是再次见到俞凤时,所有事情都已经错乱了……

    揣着怀里的南胡,常思归将身体缩成一团取暖。

    一日日过去,算来也有半月馀了,愈往北去就愈冷,尽管穿着厚重的棉袄,却仍觉得寒冷。

    绵延的山峰,也不知哪一座才是璇山,跟着俞凤的脚步慢慢往山上走去。个清楚,可要说什麽呢?

    他把念头压下,唤来右护法。

    ☆、临渊44

    推开门,来人一袭黑衫,五官端正俊朗,嘴角微微一勾眉目隐带一丝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右护法姓俞名怀准,算是俞家旁支但从打出生就被安排在俞凤身边,打小就被俞凤压榨习惯,升上右护法唯一庆幸的是还有左护法一同受罪,但近墨者黑俞怀准也算练上笑面虎的等级。

    话。

    「我………倒杯茶给你。」乍然见到俞凤,欣喜过後反升起一丝窘迫,将手上的南胡搁置在旁,他低着头想到杯热茶给俞凤,手却颤抖得很。

    「不用。」他看着常思归瞎忙着,冷冷地说着。

    常思归颤了一下,他初时认识俞凤时只觉对方是个纨裤子弟风流不受拘束,而後相处愈深,恋慕愈深,再来互道情意温柔对待,却不想如今的冷漠无言,他是不是将俞凤逼到了极点。

    「对不起……」他小小声地说着,拉着俞凤的衣袖又说「你先坐,我有话想对你说。」

    拉着他衣袖的手明明颤抖得不像话,却不肯放开,他顺着常思归的力道坐在椅子上,黑眸直直盯着常思归。

    他是为了什麽来找常思归,老实说,他一点也不知道。

    见到了人,心里那股焦躁却狂乱了起来「你想说什麽。」

    「你能不能挪些时间来看看我。」光是说完这些话,常思归就耗费了所有的勇气。

    也许他本就该理直气壮说出,可俞凤误会他那麽深,加上他本就怕俞凤更加不喜他,就连说话都开始畏畏缩缩起来。

    或许是常思归畏畏缩缩的态度点燃了他内心所有焦躁,俞凤只觉无法忍受,辉开拉着衣袖的手,讽刺说着「常大公子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们之间还有什麽可说的?再说你还有什麽能让我好流连忘返的?」

    常思归低着头耳g" />发烫。

    俞凤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掐住常思归下巴「这副脸蛋?」手指顺着下巴 />上锁骨下的肌肤「还是这副身体?」沿着衣领口向下「我可没忘了当时常大公子在身下呻吟放荡的模样。」最後狠狠掐上a" />上的r" />首。

    常思归咬着下唇,不知做何反应,直到a" />口被狠狠一掐,他浑身一颤「我……」

    收回手,俞凤冷笑「难不成你还当真什麽事也没发生过?还是说若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又要拿摺扇约定要胁我?」

    常思归慌张的摇着头。

    「我也未尝不是不能答应你,毕竟多个泄欲的对象也无妨。若是你承受不了我送你下山自然更好,你想怎样你自己说,若答应了就别反悔。」俞凤冷静地看着常思归,他等待着常思归对他说後悔了……

    如果他後悔了……俞凤顿了顿眼神复杂,後悔也罢,眼不见为净。

    常思归抬眼看了看俞凤,入目依旧是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孔,他就是被这张面孔迷了神智不能自己,如今依旧如此,他动了动嘴唇。

    「好。」目光触及俞凤眼里浓郁的寒意,常思归笑了笑。

    他早已万劫不复。

    之後的事情如顺水推舟般进行着,俞凤只觉常思归欠教训,眼神冷冽下来,他扯着常思归将人推在床上,粗" />鲁地将常思归衣服褪尽,将人背过身不想看向那张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看到那张相似於小师妹笑容的脸蛋心里会渐升怜惜,看着那颤抖着身躯「我可没有强迫你,若是不愿颤抖成这样是想给谁看?」

    接触冷空气的肌肤冒出一粒粒小疙瘩,背对着俞凤,手抵着床板「没、没有。」

    手指顺着背脊向下直到尾椎停下了手「我说什麽你都照做?」

    常思归犹豫了一下,一想到若拒绝俞凤,他是不是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他心下一凛点了点头。 - 。

    ☆、临渊46(h)

    俞凤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将腿掰开,自己弄松後面。」

    常思归一张脸迅速苍白起来。

    「不肯?」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

    指甲掐入r" />里,常思归哪曾想过他会雌伏於他人身下,哪曾想过他会不知放荡,将最羞耻的部位呈现於人眼前──

    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他僵直着身体,直到俞凤不耐烦地催促,两条腿抖着分到最开,一只手颤巍巍地 />上身後。

    当初献身於俞凤时,本以为是最不堪了,哪里料想的到还有更难堪的。

    还没润滑过的後x" />g" />本挤不进手指,常思归狠下心将两g" />手指强挤了进去,只觉撕裂般的疼痛,想抽出手指,却被俞凤按住手。

    「继续。」

    乾涩紧致的甬道被两g" />手指抽bsp;/>着的疼痛,常思归早已疼得麻木。

    「再加一g" />手指。」

    沿着边缘加入一g" />手指,常思归脸埋入被子里,羞耻的泪水早模糊了一张脸。

    冷着眼看着常思归自虐般的举动,俞凤伸出手将手指挤入已埋了三g" />手指的後x" />,感觉身下人发出呜咽的声音,一手解开下身衣袍,接着套弄着分身,直到硬挺起来将手指抽出顺带拉开常思归的手压在床边,扶着分身挤进常思归身体里,接之抽bsp;/>起来,太过乾涩的x" />口被撑开到了极致,粗" />鲁的抽bsp;/>仍是弄伤常思归的身体,但俞凤却不闻不问,直将分身埋入甬道最深处。

    身体被侵入的时候,常思归只觉痛得反胃,想呕出什麽却呕不出,a" />腔疼痛得很,肠子像快被捅烂似地。

    虽有出血,但相比初次,也许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

    常思归想自嘲地笑一笑,但扯开唇角发出的却是呜咽的语调「求、求你……」

    求什麽呢?常思归话语嘎然停止,他求俞凤什麽呢?求他爱自己、求他对他温柔,可在俞凤眼里他的企求该有多麽可笑。

    听到常思归哀求的语气,俞凤不禁放慢动作,手指抚上常思归a" />前,他记得,他的身体有多麽的敏感。

    a" />前被那双手轻轻抚着,身後抽bsp;/>的动作渐缓下来,反覆磨擦着体内敏感的地方,热烫的体温让脑袋思绪转不过来,顺从着身体的欲望,常思归呻吟出声。

    俞凤亲着那洁白的裸背,向上吻至肩膀、耳垂,却也只是仅此。

    双手将臀瓣拨开,在常思归习惯抽bsp;/>在体内的物事的时候,俞凤下身狠狠撞击了起来,一下、一下将分身深深埋入那紧致的甬道。

    若不是腰间的手臂撑着,常思归酥软的身体早软倒在床上。

    身体随着撞击摆荡,意识在灭顶的快感下变得不清楚,常思归只知道让俞凤开心,若是这副躯体能留下俞凤,那又有何不可……逐渐扭曲的想法让他骇怕了起来,若是继续沉沦下去──

    酥麻的快意冲上脑际,常思归双眼失神,後x" />一紧,下身泄出白y" />。

    俞凤下腹一紧,随後在常思归体内泄出j" />华。

    那张绝美的面孔仍泛着微红,慵懒的微眯着凤眸,抽出软下的分身,撤回腰间的手,看着常思归喘着气软倒在床上「隔两日我会再来看你。」

    俞凤整理衣袍,转身离去。

    逐渐冰凉的体温让常思归瑟缩了一下,撑起手臂一手拉着背子将身体罩住,下了床脚步踉跄地走去屋外的温泉,慢慢地将身体浸入温热的水池。

    ☆、临渊47

    每隔几日亥时左右,俞凤依约而至。

    过往辗然而笑的面容变得冷漠淡然,温言调笑直到如今相对无言,常思归有时想着,他和俞凤是不是以经走到了尽头?他不想承认,一直认为手里仍抓着那一丝希冀。

    可松开了手掌心,却是甚麽也没有。

    日复一日沉浸在俞凤给予的爱欲狂乱,两具身体无比亲密地交缠、拥抱,可也仅止於床上情事间的关系。

    随着次数渐增,俞凤的情事却愈发粗" />鲁,常思归无奈却也只能咬牙承受。长时间的交欢让他疲惫无力,每每晕厥过去,直到隔日醒转身旁早已一片冰冷,不见俞凤踪影,纵使黯然,只能苦笑着将身後一片狼藉清理乾净。从大腿滑下的的y" />体、凌乱的床被、青紫交横的身躯……

    腿有些发软,俞凤总是强迫着他摆弄各种姿势,他不像少年般身子柔软,稍微拉扯姿势过大就会觉得疼痛难受,俞凤从来不会注意这些,而他总一味吞忍承受。

    也许是他次次吞忍,造就俞凤得寸进尺。

    可他又有什麽法子,他愿意给、愿意忍,哪怕换取俞凤一丝怜爱也好……

    他或许是爱得太多卑微可怜,但先喜欢上的总是吃亏。

    他恨不了俞凤的绝情冷漠,爱太多了便连原本该恨的全包容了下来。

    每走一步,x" />口溢出的白y" />延着大腿蜿蜒滑下,轻叹口气,将外罩的衣袍拢得更紧。

    走到池边才将衣服卸下放在一旁的大石上,身体慢慢泡进温泉里,才舒缓了些酸麻疼痛的症状。

    双手并起掬起温水,透着水面看着自己的面孔,自从知晓他和魏予凰长相有几分相似後,就很少照铜镜,透着水面看着自己的面孔,他苦涩一笑,水从指缝间流出,一点也不剩。

    简单清理过身体後,拿过长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被水气烘得微红的脸孔带着热度,快速套上青衫,在水池旁的大石上静静坐着,看着水面阵阵涟漪,一时分了神想着别的事情。

    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只是偏北气温仍稍低。

    也不知呆愣了多久,连身旁多了个人也不知道。

    「发呆了这麽久,有想到什麽事情吗?」

    突来发出的声音让常思归愣了一下,回过头沉默了半晌,他少与他人接触,一时间碰到了人竟连要说些什麽都茫然了起来,礼貌x" />地笑了笑,才问「……你是谁?」

    林绿将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几下,表面上虽笑着,可心下颇有微词「在下姓林,单名绿。」

    远远瞧见有人坐在大石上发愣着,心里猜想是那位拉奏南胡的乐师,本想出口唤声美人凑上前结识,却发现对方呆愣着傻乎乎的模样,鬼使神差之下便也跟着对方发着呆。

    乍然见着那张脸,他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魏予凰,又是魏予凰,原来痴缠了那麽久的人,俞凤仍未淡忘半分,他心里大概知晓俞凤为何带这人回来,下意识地为对方感到不值得,另一方面恼怒着。

    当初俞凤和魏予凰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俞凤又带了一位长相相似魏予凰的人,俞凤想些什麽,可想而知。

    将人神神秘秘带了回来,藏着腋着偏让人心生好奇。

    「……常思归,思念的思,反璞归真的归。」

    「常听到你拉奏南胡,早就想和你说话了。」

    初次见面就被人赞赏,这倒是头一回,常思归面上微红微微一笑,其实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只是找不到对象诉说,如今有人搭话又是喜欢自己拉奏的曲子,这让他高兴之馀又有些羞赧,这些日子拉奏的曲子都是亲自谱曲的,有时拉错音调也不是很在意,却没想到有人在旁听曲。

    作家的话:

    最近电脑抽筋严重,新年一到,红包迅速扁了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换电脑(叹)

    转夜班後,打文章有些力不从心,动力不足还望支持包涵(先行告退!!)

    ☆、临渊48

    「技艺生疏让你见笑了。」

    「哪里会,只是曲调太过忧伤,不知是不是心事重重,才冒昧前来打搅。」

    「没什麽心事,只是自己谱曲好玩罢了。」他浅浅带过,没有多说些什麽。

    林绿方才只是出言试探,得了常思归的回应却一点也不相信,俞凤将人禁锢在此,他不知晓两人有什麽过节,但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这里,心里难免积存忧虑,他一时管不住自己,问出了口,盼能解缓常思归心里烦闷。

    他不喜欢管事,加上本就不喜欢和人接触太深,平时也总一人摆弄草药,堂下弟子也只是偶时关照,并不是他x" />格太过孤僻,只是见多了生老病死,不愿和人接触太深,对他来说医治不熟识的人心里会比较没负担,常思归则是另外,一时遇到了合他心意的人,便多事了起来。

    从气色观察就知道常思归身子底质不是很好,脸色嘴唇苍白,身体畏寒,冬日笑却恼怒离去忘了本意送给常思归的曲谱,如今给了常思归,只怕收到曲谱的那人毫无防备的露出一脸满足的微笑。

    俞凤却觉得那样的笑容让他心里难受,不管如何他是无法原谅常思归对魏予凰的所作所为,但也无法对常思归彻底绝情,却也放不下手。

    他不想探究这般心软底下隐藏的原因,一点也不想──

    俞凤永远也不知道,他这般反覆的举止才让人难以承受,一会冷漠、一会柔情,在以为关系变好的时候,转瞬崩盘,那样的折磨一点点点磨蚀着常思归。只要俞凤给予他一丝温柔,他就能在这场破碎离析的爱恋里苟延残喘。

    常思归是明了的,却怎样也逃脱不出这样巨大旁徨的困境。

    正因为过於执着的爱,对方才愈是得寸进尺。

    常思归是懂得,懂得只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刻──

    常思归是晌午过後醒来的,不曾如此贪睡,却因一时的心安松懈下来,竟睡了这麽久。

    但睡久总是不好,彷佛堆叠了几日的酸疼全涌上身体,手掌慢慢推揉着酸疼得地方,视线移向桌上的曲谱,他先是一愣,而後不禁微微一笑。

    作家的话:

    三番两次虐小常思归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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