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涧脸色又是一黑,没说下去。

    “人抓到没有?!”众人本以为此时会怒不可遏的炎冰,却显得非常冷静,只是这种冷静,却让人觉得有股肃杀之气,不由得脊背生凉。

    “已经抓到了。你们一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四眼阴着语气,冷冷地卖关子。

    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四眼,对那个突然扑出来行刺的人非常好奇,花蓓蕾才刚回来,再加上之前并没有得罪过谁,所以有人突然跑出来杀她、或者说是故意伤她(因为下手的人似乎没有打算一刀要她的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炎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直说!”

    四眼也跟着冷笑:“淳于凯,日前释放出狱,来寻仇的。不过他好像把花蓓蕾当作了你——”四眼看向炎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他还是比较适合蹲监狱、吃牢饭。”阴森森的语气,在这大半夜的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炎冰显然对这样的处罚不满意,伤了她的亚琪还想简单地蹲监狱、吃牢饭就了事?貌似不太可能。只见炎冰眉目一挑:“不用了——是他先惹事的,那么我们也不必客气,h市有思源和英才就够了,淳于……实在碍事!”

    大家会意地点点头,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淳于凯应该庆幸王城不是黑社会,而炎冰,也讨厌血腥的场面,否则他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了事。

    水涧皱眉:“炎冰啊……我看这事小小地惩罚他一下就可以了,毕竟淳于学院是他父亲辛苦建立的,况且,他已经坐过一次牢了,这辈子永远抹不去的污点就够他受的了。”

    “但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权当是为亚琪积点阴德吧!”水涧打断她。

    “这话什么意思?积阴德?”炎冰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是不是亚琪有什么事?水涧伯伯,请告诉我!”

    水涧笑笑,摇头道:“没什么,她身体是特殊的,任何外伤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当然,在她痊愈之前会非常脆弱,我们必须好好保护才行。”他转身背对众人,面向亚琪的手术室,心想:“因为身体受到外界伤害而病发,你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呢……唉……”

    炎冰稍稍放宽心,转身对四眼说:“好好招呼他。”

    “我去吧!”小平愤慨地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我会好好招呼的!”

    花家,詹妮抱着抱枕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没有人看。

    “那个人……没关系吗?”詹妮扁扁嘴,有些担心地说。

    “什么?”还在出神的蓓蕾一下子反应过来,“哦哦……应、应该没事吧。”

    “蓓蕾和她有过去吧?”詹妮马上坐过去靠近蓓蕾,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

    “……”蓓蕾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就算什么都不说,那答案也写在脸上了,詹妮坏笑着打量蓓蕾的表情,弄得蓓蕾别过头去,“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那个漂亮女子很厉害哟!救你的时候,我都只看到身影一闪,就把你拉到怀里,转身为你挡刀哦……这样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是出自本能地救了你哦!”

    蓓蕾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脑海一片混沌,但是她记得……亚琪竟自己压在身下时,闻到的那股熟悉的青草味,掺杂着消毒水和中药味。还有,她风衣领口露出来的格子衬衫,那个……不是医院的病号服吗?事情,好像……越来越不是自己能理解和想象的了。

    “怎么了?”詹妮奇怪地问。

    “詹妮,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说完,蓓蕾便起步往外走。詹妮忙喊道:“peter说明天要早点去他那边——”

    蓓蕾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第 69 章

    “我去熬药。”

    可怜的风伦又被水涧拖去一起熬药了,这几年风伦都快变成标准中医了,跟在水涧身边,连草药也一味一味的能认清。

    众人各自散去后,四眼和云舒留了下来,炎冰坐在昏睡的亚琪身边。

    “花蓓蕾回来了,我们还要隐瞒那个误会吗?”云舒淡然的语气,几乎不带一丝感情波折。

    四眼皱眉:“什、什么误会,青哥就要回来了,什么误会也没有。”

    炎冰伸出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嘘——别吵到亚琪。真是……我已经知道那件事了,你也不必隐瞒。”

    四眼将头压得低低的,看来这事是瞒不住了,只能在心里和青说“对不起”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不过我尊重你,而且我也确实不想失去亚琪。这三年你也看到了,她需要我的照顾。”炎冰叹了口气,道,“大家都是为亚琪好,至于告不告诉她你们自己拿捏。”

    云舒沉默,四眼不语。

    炎冰挥挥手:“我想我知道你们的决定了,那么,下面的保密工作就麻烦你们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很明白。花蓓蕾不来,就会相安无事吧!

    云舒打了个呵欠,转身正欲离去,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蓓蕾。

    一时间,三人全数愣住。

    “为什么……”颤抖的声音,虽然细小,却听得很清晰,蓓蕾泪流了满面,痛苦、无奈、悲伤、疑惑,唯独没有怨恨,她恨不起来,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撕心的痛,要紧下唇,不时便尝到了惺甜的味道。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同样盈满泪水的双眼,坐了起来。

    本来就被花蓓蕾的到来震得惊慌失措的三人,更是呆傻。

    亚琪抬起脸来,望了望蓓蕾,又转过头去看着炎冰,眼底无声地带着恳求:让我和她单独说话吧。

    炎冰只觉得心乱如麻,巨大的恐惧湮没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她缓缓地领着另外两个一起走出了病房,将门掩上。

    病房里,只剩下亚琪和蓓蕾,她们就这样对望着,好像有说不尽的话,却又相视无语。好似隔了几个世纪长,蓓蕾才抬起亿万斤的脚步,泪眼朦胧地走到亚琪身边:“…我真是粗心,为什么、为什么没注意到呢?明明…明明就应该看出来的……对不起……”

    亚琪略显吃力地拉过蓓蕾的手,流着泪,却微笑,在她手心写道:我已经听到了,是我太粗心,对不起。

    “亚琪,亚琪……我、我……”千言万语,却被哽咽在喉咙,说不出来。

    亚琪依旧保持着微笑: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忘了吧。

    蓓蕾布满泪水的秋瞳盯着亚琪惨白的脸,疑惑不解地问:“忘了?你是指……”

    亚琪动作细微地抱住蓓蕾,感受她温暖的体温。蓓蕾也不敢动作太大,她身上还有伤,怕弄疼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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