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陵越看了看丁隐,说:“不可以。”他刚想给少恭解释丁隐的身份,便看见少恭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凄惶,凄惶得让他很想过去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可少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笑够了,就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他,很狼狈,比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还要狼狈,他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身上残留着血污,可他就这么站着,就像一柄开锋的剑刃,凌厉得可怕。丁隐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没有解开,他只是强行催动了身体里残余的力量,即使这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他在乎什么呢,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抬手指着陵越,说:“一见倾心,江湖飘零,五年的感情,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存在。我以血契续你性命,几入天墉城助你脱身,你却甘心留下,当你天墉城风光无限的掌教大人。陵越……我看错了你。你我情义,从此烟消云散。”

    陵越听他绝情的言语,哪里还能冷静下来,仓皇地喊:“不,少恭,你听我给你解释清楚。”

    “解释?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陵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

    陵越只觉得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自己心里,让他如坠深渊。

    少恭又看向丁隐,说:“我救你,只是医者之心。我刺你一剑,借你当做替身与你共处,这一月以来的折磨凌辱,一半偿还我的罪孽,另一半,是你予我的仇怨。即使你把我囚得再久又如何,就算我不爱陵越,我也不会爱上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若我以后再见到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丁隐茫然地看着他,来不及痛,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名为后悔的东西,慢慢涌现出来。

    陵越爬起身来,往他那里奔去,他只想好好地给他说清楚。他没有要当掌教,没有背弃他们的感情,他爱他,爱得超越了一切。丁隐见他这般动作,怕他捷足先登,便也来不及思考,也朝少恭跑了过去。

    少恭手中骤然浮现一张暗红古琴来,样式精美,花纹繁复,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陵越自然是见过这琴的,少恭曾经无数次拿它诛魔除妖,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拿这琴来对付自己。

    琴弦被拨动,铮铮琴音卷席着铺天盖地的凶悍力量,朝二人奔涌而去。

    狂涌的灵力波动震动了蜀山,蜀山附近的人们都下意识朝震源看过去,那一片地方,光芒骤现,须臾便归于平静。

    陵越与丁隐二人勉强爬起,只见那尘烟散尽处,早已没有了那个人。

    ☆、第十章 兄弟互斗

    第十章兄弟互斗

    丁隐下意识便想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便被陵越一把拦下。

    “你给我站住!”陵越持着霄河对他喝道。

    丁隐被他命令般的语气弄得十分不悦,下意识幻化出血饮刀来:“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凭我是你哥!”

    丁隐的表情僵了僵,突然又冷笑道:“还有上赶着沾亲带故的?”

    陵越一想起他刚刚做的事情,便只觉得火冒三丈,他气得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说:“你要不是我弟弟,凭你刚刚对少恭所做的事情,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若不是念及手足之情,我必会杀了你,再向少恭自裁谢罪。”

    丁隐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还是嘴硬着,说:“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哥,我现在要去找他,你让开。”

    “你找他,找到他再捆他一次么?”陵越盛怒之下,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是我爱人,你却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故意带我过去看,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却这样对他?”

    丁隐格挡开他的剑,冷笑道:“你放在心尖上?当初在昆仑山下,你可是比谁都无情。”

    陵越被他问得一滞,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能那样对他,即使是失忆,可自己对他那样熟悉,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走甚至打伤他。莫不是还被人做了什么手脚不成?他不答反问:“那你又凭什么那样对他?”

    丁隐语气低沉了些,闷声闷气道:“他把我当做你的替身。”

    陵越沉默一瞬,又道:“那他难道骗了你的感情骗了你的人不成?少恭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断然不是那种拿别人聊以慰藉自己的人,我还没死,他拿你当什么替身?”

    丁隐缄默,他想起往日种种,少恭的确没有表现出利用自己的心思,而且他刻意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气的,或许只是那天他在天墉城山脚下说的那番话,还有他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吧。所以他才会在他差点杀了自己的时候,任由赤魂石魔性侵占自己的身体,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陵越丢掉手里的剑,赤手空拳便揍了上去。

    丁隐躲避不及便挨了一记重拳,瞬间脸便红了一块。

    “这一下,替少恭打的,打你把他囚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入魔后的丁隐战斗力本不是陵越能抵挡的,奈何陵越身上分了少恭的一半力量,两人几乎是势均力敌。丁隐未曾想躲,他深陷在陵越所说的话里,被打得疼了,也只是躲了躲,未曾还手。

    陵越又揍了一拳。

    “这一下还是为少恭打的,打你违他心意,强迫凌辱。”

    丁隐硬生生又挨了一记。只闷哼一声,却没有再躲。

    陵越狠狠一拳揍上他腹部。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打你给我私下禁制,设计让我无法出手相救,害他误会我。”

    陵越不再说话,只一拳接着一拳地揍,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丁隐沉默着没有还手,任他打得连站都站不稳。

    打完后,陵越也没了心思管他。“我去找他,你不要跟着。”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便追了出去。

    丁隐看着他离开,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直到日落,丁隐才往原路回去。

    蜀山的人听见了动静,掌门他们便派了人过来问他情况,他挥退那些来过问的弟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密室。他是蜀山很看重的弟子,这密室本是分给他练功用的,却被他用来囚禁那个人。

    他走到密室内,在石床上坐了下来。

    床上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白浊,他看着那血痕,突然觉得很刺目。他只知道自己疼,却从没想过他会不会疼。他发着烧,自己还一味地侵占他,刺激他……

    床上掉落着那之前囚困他的玄铁的手铐脚镣,他伸手拿起来,发现那上面赫然是他挣扎时弄出的血。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当做囚徒一样用铁链锁住,不得自由。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想让他爱上自己,却逼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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