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今日这般异常,黄姣想着定是与陆池有关系,她待小俞氏等走远后才问她道:“你们爷可是有事?”

    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说道:“进来。”

    黄姣看向偏殿,大门紧紧闭合,里面黑洞洞一片,若不是从外面的窗洞能看到里面供奉的菩萨,黄姣真是觉得里面挺阴森的。

    “还不进来在等什么?”

    黄姣暗地里瞪眼,凭什么他说让她进去她就得进去?好好的京城不呆,怎么又出溜到这里来了?

    “怎么还要我请你进来?莫不是等你那表兄呢?听说他送嫁去了,今日未能陪你前来?”

    黄姣抬手擦了擦鼻子,这醋味都酸到殿外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陆池这样沉闷气恼的声音心情竟无端地高兴起来。如那被闷在笼中的鸟重得了自由般浑身都轻快起来。

    黄姣看到远处已经有小沙弥向这里走来,赶紧闪身进了殿,殿门在身后关闭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还未等她适应里面的光线,身体就被一道强力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这么久都不回去,莫不是看上你那位表兄了?”语气里明显带着责问的怒气。

    黄姣翻了个白眼,这醋吃的,酸味儿都能腌白菜了。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轻喝他道:“你先放开我。”

    陆池轻哼一声,反而将人搂得更紧了。“你先说说,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他好容易找了个藉口离了京,谁知到了县里就听说黄姣串亲戚家至今未归。陆池刚听时心里“扑通”一跳,差点以为黄姨娘是偷偷地跑了,后来想到还有阿紫跟着她,估计她就是再傻也不会带着阿紫逃的,到这时他的心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问了确切的地址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往祁县赶,好容易来了又听手下的报说她姨妈家有个表兄与她十分要好,但凡黄姣出门游玩她表兄都会陪在一侧。若不是前两日他妹妹出嫁他去送嫁,只怕今日也是要陪黄姨娘她们一同上山的。

    上山拜佛还要个人陪?他就从来也没有陪他的表姐表妹们上过香。表兄表妹的不知道要避嫌的吗?真是。。。。。。就该拿根绳子拴上系在裤腰带上,也免得她成日地拈花惹草。陆池沉着脸,把来报信的人都吓得战战兢兢。

    因为黄姣人已经出了家门,在小俞氏家里陆池是截不到人了,所以他只好催动快马提前上山守株待兔。

    折腾了这么久好容易才把人等来,陆池岂会轻易就放过她?反正他总要将她娶回家的,如今先解解相思之苦再说,至于黄姨娘想要的尊重,那就等到他心情高兴了之后再说吧。

    陆池将人紧紧箍在怀里,一手按住黄姣的后颈,狠狠地亲了过去。

    黄姣只觉一片天旋地转,她刚要惊呼一声,陆池的舌尖已趁势钻入她的口中,他吸吮着她的唾液,将她的呼吸也剥夺,黄姣腿一软,差一点就滑落到地上,陆池趁势将她紧紧抱起顶在背后的墙壁上。

    黄姣的身体被陆池紧紧贴紧,滚烫的温度隔着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令她感到窒息,颤栗,贴紧她腿根的那处越发地肿胀起来,顶得她难受,也让她深刻体会到此刻一触即发的危险,陆池的手已从搂着她的姿势变为抚摸,从后背渐渐摸到了前面,一掌覆在高耸的那处,使黄姣不自禁地□□了一声。

    陆池轻笑一声,手下更是使力。

    黄姣回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一口咬在陆池的嘴上。陆池促不及防之下放开了她,黄姣没了支撑,身体倒在地上,她重重地喘着,身体也随着呼吸颤抖着,陆池倒是没有再扑上来,他只是伸手将她拉起来,并替她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

    “你姨母家就这么好,竟令你流连忘返了?你也不惦记你爹了?”

    黄姣平缓了呼吸才道:“我总要等大表姐出嫁了才好回去的。”

    “那她不是前日就已经嫁出去了?”

    黄姣瞪向他,理直气壮地道:“哪能人一出嫁我就走?大表姐一出嫁,我姨母总免不了有些伤心,我总要陪陪她的。这一次回去还不知道哪年能再来呢。”

    “听说他家有个庄子极合你心意?我在京城城郊也有几个庄子和他家的庄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你若是喜欢,我们以后闲时也可以去的。”

    以后?他们哪里会有以后?

    黄姣觉得是时候该问个清楚了,他二人总不能一直这么暧昧下去,将来是个如何了局总是横亘在她心里面,上不去下不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问个痛快,若他能排除万难愿意明媒正娶,她就敢义无反顾地扑进去,哪怕将来真的没有好结果,那她也认了。人总该为自己豁出去一次的,否则到老时岂不后悔今日没有勇气没有尽力?

    黄姣推开陆池拉着她的手,“我今日问你个准话,也希望你不要敷衍我。”

    陆池看她这样认真,隐约也猜到了几分。

    “你家和我家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我今日只问你,你究竟是如何看待你这之前对我所做的种种?最终。。。。。。是聘还是纳?”

    当然是聘了,可是如今这话说了还太早,离太子登基还有四年时间,皇上还要做他爹的靠山四年,到那时她早已到出嫁的日子,若是他说了,她可能等她?可愿等他?若是她不等又该如何?

    陆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与其那样还不如他先把她纳进家里呢。将来若是有机会再扶正就是了,即使不能扶正,他也再不娶妻,总不能叫别人委屈了她。

    只是这话他该如何对她说?无论怎么说都是牵强。

    陆池看着黄姣说道:“你可能等我四年?”

    黄姣接收原身的记忆只到她死前,她并不知道太子登基,陆池有从龙之功,所以她并不能理解陆池要她等这几年有何意义。难道四年后他就能娶她了?四年后陆池早该娶妻生子了,他还如何把偕老的位置留给她?

    “你可能娶我?”

    陆池沉默。两家的家势是鸿沟,难道四年后他就能确保一定能将她娶进门?虽然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她有个舅舅将来能做她的一大助力,但还是差得太远。不止家里,只怕族里也不会轻易让他娶个家势过于平凡的女子。

    除非他甘愿放弃他的一切。

    但他若是没了他能够倚仗的权势,他又能用什么来保护她不受伤害?

    “我不能,但我保证我不娶妻,后院的女人我也都不要,我只要你一个。”

    这样的保证听起来华美,但深究起来又是何其苍白?黄姣苍白着脸色,心想:现在正是爱浓时,要求独一无二多么简单,可一旦将来情转薄,作为一个妾侍又能有什么发言权?还不是只有任人渔肉的份儿?

    黄姣心思百转,她现在还不能和陆池闹翻,否则就凭陆池的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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