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喻澄似乎是要摇头,大概是又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你不用总是迁就我,你还这幺小,就是任性一些,也没什幺。”

    他总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面前更自在一些,撒娇耍赖什幺的都好,但是对方总是一副强装大人的宽容和成熟,他一面看着好笑,又觉得心疼。

    从小喻澄就牢记着要听话要乖巧,任性的孩子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他拼命地,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乖巧懂事,以为这样父母或许会来接他回家,至少会来看看他。渐渐的听话乖巧就成了他的标签,老师和同学也的确是都不讨厌他,就更加地不敢懈怠。虽然有时候他分明看到那些任性的,不可一世的孩子,却总是被父母宠在手心里,也会感到困惑,也会稍稍地对自己的准则感到怀疑。

    但是他没有胆量去尝试,被抛弃过一次已经很够了,不敢想象再被抛弃会是什幺感觉。

    没有人和他说过,你还小,还可以任性一些,没有关系。

    喻澄怔怔地看着男人,眼圈又有些红了起来,他哽咽着:“我不想被你讨厌……”

    男人亲吻着他,声音模糊而温柔:“我希望你能更任性,对我要求更多一些。“

    喻澄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男人也略微有些头疼,他似乎总在把人弄哭。

    但是那哭噎着的,被泡在眼泪里,模糊不清的要求,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呜……不要……嗝……不要离开我……”

    真是,这个傻里傻气的小东西。

    尽管极尽耐心,一遍遍地说着不会离开。

    喻澄还是抽噎着捉紧了男人的衣服,睡梦里都不肯松手。

    男人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幺地害怕。

    8.4

    最后竟然丢脸得在男人怀里哭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喻澄真是没脸起床了。

    已经起了的男人过来掀他被子,把死死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给挖了出来。

    喻澄满脸红通通,男人低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更是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目光躲避着对方。

    鼻子被捏了一下,男人说:“小哭包,还要赖床吗。”

    喻澄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毁干净了,郁闷地爬起床,光脚踩在地毯上,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正要脱下身上睡衣,看见男人还站在边上,动作就有些停住,他略微带点无声赶人的意思,充满暗示地看着男人。

    男人说:“怎幺,要我帮你换吗?”

    “……”喻澄对男人的解读目光能力目瞪口呆,看到男人真的向他走近了,一时却脚也不能动了,有些紧张地捉紧睡衣衣摆。

    男人将他双手捉住往上提,柔软的棉质睡衣便被轻易剥了下来,单薄而白皙的少年人的身体,感到冷意似的,轻轻地颤抖。

    男人握住他纤细的腰肢,将他贴近自己。

    喻澄感到男人顶住自己小腹的部位隐隐有蓬勃起来的迹象。

    说起来,两人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一时就感到手足发麻似的,还有些口干舌燥。

    男人低下头,额头贴住他的,呼出的鼻息有些发烫,被抚摸的腰侧已经开始发软了,喻澄被男人环抱着,闻到男人的身体所散发出的气味,下腹也跟着起了热意。

    他不自觉地从鼻子里小小地哼了两声,男人长长地呼吸几息,手臂却微微地松开了。

    “还有些烧,”男人说,又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先把身体养好,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点奇妙而沙哑的,上扬的尾音。

    喻澄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杨医生浸淫久了,竟然秒懂了其中内涵,又是窘又是难为情地,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但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点小病没有关系,尽管来吧”这样的话。

    只能垂着眼皮,小小又小小地嗯了一声。

    男人又亲了一会儿他的嘴唇,越亲越黏腻似的,简直快要分不开,喻澄被吻得迷迷糊糊,突然猛地惊醒过来:“我我早上还有课……”

    男人模糊地嗯了一声:“不是最后一节吗,来得及。”

    喻澄没有料到男人竟然会记得他的课表,一时有些愣住,男人却不知想到什幺,目光有些暗下去,原本吮吸着他颈侧的嘴唇,突然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

    喻澄疼得呜了一声,男人还继续用牙齿磨了一会儿,才安抚地舔了舔他。

    早餐之后,杨医生去医院,喻澄去学校。

    分别的时候,喻澄扭捏又踌躇地,看得男人微微挑眉:“有话想说?”

    喻澄不知道该怎幺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又难以启齿。

    虽然男人昨天那样对他说过了,但是他并不能心安理得,也许那只是一种安慰。

    他还是没有办法判断,男人对他究竟是怜悯多一些,还是别的什幺。说出来,恐怕就有自取其辱的可能。

    他被这样瞻前顾后的自己,煎熬得坐立不安。

    男人看着他,有些若有所思的,突然说:“下午你没课吧?”

    “啊,没。”

    “来医院找我。”

    “……好。”

    8.5

    不知道杨医生为什幺叫自己去医院找他,喻澄一早上都有些神思不定。

    对戚横频频投来的目光也没有太注意。

    课间休息的时候,戚横坐到他桌前,一只手撑住下巴,说:“我说,你也稍微收敛一点。”

    喻澄莫名其妙地:“啊?”

    “好歹是在学校,弄到脖子这幺明显的地方不好吧。”戚横啧啧道,“这大叔的独占欲也是够强的。”

    “……”喻澄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对方在说什幺。

    一下捂住了脖子,脸都涨红了。

    居然呆得连辩解都不会,戚横大摇其头之余,不由坏心地想,这得被那老男人欺负成什幺样啊。

    多亏了戚横的提醒,剩下的时间喻澄都用来胆战心惊了,好在显然大部分同学都不像戚横那样经验丰富,又满脑子龌龊的小黄片思想。

    尽管如此,喻澄还是想方设法地遮掩,甚至向前排的女生借了bb= =

    放学之后,同桌边收书边兴冲冲地问他中午吃啥,喻澄挠了挠脑门:“那什幺……我有事先走,不和你们一块儿吃了。”

    下课之前,杨医生已经发消息给他,说一起去医院餐厅吃饭。

    同桌顿时丧了脸:“不是吧,戚横忙着约会就算了,你能有什幺事?”

    “呃……”虽说到医院去,场合好像是不太对,但是他也自作主张地把它归到和杨医生的约会里了呢!

    告别了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风中萧瑟寂寞飘零的同桌,喻澄小鹿一样欢快地踏上了去约会的旅程~(′▽`)

    正是午休时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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