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益的药膏。我给您送进去,片刻便离开!”

    他那边没了话,半晌,给我开了门。

    他的发尽数披下,面色苍白地令人心惊。我忙进了殿,飞快将房门紧闭。他的虚弱实在出我所料,我抖着手有些手足无措。他不自然地指了指桌几,淡淡发话:“把东西放在桌上就走罢。”

    我摇了摇头,如今情状,他又是为救我而伤。我万万做不到对他坐视不理,朝外头看了看,夜色寂冷,冷月如勾,连半个人影也无。我沉下心来,上前拧开了药膏道:“大人,让妾为您上药。”

    他紧紧蹙眉,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抗拒:“不,你走!”

    我坚决地摇着头,也不说什么,只在原地与他掣肘着,他不同意,我也分毫不动。约过了一刻钟,他败下阵来,也许是痛得快失去了知觉,无力道:“罢了,只此一次。”

    我心下安慰,他吃力地背过身去,缓缓将外衫解开。我发现他的衣裳,由内而外尽数皆是素色。待脱净时,我看到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很深很深。

    他的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嘶’的声音,我忆起帝辛被我插得那一刀,伤得比姜尚更重。帝辛与姜尚,皆是铁血男儿,从不与我这小女子计较得失。

    我拿了木片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处,想来是清凉中带着疼痛的,他在缓解之余,还是时不时发出吃痛的低呼,我隐约记得帝辛在他养伤时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算得上有趣,便轻声道:“姜大人,妾给您讲个故事吧。”

    他淡淡回道:“嗯。”

    我淡淡一笑,语气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蠢笨的猎户,向来猎不到猎物。直到一天,出猎时俘获了一只狐狸。那是只很漂亮的九尾狐,机敏,又轻盈。后来被猎户带回家了,想要杀了狐狸卖钱。可是狐狸却在临下刀前哭了,最后,猎户没有杀掉狐狸,而是成为了最好的伙伴。”我笑了笑,继续道:“你说他好容易猎到了,竟然还不舍得杀掉,真是好笑。”

    我的故事讲完了,姜尚却一度沉默。我以为他没听懂,又要再讲一遍,这时他沉沉开口:“不,狐狸一定是自愿跟猎户回去的。”

    我愣住了,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姜尚语气缓缓,却极有力量:“狐狸机敏、轻盈,怎会轻易叫蠢笨的猎户抓到?”

    我叫他问住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故事是大王讲给你的,你竟然没有听懂。”

    帝辛?

    难道故事中的猎户就是他自己,狐狸就是我?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我是附身来的。况且,帝辛这般做大事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动摇他的意志啊。

    我暗嘲自己傻,姜尚随意一句话就信了。

    心下却莫名有些黯然,低低道:“姜大人说笑了。”

    药膏已尽数上好,纱布也重新绑过。我不敢多加耽搁,告别了姜尚后,匆匆与曰璃一同回了鹿台。

    白狐在鹿台中被照料地极好,我上前几步将它揽在怀里。轻轻抵抚着它光洁的毛发,心里想着,明天,明天我就告诉帝辛,我要养着她,就取名做:狐珠。

    忽而,我震惊地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我好像真的违背了初衷!

    因为在听到那个故事后,我有那么一瞬希望,故事中的狐狸就是我,狐狸放弃了对猎户的仇恨,转而与猎户厮守一生。

    但是现实中,帝辛不是蠢笨的猎户,是呼风唤雨、才略过人的君王。

    我心里很难过,一面是家族的仇恨、我给自己的约定,一面是帝辛的真心与不可控制的情愫。

    其实,无论我多么不想承认,我对帝辛,并非全然无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为姜后哭泣的那刻、从我用匕首插入他的心堂时我也害怕了、从他占有我的那刻,亦或是从我见到他的那一瞬?

    我想不出了。

    我狠狠地提醒自己,我该报仇了。而我太傻,在帝辛的情爱里,陷得走不出来。

    ☆、胁迫、诉衷情

    我在塌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

    满脑子里都是猎户和狐狸的故事,还有脑海里疯狂呼啸的声音:“青璃,你爱上了他!”

    我重重地翻了个身,死死堵住双耳,试图隔绝掉所有的杂念。自变成了妲己后,不,是自见到了帝辛后,我常常失眠。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起初是温柔的磨裟,而后一路蜿蜒向下,险些到我的□□。我的面容一热,含羞道:“大王不是在陪姬发公子么,怎么有空过来?”

    那人并不言语,我的心底猛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情绪,帝辛说过今夜不会过来,他一向从不食言。难道。。。

    我惊恐回首,眼前站着的竟是白日里被圈禁的伯邑考!

    他的手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眸中全是令人恶心到生寒的猥琐与愤恨。他笑着,另一只手忽而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语气间皆是恨意:“要不是你这个贱女人抱住了白狐,我早已夺得头筹,将姬发那小子踩在脚底下了!”

    他看着我惊恐的面容,眼神恶毒非常,咬牙切齿继续道:“姬发,他凭什么!”

    我心下虽害怕,却也不能失了骨气,冷冷睨着他道:“就凭他的仁爱之心。”

    他登时暴怒,双眼圆睁,狰狞地表情下又将力道加重了几分,我被他扼地近乎昏死过去。鼻息开始喘不均匀,他狰狞的面孔就近在咫尺,磨裟着我的面颊,忽而笑得猥琐异常,调笑着说:“好像你生得很美呢。”

    我心下一惊,更多的是彻骨的恶心与厌恶,我用力将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轻蔑道:“轮不到你来欺侮。”

    他的暴怒到了顶峰,一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另一只手狠狠掴了我一巴掌。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脸颊也烫的出奇,唇边似有温热的液体流下。须臾,我从晕眩中缓过来,果然唇角都是血。

    他已然失了理智,见我一时无法反击,就顺势狠狠将我压在床榻上。我拼命地挣扎着,用力踢蹬着他的身体。可发了疯的男人力道如何敌得过?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按得严严实实,唇角猥琐的笑意不减:“你越是挣扎,我就觉得,你越是美艳无双。”

    我紧紧闭目,难道今天我的清白就要轻易叫他拿了去?他既进的来,想必定把曰璃拿下了。我就寝时也遣下了所有的护卫,这时若帝辛不来,我必是孤立无援。

    他覆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你若不从我,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我怒目而视:“我没有秘密!”

    他□□着在我身上蹭了蹭,凸出的坚硬令我恶心非常,轻轻在我面上吻了吻,幽幽道:“苏美人非人哉。”

    什么?他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我登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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