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出神入化,并且以二十多岁的年纪手握掌管天下消息渠道的爅楼,还与地位超然的落雪殿殿主莫虑成亲,这些本身就是一个传奇,甚至,已经超过他的师父龙行漫,毕竟龙行漫二十多岁时可没这个能耐。

    不过无论江湖传闻如何,玉谪羽都懒得去管,他建立爅楼,不过是为了摆脱他师父的束缚,又一时兴起对江湖秘闻感兴趣而已,无论爅楼如何壮大,收集的消息有多少,玉谪羽本身对江湖事却是排斥不已的。还是与他家小淅过着避世的日子要闲适得多,估计落雪殿的第一位殿主也是如此想的,才会将落雪殿建在群山之中,几乎与世隔绝。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北上,蓝雀赶马车的技术很好,很稳当,马车内极为宽敞,玉谪羽坐在马车内安置的软榻上,让莫虑倚着自己,而另一边,则坐着落雨与夏予纤。夏予纤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倒也使马车内极为热闹,不沉闷。

    玉谪羽握住莫虑的手,问起莫虑:“回去是回落雪殿还是山谷?”

    不等莫虑回答,夏予纤就抢先说道:“我想去山谷,那里的秋天一定很美!”

    落雨也不甘示弱,说道:“落雪殿的秋天也极美,而且,落雪山范围极广,后面的群山都是落雪殿所有,那里也有极美的山谷。”

    两个少女在争论哪里更好看,倒真的是少女心性了,莫虑看了微微笑着,夏予纤倒还好,落雨从小接受训练,虽有时总是故意做出一些幼稚的事逗自己开心,落雨本身却极为成熟,早就抛却了孩童的心性。如今与夏予纤一起,倒是越发小孩子气了,落雨本就不大,才十六岁的年纪,不该活得如此辛苦。

    玉谪羽一直看着莫虑,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管有没有他人在场,食指就自然而然戳了戳莫虑弯起的嘴角,揶揄道:“你还想着落雨泯灭了童真,那你呢,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我初次见你,还以为你已经两百岁了,说话尽是淡然飘逸,差一点就要成仙了。”

    莫虑静静看他,许久后,眼中也是笑意,难得回嘴道:“你也与我并无不同。”

    他这话两人都明白,玉谪羽从小就跟随龙行漫四处游历,又因时时提防着龙行漫,早早就懂了许多险恶,哪里还有小孩子的单纯。

    “谪羽,你师父被你送去哪里了,还有闵先生?”夏予纤实在好奇,前几天怕玉谪羽听了想起不好的事不敢问,如今所有事尘埃落定,她也就问出口了。

    果然,玉谪羽并未生气,似笑非笑道:“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夏予纤可不满意这个回答,追问道:“哪里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玉谪羽看了夏予纤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却不愿告诉她,吊足她的胃口。

    夏予纤冰雪聪明,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谪羽,你的性格真是恶劣!”

    玉谪羽笑意更深,回道:“过奖!”

    夏予纤气得转头不愿再看他。

    车厢内忽然安静下来,直到许久后,玉谪羽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夏予纤,一个命数师,绝无可能偶然被他们遇到,这其中必然有人算到了什么,而有着能力的,只有夏予纤的师父,瞎道士。

    “你可知关于‘无’的事?”

    极为奇怪的一句话,落雨没有明白,莫虑若有所思,夏予纤却如同被提醒了什么,恍然大悟。

    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夏予纤有些挫败地说道:“你真的问我这个问题啦?”

    玉谪羽眼神凌厉,直直看向她,果然她知道!

    夏予纤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师父的能力,就算她是天才,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师父的高度,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心情低落。

    “就在我离开前的几天,我师父忽然来找我,告诉了我关于‘无’的事,我当时还纳闷,那就是一个奇怪的传说,师父怎么这么认真的对我说。师父没有回答我,只说我以后会用得到。之后我一个人出来受了点罪,就被你们救了,当时我就想可能与你们有关,可是你们说来说去都没有说起这个,我就以为是我想错了,还在想师父是不是年纪大了,记错了,谁知你今天竟然问我了,早知道我就早些告诉你了。”

    落雨睁大双眼,瞎道士她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江湖中对他的做法也褒贬不一,认同他的人说他说得极准,而不认同他的人说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一个专门骗人钱财的神棍。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瞎道士果真这么厉害?”

    夏予纤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那当然,他看人命数极准,不过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谪羽就没有得到我师父的回答。”

    “咳!”玉谪羽忽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事他可不愿被其他人知晓。

    “爅?”玉谪羽如此,莫虑当然觉得怪异,看着他,眼中有些疑问。

    玉谪羽可受不了莫虑的注视,不忍心骗他,只好说道:“那是在我知道莫家人不能动情的原因之后,不知是不是该对你坦白我的心意,所以就想找瞎道士问问,看你的寿数如何。”

    夏予纤看得有趣,笑嘻嘻道:“谪羽你看起来是你们两人中主导的那个,可是你真是被虑吃得死死的,他就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你招供了,你这样算不算惧内啊?”

    “噗!”落雨其实不想笑,自家殿主被人当做是妻子的那一方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话的,可夏予纤这话实在使她没忍住。

    玉谪羽是什么人,他方才的不自在不过在莫虑面前而已,可不是因夏予纤之故。

    撩起莫虑肩头的一缕青丝,轻轻放在唇边一吻,玉谪羽挑眉笑得暧昧,“我可是嫁的,我这不过是出嫁从夫罢了!”

    男子的尊严是何物,嫁或娶,夫或妻与他们而言本就没有意义,玉谪羽偶尔如此玩笑,丝毫不觉得有损男子尊严。

    “哈哈哈……”夏予纤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谪羽,你,好厉害……我服了!”

    若一个男子能将这些随意说出,那代表他根本不在意世人眼光,如此光明正大地承认了两人关系,那夏予纤除了佩服再没有其他。

    “笑够了就说正事!”

    “哦!”夏予纤眨眨眼,正襟危坐,将她师父所说娓娓道来。

    “师父对‘无’ 所知也并不多,不过师父说,‘无’应该是一座海岛,我们就称它做‘无岛’好了。师父也不知无岛的入口在哪里,不过他说,既然是海岛,应该就在海边才对,而且他说,无岛的入口应该是有固定时间才能寻找得到的,据他猜测,应该是冬天的时候。”

    夏予纤看着面前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吞了吞口水,“我就知道这么多。”

    莫虑握住玉谪羽的手越来越紧,冬天,那便是说,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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