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别人的不给我改?”

    “这话问的我都哆嗦了。”车厂经理笑着说:“加班加点给你弄着呢,快了,再等两天你就能开走,比赛保你加速比别人快两秒。”

    “行吧,”奚南在合约书上签了字,“五万定金我一会儿转给你,我先撤了。”

    “慢走,奚少。”经理扬了下手。

    奚南从车厂出来,漫无目的在街上晃着,他骑的是刚弄回来的一辆新摩托,声音特别大,在路上一开轰轰地响。他觉得这车他开不长,估计也就比赛的时候能拉出来溜溜了。

    太吵了,吵得脑袋疼。

    还能干点什么呢?还能怎么花点钱呢?

    他把摩托停在路边,努力地思考了半天这个问题。

    他今天什么也不想干,就只想挥霍。心情不爽,极度不爽。这个不爽的源头是因为他的金山爸爸,所以他得加加油挥霍钱财,至少这样心里能痛快点。

    喝酒吧,喝完再耍个酒疯什么的。

    奚南朋友不少,但是他待见的真没几个。大部分都是跟他身份相当的富二代,整天在一起玩儿还成,但是不交心。尤其他这私生子身份,明面上大家都是朋友都能玩儿,背地里怎么笑话他的他也不是不知道。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给张景打了电话。

    他们不是一种人,但是奚南就是稀罕他,可能因为他长得帅,赛车的时候酷到没朋友了。

    张景来的时候,他已经打电话让人把他的车骑走了。今晚打算好了要喝酒,骑个车还累赘,再说那车太吵了,骑在大马路上跟个二傻子似的。

    “怎么了?”张景弹了他的头一下。

    奚南本来正耷拉着脑袋发呆,让他这一弹才回过神来,抬头不太有精神地笑了一下。

    “哟这小表情太心酸了,怪可怜的。”张景说:“谁欺负你了?”

    奚南没吭声,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是抽什么疯,平时混不吝个人,那天让张景这么一问却红了眼睛。他眼尾向下垂着,喃喃地问了一句:“景哥,你有妈妈吗?”

    问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要被这叠词的叫法雷死了,二十多大小伙子了还“妈妈”个卵。

    张景当时无所谓地笑了下,说:“别说妈妈了,我连爸爸也没有啊。”

    奚南有点震惊,瞪着眼看他。随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啊……”

    张景还是那样笑着,跟他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他太高了,两条长腿分开支着,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特别帅。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洒脱,让他这么一对比把自己显得有点萎靡。

    “妈妈不在身边了?”张景问他。

    奚南点头:“我妈去世好多年了。”

    “我也是,”张景从旁边砖缝里揪了根草下来,在手里慢慢转着,“算算都超过二十年了,真快。”

    奚南看着他,眨眼不知道说什么。

    “没妈就少了一份温暖,这个谁也弥补不了,咱们只能自己从别的地方找。”张景笑了下说:“有时候是挺可怜的,别人都有就我没有。但是有什么办法?难受了就自己缩床上偷着哭一通,睡醒了再开心活着。”

    “嗯,”奚南掐灭了手里的烟,“我以前总偷着哭。”

    张景乐了:“我能想到。”

    “走吧景哥,陪我喝酒。”奚南站起来,摸摸鼻子笑了笑。

    张景耸了耸眉毛:“上车吧。”

    那天在路上奚南还特意下去买了瓶酒,既然还去上回那地儿,他得自备酒水。

    不过可惜了,上回那傻逼没在。

    “四处找什么呢?”张景问他。

    “我看看上回那个屯炮在哪呢,”奚南撇了撇嘴,“我请他喝一杯,也不知道哪个屯子上来的,开个酒吧要啥啥他妈没有。”

    张景说:“其实他逗你的,他打个电话就有人给你送来。太贵的酒都不放店里,遇着闹事的一砸就赔大发了。”

    奚南又扭着头到处看了一圈,没找着。过会儿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张景不能喝酒,就他自己喝。守着一桌的干果嘎嘣嘎嘣嗑着,他话不多,偶尔跟张景聊两句。

    今晚是一个民谣歌手在唱歌,安安静静的,嗓子还挺沙哑。让他这么一唱奚南心情更悲伤了,觉得那歌手再使劲吼一嗓子他就能直接哭出来。

    那人后来唱了个歌,可能是他自己原创,反正奚南是没听过。一直就在那喊“妈妈妈妈”的,喊得奚南心都碎成渣了。

    他的眼尾本来就是有点下垂的,熊猫眼的感觉。这会儿眼角红红的,看着说不出的可怜。

    他站起来说:“喝多了有尿,我上个厕所。”

    “去吧。”张景点头。

    奚南的心一直都是压得沉沉的,低着头在厕所放水。他旁边之前就站着个人正遛着鸟,他也没抬头看,没注意。过会儿那人完事了拉上拉链的时候,奚南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上次那个傻逼。

    他吐出个字:“操。”

    林洲看向他,认出他的样子之后挑了挑眉:“刚来?等会儿给你一杯果酒,喝完就回家吧,小孩儿。”

    奚南骂道:“滚吧,爷爷今天自己带酒了!”

    林洲说:“你尿鞋上了。”

    本来哗哗的水声一下子断了,奚南下意识一屏息憋回去了。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让这人给耍了。

    “操你大爷的!”奚南一下子就怒了:“你他妈耍谁呢?”

    林洲看着他,突然咧嘴嘲讽地笑了下,眼睛往他下面瞟了一眼:“整天挂在嘴上操,毛长齐了吗?”

    “你他妈管我长没长齐呢?爷爷粗壮着呢用来操你足够了,你要不试试?”奚南眼睛里都冒着火,恨不得咬死这人。但偏偏他刚才没尿完,这会儿一手还掐着鸟,这画面怎么看都是没什么威严。

    林洲半笑着说:“你还是先尿完吧,这么尿一半憋回去对肾不好。”

    “你他妈管我呢?!”奚南咬着牙:“你给爷爷等着。”

    刚才没完事儿呢要是就这么直接揣起来还有点狼狈,奚南闭了闭眼打算先把水放完。但也不知道是刚才收得太急还是情绪太激动,这会儿他注意力怎么集中也尿不出来。

    堵在门口但就是出不来的感觉。

    林洲笑了声,越过他去洗了洗手。

    奚南越着急越出不来,这会儿收起来也不是这么干挺着也不是,心烦得又骂了句人。

    “怎么啊?尿不出来了?”林洲看了看他:“年纪轻轻的肾真不好?”

    “爸爸好着呢,你要想试试我现在就能操到你哭。”奚南咬牙说。

    林洲看着他,挑了挑眉毛。

    奚南还是尿不出来,让他这么一看更完了。他狠皱着眉,有点烦躁地夹着鸟晃了晃。

    林洲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他身上有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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