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晏敏无功不受禄。”

    “那敏之想要什么?”郦宸风问。

    晏敏迟疑了一下,正想说,郦宸风起身:“外头的柳树发丫了,走,跟朕出去走走。”

    晏敏呃了一声:“这几日奶娘感了些风寒,臣……”

    “要紧不要紧,传个太医去替她老人家看看。”

    “已经看过了。”

    “既然这样敏之就先回去吧。”

    “是。”晏敏离开皇宫。

    奶娘的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晏敏回来,奶娘哎哟了一声:“今天也挺早的。”

    “你起来了?”晏敏走到她跟前:“吃药了没?”

    “你闻闻这药味,早吃过了。”奶娘抬手到他鼻子跟前给他闻:“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天就比昨天好很多了。”

    “衣服穿够了没,风寒最怕反复。”

    “穿够了。”奶娘笑:“我都几十岁的人了,哪用得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便好。看人的气色又不怎么好。自纳木尔走了,你就没好好吃饭了,莫不担心他?”

    晏敏听到奶娘这么问,笑了笑。愈是笑愈有些心神不宁。

    奶娘说:“王子他身手比你还好,又是斯兰王族,想必不会有人为难他吧。”

    “嗯。”晏敏点点头。一晃都是半个来月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司马空现在如何。一想到刚才郦宸风的猜忌,心下有些不舒服,却又忍不住有些左右摇摆。

    “奶娘。”晏敏陪奶娘坐在院子晒太阳。

    “嗯?”奶娘握着他的手:“又瘦了。”

    “你觉得纳木尔这人如何?”

    “什么如何?”奶娘扁扁嘴:“若要说是人品,那必定是个热心热肠的好人。他也是王子的身份,从来都没摆过会把皇亲国戚的架子。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看人的眼光错不了。好人。”

    晏敏点点头,听奶娘这么说,心里浮起一丝惭愧。无端的对司马空起了疑心,真是该死。又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根本不知道结果的事。

    ——

    “罕拔将军。”撒蒙坐在王宫的大殿里看了一下座下的众臣:“你负责对阵的利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部的兵马不多,跟郢军苦苦纠缠。所幸未失一寸土地,哎……”

    “罕拔将军也是一代骁将,怎么说话这么丧气。”撒蒙轻笑。

    “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罕拔捋着胡子一边笑一边摇头。

    “你老了,你的儿子正年轻。虎父无犬子,听说勃都大有将军当年之风。”撒蒙扶着椅子的扶手:“眼下与郢国的战事很紧张,这样吧,先调勃教和他手中的两万人马过来。我这里打好了,利州那边想必也会人心惶惶,到时候你老将军要攻城就容易得多了。”

    “这个……”罕拔皱眉。要是当场拒绝,撒蒙一定再找别的借口。所谓借兵,一是要抽空他的人,二是把勃都捏在手里做人质。罕拔咬着牙,慢慢的吁了口气:“好吧。”

    “有劳,我这就叫乔扎鲁去替我传旨,让勃都带兵马过来。”

    罕拔无奈的点头。从王宫出来,快马回到葛斯城,斯普和拉齐耶已经等在他的营帐里。一看到罕拔进帐,两人立即围上去:“撒蒙刚才把我的儿子塔扎和拉齐耶的儿子浑古调走了。”

    “勃都也被他调走了。”罕拔冷笑:“他已经先下手了。”

    “那我们……”斯普和拉齐耶面面相觑。

    “等王子号令。如果勃都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要咬下他撒蒙一块肉来补偿。”罕拔冷冷的说。

    郦颖浩睁开眼,看到周围破旧的石屋。屋顶低矮。他躺在一堆杂草上,身上盖了件衣服。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司马空推开门从外头进来。看到他醒了,递给他一块肉饼:“吃吧。”

    “这里是哪儿,你打算带我上哪儿?”郦颖浩戒备的看着司马空。

    司马空笑了笑,摸摸他的头:“你要不要回郢国?”

    “能够回去吗?”郦颖浩怀疑的看着他。这一年里从京城到扬州再到斯兰,走到哪里都被人牢牢的看管着。当初一起从京里带出来的嬷嬷死了,田佗也不见了。身边尽是些对他颐指气使的人。

    “嗯。”司马空点点头。

    “我记得你以前也救过我和晏少保。”郦颖浩咬了一口肉饼。

    “我跟晏少保是很好的朋友。”司马空把水壶递给郦颖浩:“晏少保也很牵挂你,想亲自来斯兰救你回去。”

    “是吗?”郦颖浩眉头耸起来,眼里绽出神彩。

    “是的。”司马空点头。

    “我也想念晏少保,想念父皇。”郦颖浩幽幽的吐了口气:“你是晏少保的朋友,我相信你。”

    司马空笑了笑,眉头打了个不太看得出来的结。

    周遭响起脚步声,司马空挠挠头:“我出去看看,你好好的待在里头。”

    “嗯。”郦颖浩喝了口水,用袖子擦了把嘴。司马空推开破屋低矮的门,看到屋外坐在马背上的凌落雪。

    “果然是大内高手,追踪术一流。”司马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听说你已经救出皇长大,多谢。现在你可以把皇长子交给我,我把他平安带回京城。”凌落雪从马背上跳下来,漠然的走到他跟前拱手致谢。

    “不行。”司马空扯了石屋外枯棘的一根细枝叼在嘴里,慢慢的磨着牙齿。

    “做什么?”凌落雪抬眼:“交换你所受之毒的解药?”

    司马空扁扁嘴,身子蓦得一侧。凌落雪偷袭的三枚枣核钉打在石屋的墙壁上。

    “把皇长子交给我,我有办法替你拿到解药。”凌落雪敛眉,露出阴戾神色。

    “解药不劳操心。”司马空把沙棘的枯枝吐掉:“人我会还,在我觉得可以还的时候还。”

    “司马空!”凌落雪手里的匕首刺向他面门,司马空不想同凌落雪纠缠,一边打一边退让,准备回到石屋带郦疑浩逃走。凌落雪不依不饶,招招尽逼他死穴。司马空皱眉,飞出一颗泥丸。凌落雪也不退闪,生生用胸膛接住。司马空惊了惊,凌落雪踉踉跄跄的退了三四步站稳,脸色灰白,唇角留下一丝血渍,森冷冷的笑着:“把皇长子给我。”

    “抱歉。”司马空走到她跟前封住她的穴道,往她的身体里注入真气:“等到两国战事平定,我自然会将他还给你们陛下。”

    “卑鄙,用皇长子要挟陛下,你跟撒蒙有什么区别。”

    “不论胜败我都会还,如果斯兰兵败,我要用他交换斯兰百姓的性命和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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