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嘴上不提他。

    祁东很快就跟了上来。拿过楚文乐的本子。

    楚文乐很不喜欢和祁东相处。也不喜欢祁东总是这样等他。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祁东是教物理的,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时严肃的不得了。说话简洁。坐在楚文乐对面。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教物理的面瘫。

    对就是这个,为什么是这个?楚文乐心里已经咆哮了千万遍了。难道每个学校都有一个这样的物理老师吗?而且还开始天天等他。

    “祁…东,今天没有你的晚自习,怎么走这么晚?新一届高三挺累的,早点回家备课不是挺好。”言下之意就是,你没有必要天天等我。

    “在哪备课不是一样。而且…我为什么这么晚走你不知道吗?”祁东瞥了楚文乐一眼,继续往前走着,开始下楼梯。

    教物理是不是都喜欢说这种显而易见的拐弯话?

    楚文乐发现,自从这个祁东出现,他似乎更加频繁的想起单秋泽了。

    “我先走了。”楚文乐加紧了脚步。

    “你等等!楚文乐!”祁东在后面喊道。

    而楚文乐只是快速走到车站,头也不回装作没听见。

    这是他来这个城市的第四年,是他遇到祁东的第二年。是他离开单秋泽的第很多天。

    回到家的楚文乐才发现,学生的作文还在他那。手中空空如也的楚文乐站在门口。他到底在躲什么呢,他离开了也有几年了。难道是因为相似,所以逃避。

    逃避什么呢,最难熬的日子也过来了。楚文乐苦笑一声,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弄吃的。他总是想,单秋泽有没有吃那顿饭,还是急忙去找他,回去的时候,菜已经凉了。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要热一下,就这凉菜吃了,还是根本没有吃。

    他还会想,想很多。

    刚来这里的时候,楚文乐根本就没有去找工作。他蜷在那个小租屋里,每天似乎都不知道该干嘛。日出日落都没有意义。

    他想,单秋泽应该也很难过吧,甚至比自己还难过吧。

    他觉得心都要被掏空了,离开明明是他想要的,可是当真正承受的时候,根本就是难以招架。他想喝酒,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好哭一次的机会。

    清醒的时候,总是不让自己流泪。

    他想,自己在这小屋子里颓废了大半年也快痊愈了吧。单秋泽也会痊愈吧。

    他去找工作,开始重新教书。

    可是,他还是会想到他,无法控制的。

    楚文乐端出一碗面,想要快速的解决掉。想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楚文乐总以为只有开始才是难熬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漫长的时光,才把伤口拉扯的更痛。

    遇到祁东是他这漫长的逃避生涯的最特别的事。

    他第一眼见到祁东,也没有多在意。直到祁东坐在他对面,那天穿着一件黑衬衫。那天楚文乐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被锁了很久的汹涌泛滥。那晚他几乎整晚失眠。你没有办法逃避这种相似。有的时候,他恨单秋泽,甚至把这种心跳的感到植入心底。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办法爱上这种相似,因为相似那个模子还活生生的在他心里。

    他也不知道祁东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

    “你知不知道你总是会看我,楚文乐。”有一次春游的时候,祁东对他说着。

    楚文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有这样行为,几乎是矢口否认;“谁看你了?”后来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心虚。

    他开始每晚梦到单秋泽,梦到很久以前,单秋泽给和自己吃早餐的场景。甚至梦到那些夜晚,每一个让他清楚不能忘记的细节。他有次梦到单秋泽平静的打碎他的碗,指着门口的人说:“你跟他走啊。”而那个人就是祁东。更有甚者,他梦到单秋泽用最后那几天那种绝望的眼神,对自己说着:“你不要喜欢他,你不要走。”

    梦里,那种心痛的感觉,刺穿着自己。真实不能动弹。他紧紧皱着眉,无法醒来,无法哭泣,只知道,他不想看到,不要看到那样的单秋泽。

    他尽量的躲着祁东。只是为了因为自己的梦而带来的清晰的罪恶感。

    而祁东开始找自己,跟自己说话,听课也跟自己坐在一起。或许,祁东也表现的很明显了,他注意到楚文乐,甚至说,喜欢楚文乐。

    楚文乐几乎要被自己心里的罪恶感逼疯了。他承认某些时候看到祁东让他觉得那些相似也很好,可是只要想到单秋泽,他就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祁东开始等自己的那几天,他问楚文乐:“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楚文乐反问道。

    “为什么一开始你总是看我,而现在又开始逃避。”

    楚文乐闻言,摇摇头:“我根本就不是逃避你,祁东。你没有必要找答案。答案比表象残酷丑陋。”

    可是这话似乎没什么用。

    来这里的第四个年头,快要过年了,学校放了寒假,楚文乐天天出去带课。

    他在过年那天。接到一个电话。楚文乐不认为谁还会知道自己的新号码。也没想多,就接了。

    可是,他愣住了,或者说不可置信。

    “楚文乐?喂?”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楚文乐开口道:“宁林吗?”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像是诧异对方居然认出来自己的声音。“是。”

    然后,宁林听到那声细微的叹息声。“太好了…你还活着..,”那声音很小,不是为了说给宁林听的。

    可是宁林听到了。他想,他们早就不相欠了吧。

    如果一切清零,有些东西是不是可以重新建立了。他不期望得到亲情,至少联系着彼此吧。那毕竟也是自己的哥哥啊。

    楚文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我是…问爸要的号码,他说你常常都会打电话给他问阿姨的情况。”

    提到母亲,楚文乐不自觉捏紧了手机:“这样啊…”

    这些年,两人都经历了很多,都很默契的没有提那些事,也没有问。宁林开始常常给楚文乐打电话,问问这,问问那。楚文乐似乎也没有排斥的意思。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

    那天,楚文乐问宁林现在怎么样。

    “潘越找到我了。”

    “那很好…他估计…你们好好的…”楚文乐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有…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宁林此话一出,楚文乐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那个一直想说的是什么。“单秋泽也离开了。前几天我才知道,他也在你那个城市。”

    “…”楚文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也在这里,他也在这里。楚文乐在的学校是这个城市比较封闭的地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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