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当紧张,显然没想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原来处处有玄机,处处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们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白修莫名叹道,「人各有命……」

    怜容转头,一拉车帘,一路上始终没能想通,马车的方向怎么是往偏僻之处去的。

    夜里,他们下车,第二天,他们又换乘了一辆车。

    「倘若你是为了一个人着想,那么应当让他选择扬名天下,神功盖世,又有钱又有美人的日子,还是安然若素,平凡无奇的一生呢?」白修茫然地问。

    「在不清楚前提的情况下,不便判断。」怜容道,「但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前者吧。」

    可不是吗?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主义的种马梦啊!

    白修托腮考虑了很久,代入了一下自己,最后得出的结论亦然相同。

    白修到前头跟车夫嘀嘀咕咕了半晌,回来后,在车上安抚着淼淼小憩了一会。他抓紧时间,在淼淼额头上做了个小动作,于虚空中按了一按,仿佛完成了什么仪式。

    随后,白修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狠狠的,毫不怜惜的,一脚将那孩子从车上踹了下去!

    怜容的呼吸瞬间凝滞住了。

    与此同时,马车突然飞快地向前驶去,快到让车内的两人都不自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上下跳了起来,经过了初时的颠簸,后来马车逐渐平稳下来,却始终并未放松一丝一毫的速度。白修面色平静,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事。

    「你…你……」怜容不是纯良的小羊羔,相反,他做过的事情比白修要可怕得多。但是,此刻他感到面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声线微颤,「你刚才是把他……踹下去了……?」

    不敢置信的语气。

    这就好比一个平时勤勤恳恳的普通人,突然有一天将你的四周邻里都杀光了,然后到你面前说,自己正是当今圣上阿凡提微服私访,不管是从结果还是从逻辑上说,这都——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白修面不改色。

    「你有!」

    「没有。」依然坚持。

    「你有啊!!」

    「好吧,我有了。」白修以手托腮,侧身望着车窗外淡淡答道。

    「为什么?」怜容觉得凭自己的智商已经无法解释这件神奇的事了。

    白修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刚才踢得太狠了?」说着皱起眉来,口中念道,「希望不会将那孩子伤得太重,万一日后落下个什么肩周炎、颈椎病、腰腿疼痛的就不好了……」

    实在落了病也没办法,忍忍吧,这里没有慢咽舒宁牌呀。

    白修叹气:「总之别管他了,他会好好的。」

    「我是说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把那孩子给……」

    「你刚才不也同意我了吗?再说那里就是青云观,不踹那里踹那里?」

    「重点不是在什么地方踹下去而是你为什么要用踹的吧!不,我好像也搞混乱了……我是说,为什么你好端端要踹他下去啊!你这个变态。」最近变成主力吐槽役的怜容抓抓头发,「况且我又不是神棍,我哪知道你问的是踹还是不踹这种问题!」

    「淡定淡定。」白修摆出马脸伸手安抚对方,拍拍,揉揉,成功化解了对方少许的狂躁。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不记年代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从小父母双亡,缺爱缺钙更缺锌的男孩子,立志要报复涩会……是说回报人民。他一心为善,但却是用好的方式做着错事,直到后来他被一对夫妇收养,心灵终于变得阳光了起来,以为这样就能幸福快乐地结局了。岂料好景不长,那对夫妇由于破产等等原因,家道没落,穷极无奈,两人便打算偷偷乘马车连夜离开。

    男孩半夜听到那对夫妇,也就是他的养父母那里有些响动,便阒然无声地起来跟上去瞧了瞧,谁知道,竟发现养父母打算抛下他独自溜走,又惊又怕,上去不让他们离开。夫妇怕他吵闹,索性将他打晕了带上,到青云观前扔掉了小男孩,悄悄而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当这个男孩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他过了很久很久才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又一次,被扔掉了。

    天空上剩余的那点阳光终于被彻底驱逐了。

    此后,乌云蔽日。

    有一个道长捡走了他,带他到山中一个隐世的门派去修炼,让他成为了自己备受宠爱的关门弟子。他慢慢地长成了少年,青年,真正的男人。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邪恶不堪,格言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无论萝莉御姐,来者不拒,日后再说,抢人法宝,百折不挠,抢人老婆,屡试不爽……尽管比起清心寡欲的修仙者,更像是个纨绔子弟,但他看似花心,其实内心已经不会再爱了!!他要成为道中魔!!魔中道!若天不容,以武弑天!!

    说到关键处,白修难免激动地紧紧握起双拳,入戏之深,令观者动容。他的咆哮声高昂而有力,字字铿锵,句句泣血,透明泪花攒动,着实情难自禁。

    怜容傻了似的看着他:「其实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还有,你干嘛这么激动?」

    「那个男孩子,就是淼淼。」

    这句话出来之后,沉默席卷了半分钟。

    然后怜容咽了咽喉咙:「我这便装作我听明白你在说什么了吧。还有,我认为你还是没有给出你为什么要用『踹』的理由。」

    「人生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

    怜容皱起眉头,担忧之极,忍不住探向白修的额头。

    「以为我发烧了?这个反应太恶俗了点吧!」白修黑着脸,立马刷地拍掉了他的手。

    「这么严重的病用一句发烧就可以揭过了吗?」

    「够了啊。」白修磨牙。

    「好吧。」怜容收回手,认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白修长吁短叹:「每个银的绳命中都会遇到一些8好滴事,一些很好滴事,有些让偶们开心,有些让偶们悲桑,但是那些事最终都汇聚在一起鸟,成为偶们绳命中的一道风景线……」

    「给我说人话。」

    「……哦。」白修的语气变得肃整起来,「我以后会告诉你为什么的,那时候,你也会告诉我一些事。耐心等等吧,你信我的,对不对?」

    「好吧,我信你。」

    怜容怅然了。

    白修容色一正,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纸卷,这是他从笛子里摸出来的东西,也是为什么开始吹不响的原因。大约只有半公分,被他细细地卷开,一抖,再看上面绘制的线竟然是张地图。这时已然天色大亮,能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怜容却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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