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快步走向床边,越是靠近一分,越是兴奋一分。那人将白修往床上一抛,倾身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这时后者才有些醒悟过来。蓦然阴暗下来的空间里,只听他又问道。

    「阁下可是做批发的萧银泽?」

    「什么……」那人滞了一滞,莫名其妙,「我是萧银泽,不过做批发是什么?」

    「好吧,看来你是零售的。」白修揉了揉额头,面对眼前泰山压顶般的阴影,面不改色道,「这样,听说你还是个相当不错的制药师,还兼职做□什么的,我就想进点货,具体怎么卖?」

    「不卖,只换。」

    「用什么换?」

    「你。」萧银泽邪笑了一下,即刻间探手封住了白修的穴道。

    「来一发呗。」白修淡定地说,「一发可以换到多少?」

    萧银泽正在脱他衣服,此刻居然还停下来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一个晚上,任取一种药,仅限二两。」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说,「这个叫一夜浮萍,专给下面那个用的。」见白修专注地看他说着,又拿出另一个小瓶子,「这个是升级版,叫一晌偷欢。」然后又摸了摸衣服内缝的口袋,「嗯,还有给上面的用的,比如这个四面楚歌……它的升级版是十面埋伏。还有种身体虚弱者不建议使用的药,叫霸王功,约要沉淀两日才会发作,是会持续五个小时以上的极品强效药。」

    「好吧。」

    萧银泽觉得他的反应老实得不科学,一时有些下不去手。但是一个专业的淫贼是不可能做出有辱自己名声——譬如半途收手这种事的,所以他开始在白修身上垦荒起来,感受到

    对方的僵硬,略带惊恐的情绪,这才心理稍稍平衡了点。

    「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不?」

    「哼……」身上的人忙得没工夫答话,只用鼻音飘出了声。

    「为什么作为天下最有名的采草大盗的你没有去找楼下那个绝色美人呢?」

    顶头大山般的重量轻了轻,半晌,上面传来答复:「我原本的确是对楼下那个人有些兴趣的,但是你一直在盯着我,好像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动向,便不能怪我对你更感兴趣些了。」

    「不要推卸责任啊少年!」

    「你知道吗?你简直话太多了。」萧银泽忽然恼怒了起来,磕开了之前的第一个小瓶子,倒出小小的药丸,用牙轻轻咬住向白修的唇靠去。

    白修只好看着他面颊贴住自己的面颊,双唇相接,温柔地以哺喂的方式撬开了自己的牙关。

    就在撬开牙关的那一刻,白修突然捧住了那人的脸,起身半跪在床上,立刻比那人高出了些许,位置逆转的同时,那颗药丸被他的舌头轻轻一推,混合着不分彼此的粘湿透明液体,准确地落入了萧银泽的喉咙中。

    「……」

    完美。

    白修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对方,没理会萧银泽石化的表情,重新穿起衣服。

    筑基之后就跟凡人的身体有所不同,自然普通的点穴手法都会无效了。

    当萧银泽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自己的受方专用□』这个事实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撕心裂肺地奔出去在月光下泪洒大地血溅三尺绕头顶地倒立狂吼。

    「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吼吼吼吼吼吼吼吼桀桀桀桀桀桀嗷嗷嗷嗷嗷嗷!」

    「叫乜叫。」白修纳闷地说,「你自己是制药师,随便搞点解药不就行了?」

    「问题是这个本来设计的就是没有解药只有xxoo才能解毒的!!!」萧银泽颤抖地指着他,以泪洗面,「你这个……你…你这小贱人,竟然骗我,害我下半生尽毁!」

    白修假惺惺地笑了:「再不闭上你的狗嘴,老子让你下半身尽毁。」

    萧银泽被他气得双目赤红,加上药力作用,登时大吼一声,抬掌便向他要害攻去。白修知道他会发威,匆匆躲了过去,然而人家的掌法是一招接一招,蕴含着真实的杀气,连绵不绝,宛若千影。若然没有多少实战

    经验的话,很容易就会落入这样的陷阱。

    危急关头,另一只手突然插入战局,横档在白修的面前——萧银泽的掌仅余半余寸便要打破了他的脑袋。白修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面色冷凝的绿衫少年,踱至身前换位与萧银泽对峙。

    「你敢动他,先问我。」怜容字字顿顿有声。

    萧银泽脸色大红,上前劈掌猛攻,不料怜容的身法极是高绝,走不像走,跑不像跑,偏偏每一招都能轻巧闪避,倒显得他的招式如同疏疏细雨,处处屋漏。怜容抽身向旁,步转连环,而萧银泽怒上心头,含恨不已,早就丢了判断能力,不及辨别虚实,出手颇有穷追猛打之势。

    一声冷笑,依怜容的性子,根本未曾将这种二流角色放在眼里,当下借力打力,来一招推江入海,单手格挡住攻势,遂身躯微微一动,鬼魅般,再一手疾速探出锁住了萧银泽的咽喉。

    对付这种高烧烧昏了头,不知进退的小子,稍稍示弱,便能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怜容手上使力,眸色阴深,看得人不寒而栗。萧银泽此刻被人制住要害,只得呆立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却觉帘子外一阵阵的阴风直吹,呼呼刮过,突然打了个哆嗦。这般细微的动作也让怜容更为警觉,阴冷地剜了他一眼,口中道:「想死么?」

    「不……不。」萧银泽颤道。

    「你们在这打了架,刚才他还喊得那么大声。」白修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道,「为何却一个人没有听到似的?哪怕这个小倌院子着实小,也不该任由客人如此胡来。」

    「不可能没有人听到。」怜容判断。

    「是啊……」白修笑了笑,「不过若是没有人醒着的话,那就真的听不到了。」

    此言一出,屋内静默片刻,三人忽然齐齐变色。

    重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有人在里面吗?」

    无人答话,外面的人直接闯了进来。这个厢房里只有白修一人,淡定地坐在床上吃面条,瞥见一帮身穿魔教制服的男性聚集在门口,最前面的是个面容斯文平凡,看似十分可亲的人。

    「嘿,要来点猪杂面吗?」

    「素月公子。」为首的青年朝他弯了弯腰,抬头四周巡察,「您跟教主在一起吗?」

    「什么?」白修不着痕迹地蹙眉,「

    没有。」

    「您说的可是实话?」

    青年往前走了两大步。

    这个青年就是经常跟在云胡身边的一个人,职属掌旗使,相当于朝廷上那种握有实权的将军。姓吴,名明,比起其他人物的怪诞、狠毒,算是荒神教里比较好说话,脾气比较温和的知识分子了。白修状似思考地用指头点了点唇,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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